“没错。”李倓点了点头,说道,“他看起来,的确很像是圣人养的一条宠犬。在我们眼里,手握重权的封疆大吏安禄山,仿佛就是一个无才无德、恬不知耻的卑贱小人。虽然可恶可憎,但是……”
王烁呵呵一笑,“但是他仿佛没有什么野心,对吗?”
李倓的眼中斗然一亮,“这恰好就是他最危险的地方!”
“其实,我们早已是后知后觉。”王烁道,“若干年前张九龄就有预言,乱幽州者必是安禄山。后来张九龄被贬了。家父也曾上书,言及安禄山包藏反心。结果却是自己辞去了河东与朔方节度之职,举家迁去了西平郡那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李倓满脸愤然之色,“难道我们就这样,坐视安禄山一直嚣张下去?早晚,他要给大唐带来灾祸!”
“当然不能坐视。”王烁道,“但是,单凭我们两人,根本动不了他一根毫毛。”
“那该怎样?”李倓问道。
“稍安勿躁,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嘴,更不可轻举妄动。”王烁轻吁了一口气,说道,“等我父亲来了京城,到时再说!”
李倓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如今看来,能对安禄山有所震摄的,也就只有令尊大人,王清源公了。”
“所以,安禄山一直都想铲除家父。”王烁道,“这刚好也是,李林甫想要的。”
“但是令尊又时常不在京城,很容易被他们在圣人面前进献馋言,从而构陷得罪。”李倓眉头紧拧,“这真是一个大麻烦。”
王烁微然一笑,“所以,我才会来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