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宜和大步摇了过来,拍了拍郭兴民的肩,微凑近了些,笑得有几分贼。
“今日,梁教习才不会来呢。不,应该,他至少这一年都不会来了。”金宜和眯眼笑道。
“啊……为何?”颇喜欢梁教习诗课的陈锡文有些愕然。
金宜和先啧了一声才道:“听,梁教习家中老母死……仙逝了。”
话一出口,金宜和也觉得自己方才那番作派有些过。
因此,随后便讪讪地笑了几声,一副我就是个消息,剩下的与我无关的模样。
忙兀自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霎时,满室寂然无声。
苏清宴了然。
这里大多,都还只不过是十多岁的少年人。
还未曾学来长辈的作风。
似乎一时也拿不准该是个什么作派好。
按理,师长如父,师长的父母有逝,该作出悼念的姿态。
至少不该以此作为谈资。
可,他们即便再喜欢梁教习,也不过与之才打了二十多的交道而已。
若要他们作出一副如丧考妣,悲痛万分的模样,好像也更难。
于是,室内气氛霎时有些僵滞。
蓦地。
“诶?行之兄?你如何成这副模样了?我道是为何没在安林宴上得见你。”
与苏清宴裴易章一处同坐于后面的魏则献忍笑着,问出了声。
众人闻言望去。
霎时,气氛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