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好茶!。”
顾霁光一盏饮罢,仪态全无地咂吧着嘴,带着几分豪气地大赞了一声。
自然,这豪气之感,也是顾霁光自己以为的。
“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上哪儿喝大了呢。”
裴易章见这二愣子一副如牛饮水的模样,颇有些看自家傻儿子的感觉。
顾霁光闻言也未接话,只扬了扬手中的长枪道:“看见没?今日试完,先生便与我们各自分了兵器。”
“威不威风!”说罢,顾霁光竟还就势耍了几下。
苏清宴一时竟不知如何作回,毕竟,此时的顾霁光真像个喝大了的醉鬼。
“你不是心心念念要仗剑天涯吗?怎得,这换枪了?”裴易章慢条斯理地淡笑开了。
“这,这使长枪也可走天涯嘛,仗枪天涯,呵哈!”
说罢,顾霁光又舞了几下。
看得出,这得了长枪的顾霁光真是高兴地连南北都找不到了。
少年心性,该是如此。
一时间,苏清宴与裴易章也同时笑开了。
而屋内,一直就难得与几人说话的韩韫书,在听见院中顾霁光这番想无视也无视不了的傻冒话后,竟也有些忍不住笑了。
只不过,这笑意转瞬即逝。
韩韫书,你没有资格这般笑。
至少,至少在扳倒那个人之前,你没有资格。
檐燕未归,惊风起,掷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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