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还装模作样地吸了一口气,是夜间的山风。
顾庭季闻言神色微僵。
游学也好,为官也好。前生也罢,今生也好。
他见过许多人。
却,当真是无一人,能把这番,于读书人而言,算得上是没品的话。
说得这般,这般情真意切,一本正经。
想到这儿,顾庭季轻声缓笑,转身往前行去,“那好,待回头顾某遇见萧大人,定当代为转告一番。”
苏清宴见状跟了上去,顺手还又检查了一番身上系着的包袱。
随即,才接话侃笑道:“大人好意,学生心领了。”
“但,若是因此烦扰了大人,就是学生的过错了。”
少年说地煞有其事的样子。
……
少年人借着月色,跟着前面男子半开出的路,顺山而上,一步一步地往前迈着。
期间,两人便这么一来一往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辩驳谈笑着。
几番回合下来,因夜行产生的疲怠,倒是消减了不少。
最后,顾庭季在半山腰寻了一处山洞,停了下来。
拨开不知何时被人为拿去,用作遮挡的枯枝木条。
从腰间摸出一个火折子。
借着莹莹跳动的火光,忽而转身笑望过来,“平日倒是瞧不出你有这番口才。”
“不如,他日来御史台,做个御史如何?”
“监百官,正刑狱,肃朝仪。”
说着,顾庭季便又极为随意的,转回了身。
俯身搭了个草垛,将火折子靠了上去,借火而燃。
瞬间,山洞内壁便亮了些许起来。
苏清宴顺手拾拣了些枯枝草叶过去。
就近擦了擦块石头,坐了下去,笑着将手中枯枝搭了过去。
手一摆,话音倒是落得干脆:“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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