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笑没有开口,只是冷冷一笑。
“殿下,我……”白氏看向司予述,想拒绝,他很清楚自己如今的处境,殿下不该这般的,可是,当他的目光接触到了司予述的,拒绝的话便咽了回去。
他此时无法明白司予述为何要这般做,但是他相信她。
司予述这般做的原因很清楚,她在向眼前三人表示白氏她是护定了!“还请母皇恩准!”
永熙帝看了司予述半晌,然后开口道:“赐座!”
一旁的冷雾领旨,随后唤来宫侍搬来了一张椅子。
司予述小心翼翼地扶白氏坐下,然后方才看向地上的白鞍,再抬头看向永熙帝,面色平静地问道:“不知母皇将白鞍公子唤来所为何事?”
白氏这时候方才发现白鞍竟然在场,“鞍儿?”
可还未从白鞍竟然在这里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便又被白鞍眼中的恨意给镇住了。
“白鞍为何在此,太女正君应当明白。”水墨笑冷冷开口,代替了永熙帝回答。
“凤后这话好笑,弗儿虽然是白鞍的兄长,但是弗儿嫁入太女府之后便全心全意打理府邸,和母家的来往很少,如何知晓白鞍一事?”雪暖汐反驳道。
水墨笑嗤笑:“来往很少?可本宫却知道之前白鞍曾经两次做客太女府,第一次住了很长一段时间,第二次则是在他于青楼妓子手中购买了堕胎药之后不久!”
司予述和白氏听了最后一段话不禁面色一变,司予述看向白鞍的眼神几乎狰狞。
白氏感觉呼吸有些受阻了。
这一路上他一直在想是谁害他,可是却没想到居然是他!
是他的亲弟弟!
便不是同父所出,但也是血脉相连!
他竟然这般对待他!?
雪暖汐忙道:“凤后……”
“陛下!”水墨笑没有给雪暖汐说下去机会,看向永熙帝,却是淡淡笑了起来:“既然太女来了,那便开审吧!不是说还有一个青楼妓子吗?虽然让一个妓子进宫有辱皇家,可此事关系到了皇家后嗣,相信先祖也不会责怪我们!”说完,看向雪暖汐,“既然皇贵君认为此事有诈,便当面对峙,让那妓子指认当日购买堕胎药的人是不是就是眼前的白鞍,这样这审问方才能够继续下去!”
“既然凤后明白妓子污秽,便不该提及!”永熙帝沉声道,隐约有怒意流动,
水墨笑双手一攥,他明白永熙帝是在维护白氏,这是他早便预料到的结果,雪暖汐插手其中,便是再对的事情只要对雪暖汐和他的孩子不利,她都不会同意,可是,他已经将事情做到了这一步了,没有回头的余地!“陛下……”
“陛下!”打断他的话的人不是永熙帝而是雪暖汐,他看着永熙帝,一字一字地道:“既然凤后如此执着,不如便依了凤后的意!”
永熙帝蹙眉。
雪暖汐看向白氏,“臣侍相信弗儿是无辜的h然无辜,便无需害怕什么!”
“好!”水墨笑像是生怕他会反悔一般,也生怕永熙帝拒绝,当即开口,“既然皇贵君如此坚信太女正君的清白,那便请冷总管去将人带来!”
既然白鞍人到了,那跟这件事案子相关的也一定在她的掌控之中!
冷雾看向永熙帝,等待最后的指示。
永熙帝看了雪暖汐半晌,方才颔首。
冷雾领了旨意出去。
雪暖汐看向白氏,见他脸色极为的难看,便起身走到他的身边,拉起了她的手轻声安抚,“弗儿,没事的,父君不会让任何人构陷你!”
白氏听了这话心中更是难过,他无法接受白鞍居然用这般方式陷害他,他知道之前他们发生了不愉快,可即使他记恨着之前的事情也不该这般做啊!他可知道若是他真的被定了罪,那后果会是什么?!
不但他自身难保,便是白家,整个白氏一族都会出事!
他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白氏收回了盯着白鞍的视线看向了雪暖汐,眼眶中的泪水积聚更多,能够嫁入这般的人家,他该是幸福的!
若是在其他的人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定然不会相信他的!
“父君,谢谢你……”
雪暖汐握紧了他的手,慈爱一笑,“傻孩子,谢什么?你也是父君的孩子!”
白氏听了这话更是感动。
而水墨笑则是无声冷笑一下,他明白他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白鞍一直被人晾在一旁,可身边的人说什么他都清楚,越是看着白氏被关心被庇护,他心中的恨意便越浓。
而司予述自从得知白鞍在此的原因之后便一直半垂着眼帘,因为白鞍的存在,她大致可以猜出为何白氏会有那包堕胎药!
可有一点他无法想明白,那堕胎药若是便是导致荣王侧君以及程秦小产的那些,为何会下到荣王侧君的补品中?
白鞍可以栽赃白氏,但是绝对不可能将手伸到荣王府的!
司予述微微抬起眼帘,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白氏,心中的那个想法无法受控地涌了出来。
可没多久,司予述便将其摁下了。
她不能让白氏被定罪,绝对不可以!
没过过久,冷雾便领着一个低着头浑身颤抖的男子进来,“回陛下,妓子醉玲珑带到。”
那妓子在冷雾的话落了之后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着声音断断续续地道:“草……草民……醉……醉玲珑……参见陛下……”
水墨笑厉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