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正君没有再也薛清多做纠缠,微笑得体地对着一众正夫们点了点头,便转过了身,往为安王后眷安排的位置走去。
众人见安王正君离开,便也纷纷散开,寻自己的妻主而去,于是半晌后,便只剩下薛家公子在原地气的脸色狰狞,他在薛家何曾受过这般待遇?他冷冷扫视了那些丝毫不给他面子的男子,心中暗自发誓若是他将来当了凤后,定然不会饶不了他们!
然而让薛公子动怒的事情还远远未完,由于这等宫宴的席位的安排都是有严格的规矩的,先皇家成员,在是六部高官,最后便依照各个官员的品级排座,而官员所携带的家眷便安排在了各自的身后,然而薛家并没有人在朝中任职,薛清也不在参加宫宴的名单之上,因而悦音殿的宫侍便没有给薛清安排席位。
薛清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便厉声叱喝了告知他这个消息的宫侍,“你说什么?本公子可是皇贵太君恩准进宫给陛下贺寿的,你凭什么不跟本公子安排席位!本宫是皇贵太君的侄孙儿自然要坐在皇贵太君身边!”
那宫侍也不过是悦音殿的一个寻常宫侍不敢做这个主,但是看在薛清的身份却也好生解释着,但是薛清根本便不听,薛清气的当厨了那宫侍一个耳光,随后便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扬言要去给皇贵太君告状,却因为一时不慎撞上了方才进悦音殿不久的庄家正夫。
庄家正夫从未参加过这般大型的宫宴,因而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起,方才自家妻主领了他进悦音殿之后便被一些大臣给围住,于是她便让宫侍带着他先到安排好的席位上等候,可是却不想居然被薛清给撞个正着。
薛清本就气的发疯,如今自己差一点被撞倒在地,心里更是震怒,也不想是他先撞上人家的,便大声嚷了起来,“你干什么!不长眼啊!”说完还一脚踢上了庄家正夫的腿。
庄家正夫本就身子弱,此时已经是被撞倒在地,又被薛清那般一踢,脸色顿时惨白起来。
而薛清这般一闹,也将原本只是小打小闹的事情给惹的众人瞩目。
庄铭歆在看见了这一幕之后脸色一变立即上前,将自家正夫扶起抱在怀中,“可摔着了?”
庄家正夫此时身子极为的难受,但是却还是没有忘记如今所处的地方,摇了摇头,“我没事,妻主不必担心。”
薛清却还是不愿意善罢甘休,“这是什么人,居然这般不长眼,幸好没有撞着了本公子,否则本公子定然让皇贵太君和陛下治你的死罪!”
庄铭歆本是在查看着自家正夫,却听了这般嚣张跋扈的言语,便猛然抬起头,目光森寒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薛清虽然嚣张,但是却也不过是一个没有见识的男子,此时见了庄铭歆的眼神,顿时被吓了一跳,“你……你想做什么!”
庄铭歆正欲开口说话,却闻殿外传来了一道通报声,“陛下驾到,宸皇贵君驾到,豫君驾到。”
众人一听,纷纷收起了好奇的心态,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之上,领着自己的家眷站好。
庄铭歆却抱起了自家正夫,站在了原地。
庄家正夫也听见了通报声,见自家妻主抱着自己,便开口道:“妻主……”
庄铭歆低下了头看了自家正夫一眼,但是却没有说话。
庄家正夫虽然不怎么了解庄铭歆,但却还是看见了她眼底的深沉之色,便不再说话,安静地靠在妻主的怀中。
司慕涵方才走进了悦音殿便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氛。
众人纷纷下跪行礼。
庄铭歆抱着庄家正夫下跪,在一群跪着的人里头显得格外的突出。
薛清在身边的贴身小侍的提醒之下下跪。
司慕涵扫了她一眼,眼眸不禁微微一沉,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雪暖汐也是注意到了庄铭歆此时的行为,也不禁讶然,他没有见过庄家正夫,不过既然能够被庄铭歆抱在怀中,想必就是她的正夫了,虽然庄家正夫早产,但是如今不是已经满月了吗?怎么身子还未康复?
蒙斯醉见状,也是一阵错愕。
司慕涵收回了视线,缓步走向最前方的正位。
雪暖汐和蒙斯醉先压下了心中的不解跟了上去,在各自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当雪暖汐看见了司慕涵旁边为凤后准备的位置时,眼底闪过了一抹黯然,但是随即便恢复了寻常,在另一个靠着司慕涵的位置上坐下。
司慕涵入座之后,便道:“平身吧。”
“谢陛下!”众人谢恩后起身。
司慕涵目光看向了庄铭歆,淡笑道:“庄爱卿这是怎么了?”
“回陛下。”庄铭歆抱着自家正夫再一次跪下,“臣夫身子不适,请陛下恩准臣先行离去。”
“怎么就身子不适了?”司慕涵自然不会相信仅仅只是身子不适,若是真的身子不适,庄铭歆是不会做出这般失仪的行为来。
薛清一听,生怕庄铭歆“恶人先告状”,便连忙跑到了司慕涵的面前,“启禀陛下,是他先撞了臣子的!”
他这一行为一出,整个大殿顿时静得可怕。
方才和薛清说过了话的一众正夫们顿时惊愕不已,这薛家公子是疯了还是傻了?
安王正君也不禁摇了摇头,薛家虽然不是权贵大家,但听闻也是兰州当地的大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