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怎么如今沦落至此?”

余风闻言,再度跪下。

司慕涵一愣,眯了眯眼,“这是为何?”

“请十六殿下为余风做主!不,是为大周的所有参加这一届春闱的考生做主!”余风肃然地道。

司慕涵蹙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余风磕了一个头,然后便将事情说了一遍。

春闱考试开始之后,她便准时进了考场,随后会试发榜之后她虽然上了榜,但是名次却不高,那时她只是以为这一届考生的实力强,所以她方才得了这么一个名次,只是没想到在她回到客栈准备参加下一轮的殿试。

只是却在这期间她无意中发现了一件事。

那就是那些和她一同过了会试一关进入殿试的人,而且名次比她要高许多的人却根本不是她所想的那般有实力,可是这些人不但不紧张却还是继续寻欢作乐,甚至连书本也没有再碰。

那时她觉得甚为的惊讶,一时好奇便打听了起来。

最后得知一个惊人的消息。

那些人之所以这般的有把握是因为她们已经掌握了殿下的题目,而她们之所以会通过会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有人在暗中贩卖考题!

她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第一时间便是去监考官那里举报这件事。

只是却没有人信她,甚至认为她是妖言惑众。

她不忿,却苦于没办法,她咬了牙,去找了当时负责这次春闱瑞王殿下,然而瑞王殿下甚至连见也不见她。

最后,她是在没办法,只好先忍下来,决定等殿试的时候见着了陛下再当场禀报,揭发这件事。

只是在殿试的前一天晚上,她却不知道为何而腹泻不止,以致第二日殿试缺席。

随后,她便想明白了,有人不想她参加这一届的殿试。

只是那些人让她误了殿试却还是不愿意放过她。

先是她的包袱被偷,接着便是客栈的老板借着她没钱付房租为由将她逐出了客栈。

她本想向之前那般卖字画筹集银子,却不想她根本没机会。

每一次,她去摆摊都会有人出来捣乱,最后甚至一把火烧了她所有行装。

她想过去顺天府击鼓鸣冤,只是这时却有人出面警告她,说她再闹下去便让她走不出京城。

她拒绝了那些人的威胁。

只是没想到当晚她便遭了别人的追杀。

若不是她逃的及时,如今怕是成了枉死之鬼!

司慕涵越听,神色越是凝重,“你可是追杀你的人是谁?”

“草民只是听说那些人说她们是新一届的状元派来的。”余风气愤地道。

司慕涵想了想,然后道:“这件事本殿需要时间查探,余秀便先安心地住下。”

“谢十六殿下!”余风神色激动地道。

司慕涵正色道:“若是这件事是真的,本殿必定禀报母皇还你以及所有寒窗苦读的考生一个公道,只是若是不属实……”

“余风便以死谢罪!”余风肃然道。

司慕涵看了看她,“本殿记住了。”说罢,她又详细地询问了余风一些细节,直到三更时分她方才离开了客苑。

夜已深,她却没有睡意。

她吩咐了章善好生照顾余风,且保护她的安全。

章善一一应了下来。

司慕涵没有睡意,也没有回南苑。

而是在后花园中缓步走着。

若是余风所说的事情是真的,那这件事是谁做的?

按大周律法,官员贩卖考题是死罪!

谁这般的不要命?

可是,能够接触到考题,且将有这个胆量的人其实也就只有那么几个……

而最大嫌疑之人便是这一次的主考和副主考——瑞王和安王!

贩卖考题之人一般只是为了银子。

只是瑞王背后有蜀家,传闻还有一个大周三大商贾出身的侧君,她根本不可能缺银子。

而安王……

她虽然没有瑞王这般有后盾,可是……

司慕涵终究不信安王会做出这样事情来!

“见过十六殿下。”

正当司慕涵深思之时,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道清润的声音。

司慕涵先是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循着声音看去,只见旁边的长廊内,官锦一身白衣盈盈地站着,脸色还是那般的苍白没有血色,那双黑眸之内,溢满了不安和担忧之色。

她蹙了蹙眉,随即走进了长廊,双手负背,客气地道:“夜已深,官公子为何还不休息?”

“殿下不也没有休息吗?”官锦看着司慕涵,淡淡地道。

司慕涵笑了笑,“本殿有些事情耽搁了,方才没睡,只是官公子伤势未愈,却该好好休息。”

“十六殿下有心事?”官锦柔声问道。

司慕涵敛了敛笑意,却没有说话。

官锦随即低头,“是锦逾越了。”

“官公子可是再担心令堂?”司慕涵淡淡地道。

官锦抬头,眼中的不安和担忧更深,“锦并非没有休息,只是方才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母亲……母亲浑身是血……她……她……”

他的话没有说下去,身子却开始索索发抖。

司慕涵眯了眯眼,随即道:“梦境之事往往不能当真,如今令堂虽然呆在刑部大牢中,但是却也没有生命危险,官公子会做这样的梦想必也只是平日忧思过度所致。”

官锦忽然间伸手握住了司慕涵的手臂,像是溺水的人握住一根浮木一般,他凝视着她,一脸楚楚可怜,“是这样的吗?”


状态提示:110风波再起--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