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衙役,穿着乱糟糟的官服,拖着条杖棍,骂骂咧咧的走来。
“特娘的,原来是你小子!谁让你鸣冤鼓的?”
其中一个衙役,抬腿就是狠狠一脚踹来。
“滚!”
一声冷喝。
易尘出掌如狂风暴起,瞬息席卷全场。
七八个衙役,顿时就如风吹稻草般,排排倒下,根本不堪一击。
“你竟然敢打官差?你是想造反吗?”
这时候,陈捕头龙行虎步的走来。
他是云岩县衙的捕头,腰佩弯刀,眼神如豺狼般凶狠。
“哼,造反?企图殴打朝廷命官,谋害县令,你们才是想造反吧?”
易尘大步向前,冷声呵斥道。
“县令?陈捕头,他说他是县令,笑死我了。假冒县令,罪加一等,这小子真是活腻了。”
啪!
“闭嘴!见到县令大人,你们竟然敢如此放肆!”
陈捕头狠狠一巴掌抽去,把那个衙役都给抽傻了。
和那些不学无术的衙役不同,陈捕头多少有点脑子。
这可是县令啊!
谁会冒充县令?
而且,还是在云岩县的县衙里,当着一群衙役的面,去冒充县令?
除非是他脑子进水,不要命了!
“他、他真是县令?”有个衙役难以置信的问道。
眼前的少年,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怎么会是县令?
这里可是云岩县啊,就算是王公贵族的公子哥,过来镀金历练,也万万不会挑这种鬼地方啊!
如果不是显赫的家世背景的话,就这种年纪的人,又怎么可能成为县令老爷?
“云岩官印在此,如假包换!”
易尘手托着一方黄铜官印,神色肃然。
“小人陈山行,叩见县令大人!”
陈捕头率先一步跪下,语气沉稳。
如果刚才还只是猜测的话,那么现在,对方连官印都亮出来了,那就是如假包换的云岩县令,绝对假不了的!
一群衙役顿时就懵了。
不过,看到连陈捕头都跪下了,他们也一个接着一个,纷纷下跪。
“本官易尘,乃是皇上任命的云岩县令,兼云岩参将,封邑三百户的云岩男爵。”
易尘刚才一口气把三方铜印都摆了出来。
县令,参将,男爵,全都在云岩县。
等于是云岩的土皇帝,掌握着县衙、军队和税收所有权力。
“那、那我们以后,该如何称呼大人呢?是叫县令老爷,还是参将老爷,还是易爵爷!”
有个年轻的小衙役,疑惑的问道。
“就叫易大人吧!”易尘说道。
“是,拜见易大人!”
一群衙役和捕快,连忙再次参拜。
能够同时兼任这三个头衔,而且还如此的年轻,可见其背景之深厚。
更何况,从刚才易尘的出手来看,就连他的实力,都远在众人之上。
对于这种要背景有背景,有实力有实力的大人物,他们心里那点小算盘,也不敢随便乱打。
“吩咐下去,三天后的午时,整个县,所有衙役、官差、捕快,乃至是全城守军,在云岩县的点将台全部集合!”
“违令者,斩!”
易尘冷冷抛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听到易尘的话,在场的一群衙役捕快,顿时就愣住了。
所有官差和守军,都在点将台集合?
这县令老爷,是想干什么?
而且,还说什么“违令者斩”!
难道,哪天谁要是没去,他还真敢杀人不成?
“陈捕头,你说,三天后,我们要去,还是不要去啊?”有个衙役犹豫不决的问道。
就算有三重官衔加身,就算有一身不俗的武力。
可是,易尘毕竟太年轻了,在场的有些衙役,就连儿子都比他大。
谁会一见面,就听从这种小毛孩的话?
“咱们这位县老爷,有点不一般。到时候,我们还是去一趟吧!点将台又不远,废不了多少劲,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陈山行沉思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去看看。
新官上任三把火,而且对方又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这时候公然抗命可没什么好处。
“那这事,要不要和周队长商量一下?”有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周朝先?”提及那个名字,陈山行冷笑一声,“去跟他说一声就行了,至于去不去,随便他决定了。”
“行,陈捕头你是咱们县衙的老大,我们都听你的。”
一群衙役说道,显然是以陈山行为首,马首是瞻。
……
很快,守城的军营里,就传来了县衙的消息。
“三天后,午时,让我们所有人都顶着大太阳去点将台集合?他以为自己是谁,是皇帝吗?还是把我们都当成狗了,让来就来,让走就走?”
啪!
周朝先摔碎了手中的酒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周朝先坐在一张虎皮大椅上,好似霸占山头的山寨大王,金刀大马的,一身霸气。
“队长息怒,在咱们云岩县,谁不知道,您周队长才是这里的皇帝。他就一个小小的县令,算个什么东西啊!”
“就是,就是,云岩县令都死了多少个了,这一年又一年的,不管县令怎么换,可周队长,永远都是周队长!”
砰!
突然之间,周朝先抬脚就是狠狠一踹,直接把那人踹飞出去。
“你特么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老子一辈子都是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