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之上,面对陈放那群人,余悸依旧一脸云淡风轻,不见丝毫慌乱。
他越是这样,陈放就越是恼火,越想让他跪在地上求饶。
只有那样,才能让他心头的怒火平息。
陈放如同一个王者一般,站在众人的最前方,四虎分做两排站在他的身后。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余悸的身上,或凶狠,或可怜,或幸灾乐祸。
在他们眼中,余悸俨然是一个大傻逼,居然敢和陈放作对,陈家的力量,几乎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哪怕陈放失手玩死了他,也不会有任何事儿,最多就是被家里训斥一顿。
他有陈家作为后盾,无论什么事儿,陈家都会给他摆平。
陈放淡漠的看着余悸,开口道:“小子,跟我斗,你有那个资本么?”
余悸摇了摇头,说道:“你成天这么装,不累么?”
“装?哈哈哈。”陈放听了,笑出了声:“没有实力那是装,有实力的,那是天生的王霸之气!”
“这么说你很有实力?”
陈放耸了耸肩,张开双手,说道:“如你所见。”
余悸用手挠了挠太阳穴,说道:“真是让人伤脑筋啊,如果你认为后面的这群土鸡瓦狗是实力的话,我无话可说。”
一言激起千层浪。
听到自己被人骂成土鸡瓦狗,陈放的小弟,都像是引爆了的炸药桶,一个个的怒目而视。
“放哥,别跟这小子废话了,直接干他丫的。”
“妈的,不知天高地厚,敢说我们是土鸡瓦狗,今天就让你知道我们的厉害。”
“死到临头了还大言不惭,真是好大的口气。”
陈放看着余悸,说道:“你还真是招人恨啊,既然这样的话,我的倒是很想看看,你究竟有什么实力,如此狂妄。”
战争一触即发。
陈放的小弟如同潮水一般冲向余悸,像是饥饿的狼群看到猎物,凶狠无畏。
面对众人,余悸一人显得势单力薄,可是他站在那里,岿然不动的身影却如山岳一般,沉稳磅礴。
一人的气势,完全没有被压制住。
“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对你们出手,但你们这么逼我,那我也只能让你们长长记性了。”
余悸叹了一口气,语气之中有些无奈,正准备出手,天台的门口却又传来一声大喝:“住手!”
只见一道曼妙的身影跑了过来,伸开双臂,挡在了余悸的身前。
不是谭笑还能是谁?这天道我不干了
当然,他们心中更多的是嫉妒,能够让校花为自己流泪,说出去简直就是无上的荣耀。
余悸一回到教室,柴老狗就凑了过来,装出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哥们儿,刚才的事情你可千万别怪我,陈放在学校一手遮天,他要是知道我帮你的话,我的下场可就惨了,毕竟谭美女可不会保护我,你说是不。”
虽然以前一直在山上,没有接触太多的人,但是余悸可不是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雏儿,相反,老头子很早就教他如何洞察人心,察言观色。
所以对于柴老狗刚才那看似掏心掏肺的一番话,余悸并不感冒。
面对余悸的无视,柴老狗尴尬的笑了笑,不再自找没趣,转过头去,一双眼睛精光闪闪的看向谭笑,不知道心里在琢磨什么。
一天下来,谭笑整个脸上布着一层阴云,可见心情十分糟糕,放学之后,更是没有和余悸一同离去,任由余悸怎么招呼她上车,她都像没听到一样。
余悸的脾气也是极为强势,再三招呼之后,一脚油门,便跑没影了。
只留下谭笑一人站在原地,恨恨的牙齿紧咬,盯着余悸离去的方向,气愤至极。
晚上九点半,余悸从房间中出来,发现谭笑还没有回来,眉头微皱,心想,这个女人真是麻烦。
只见他从怀中拿出一鼎古铜色的袖珍香炉,大约拇指大小,做工精致,纹路清晰可见,炉身雕刻着诸多鱼虫鸟兽,栩栩如生。
余悸打开盖子,一只血色的小虫爬了出来,停在余悸的手心之处。
此虫是一灵蛊,对于不会蛊术的人来说,就是一个普通的小虫子,一文不值。
但对于懂蛊的人来说,就是无价之宝,哪怕给金山银山,国际名模都不换。
灵蛊,顾名思义,通灵之蛊。
拥有一个灵蛊,那么无论什么蛊术,施展起来都事半功倍,而且威力倍增。
拥有一个灵蛊,是所有蛊士的梦想。
古籍之中记载的出现灵蛊的次数,不超过一手之数。
由此可以看出,灵蛊究竟是多么珍贵。
余悸手中的这个灵蛊,是他下山之前,他师傅亲手交给他的。
老头子的这一举动,实在是余悸感动了一把,灵蛊的珍贵,足以让兄弟反目,父子相残,可老头子居然就那样随手就给了他,仿佛给他的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物件。
只见余悸闭上眼睛,冥冥之中感应到一条细微的丝线延伸向远方。
这是他在谭笑身上下的千丝蛊,在一定范围内,无论她在哪里,余悸都可以快速找到她。
把灵蛊收好后,余悸出门而去,可就在他刚离开不久,一道黑影从窗户翻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