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末的风雪呼啸而来的时候,萧景和苏妤彻底的办理了和离。
由于两人之间千丝万缕种种,多出自于经营商铺与田产之上。萧景想免费的使唤一个人,可是对方净身出户的走了出来。
苏家主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派了自己的儿子苏麓,这个朝堂上也已经位高权重的人。
昔日里和萧景也是同僚,但是因为一份和离弄得彼此都尴尬。
现在得了他父亲的命令,迎和离的还珠公主回家。
苏麓那边前脚一走,一个人按捺不住情绪,气咻咻的去了书房。
“老爷,你既然打算让妤儿回家,为什么不和妾身说一声呢?”杜海棠似有些委屈的道:“咱们家大业大人口多,这回来住哪里好呢!”
好不容易踢出家门的一个东西,居然没有预兆的要回来,岂不是荒废了她多年的算计。
苏家主淡淡的瞟了她一眼,“你当是我让他回来的?”
“那……”杜海棠犹豫之间似乎猜到了,可也问道:“是谁让她回来的?”
“陛下。前两日让老夫进宫说是叙旧,可是辗转之间说到了还珠公主,根本不接受什么公主府的赏赐,更不肯入宫。左右为难之际想到了这!”苏家主也是不行不愿说着,“我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再者说这也是她的家,早晚都回来的。”
杜海棠听着这话脑袋当中嗡嗡的响,尤其是那句这是她的家。
的确,苏家本就是苏妤的家。
这是苏家主与大长公主成婚时定下来的,而且一纸契约写得明白就放在皇帝陛下那,将来整个苏家会是苏妤的。
杜海棠在知道了这一纸契书的时候,她绞尽脑汁等待了多时,皇天不负有心人,甚至不管这个有心人做的什么,如愿以偿终于踢开了绊脚石。
可是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呀!对方居然在外边混的风生水起,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杜海棠心里不舒服,紧紧的绷着一张脸。
“你这是干什么?”苏家主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连声的警告道:“他如今是陛下的还珠公主,你要拿捏好分寸,不可做些越矩的事情,否则……”
“否则怎样,老爷如今是释怀了吗?看着她不是大长公主与野男人生的孩子,你是不是也想弥补她。可是整个苏家都是她的了,你的儿女却什么都没有,老爷你认为公平吗?她不是你的女儿啊!连个庶女都不是!”
苏家主看着有些发狂的妇人,眉头也不由得皱了皱。
杜海棠说的不无道理,还珠公主与他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老爷,家业是您打拼下来的,凭什么要拱手让人,听什么我们的儿女一无所有。妾身不明白,妾身死也不明白!”
杜海棠从来没这么撒泼过,如今当真是痛心疾首的很。可是为的是真金白银,为的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苏家主看着不理解的人,微微叹息的道:“你也不用不平,其实有些事情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今天老夫就跟你说个透亮。想当年苏家虽然是中流砥柱之家,可是到了我父亲这辈却是有失准则,败家败到了一定程度,险些大厦将倾。而逢此时老夫到了婚配年龄,家父就想为我迎一门富裕的姻亲,可是放眼贵家小姐无人肯,倒是大长公主了解了我苏家的情况,带着十里红妆嫁给了老夫。不但还清了一些巨额债务,那聪明伶俐的女子还颇懂得商算,居然用短短五年的时间壮大了苏家。这个后来你也是知道的,所以当她抱着孩子回来才要求给孩子!”
现在苏家主提起往事不再恼羞成怒,反而眼神当中有些苦闷的追忆,“若是当年她与我说了实话,也不至于含恨而终!”
杜海棠看着苏家主,人家在深度的缅怀着,那曾经山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思绪,让她心里犹如针剜一般的难受。
再也看不下去,再也说不下去,她一转身回了自己的庭院。
“母亲,你去找父亲了?”苏好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只看着她母亲脸色不好,一想便想到了在这个家里谁敢惹母亲,所以直接推断是去找自己的父亲。
杜海棠坐下来还顿着茶杯,“真是脑筋进水的抽风,如今释怀了也想起那个贱女人,就是死了也要和她合葬,想要在地下做个连理枝,做梦!”
苏好看着她母亲气的难受,纤细的手捋着后背帮她顺着气儿。
“母亲,你可听说了,这回他彻底的和离了!”苏好心情愉悦的说着。
杜海棠长叹了一口气,“有件事情你还不知道,你父亲要把苏妤接回来。”
苏好停顿了一下,“她不是还珠公主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我们苏家?她又不是我们苏家的女儿!”
杜海棠一听这话如同找到了知音,“连你小小年纪都懂得这个道理,可是你的父亲却不明白,居然还说这是她的家。”
“这不是她的家!”苏好一时没了好心情,“这里若是她的家,那哪里是咱们的家?母亲,你千万不能让她上门,别到时候请神容易送神难,现在的她背靠大树好乘凉,想想她在苏家所过的那些日子,母亲你就不怕她报复吗?”
杜海棠冷冷的一笑,“她的母亲还是大长公主呢,苏家主嘴里精明能干的女人,可又如何?”
杜海棠眼神里全都是精芒,如同万根的毒刺。
苏好警觉的四处看看,“母亲!”她长长的叫了一声,示意着不要再多说。
杜海棠却是冷冷的一笑,“我把持这个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