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个蠢笨的念头升起,他突然间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可是和那个有携带瘟疫传染的女子和孩子接触,而且看着那个半死不活的孩子抱在自己怀里好半天,如今警醒不由觉得脊背发凉,头上也冒着冷汗。
贾春在一门心思献媚之后对上了刘和瑞的眼神,在恐慌与愤怒当中早就读懂了那是什么意思?
于是两人同时看向了苏妤。
贾春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被人算计了。要知道她做了这么久的知府夫人,能够在刘和瑞沾花惹草的情况下保全着自己的身份,那也是相当有手段的人。
可从来不过分张扬,见面总是含笑的人,让她知道了什么是雁啄眼。
刘和瑞一刻也不想耽误,再也没了嘲弄的心情,他立马气哼哼的告辞。
“刘大人,男人fēng_liú无可厚非,但是要懂得负责任!”萧景终于在这人要走之后说了句话,但是绝对能气死人的一句话。
在这两人脚下生风的走后。苏妤和萧景相视一笑,好像已经有些时日没这么舒心的笑了,尤其是想着刘和瑞出府之后,看到形色各异的瘟疫难民,是不是该有个架起天炉的心思,来沸腾他手里的草药呢?
刘和瑞如今已经回到了府邸,可是整张脸已经扭曲了,他脑海当中却过闪着路上见到的瘟疫灾民。在也没了进督查府时的笑容,心里如同堵了一把草。
“老爷,赶快把草药拿出来吧!如今我们接触了那个瘟疫的孩子,说不准我们也得了瘟疫!”
刘和瑞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不搭前话的说道:“你以前不是很会争风吃醋吗?怎么今天你一反常态了,是不是早就看出那个兔崽子是得了瘟疫,你这是想要害死老爷我啊!”
贾春急得整张脸也变了形,泪水一串一串的滚落下来,“老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当初你忌惮着林儿说什么不伸手去救他,我衡量着老爷你就是我的天,我无奈亲手毒死了自己的弟弟。难道老爷你看不到我的一片真心,怎么现在还猜忌起我来了,难道我的一片真心被狗吃了!”
贾春在这里气急了又哭又骂,当真是又急又恼又没辙。
刘和瑞却是懒得看她,找来了师爷低估了一阵,在这人前脚出了府门,他居然后脚出了府里的后门。
“你说什么?刘和瑞去了醉风楼,而且还喝了解药?”苏妤听着萧景得来的信报,十分的疑惑。可是过后不可置信的一笑,“他居然会把草药藏在妓院?”
萧景也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这还玩的是声东击西。我们找了这么长时间,跟踪了他这么久,着实没想到他能把东西藏到妓院。当真是防不胜防!”
苏妤听着却好像明白了一点,“脂粉味能够混合药味,真亏他能想得出来,到也是一种掩藏的方法,只是感觉够恶心的。”
“不管恶不恶心,要是能解了疫情也能让人心宽。”
苏妤听着不再说话,拿出了自己做的一些小吃,两人一边坐等着李海的消息一边消化着食物。
萧景看着自己的名义上的妻子,没事儿的时候沉静温柔,喜欢默默躲在角落里顾弄东西,没了如火如荼的身影倒也是娴雅。弄的他有时都分不清,到底哪个是真正的她?
苏妤在吃了一口自己熬的雪梨膏,抬头就看到一汪潋滟的眼眸,又在思索着打量着她。
“看什么呢?我脸上有花啊!”苏妤扯回他的思绪。
萧景笑了笑,“嗯,如花似玉,可不是该欣赏嘛!”
“那你看吧!”苏妤爽朗的笑了笑,“这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回头我老了可不中看了!”
萧景听着这话也是一笑,他忙得有些手软,当真辜负了枝头热闹。
“妤儿,我们成亲多久了?”萧景突然问她这个话。
苏妤又吃了一块甜点,擦了擦手上粘着的渣渣,“你怎么不吃啊!我记得是三个月零十八天。”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萧景道:“真是好记性!”
“我们成婚第二日接到圣旨就来山南,路上走了十八天,几乎天天惊险。来山南正好前后三个月,所以我记得清楚。”苏妤说到这儿里又的一笑,“再有一个星期我的麦谷就好了,可以种上一茬了。”
萧景也跟着很高兴,“人以食为天,但愿你成功。”
两人说到这句话便对上了眼神。一个带着喜悦眼神的人慢慢的抿了下唇,就看着潋滟眸光的人牵着她的手,“妤儿,你在我这立了好几个功劳,我已经上书奏明了陛下,一定给你记个大大的功劳!”
苏妤一听这话心里暗撇,心说他的那个所谓的皇帝舅舅,大概听到她的名字心里就烦,哪里会给她记什么功劳。所以思虑至此的说道:“下次你不必给我记功劳,不是说夫妻同体本是一人吗?所以记在你的头上我也荣耀!”
萧景攥了攥她的手,“你本就是金枝玉叶,这回我让你凭本事拿回来。不过大概是一品夫人或者是诰命夫人了!”
苏妤一听他这么说,也有些试探的问了句,“你在意我曾经的身份?”
“你不难过你丢了身份?”萧景这么反问了一句。看着苏妤良久不答,他道:“我着实没想到你如此的聪慧能干,所以先帮你得诰命夫人,对于恢复君主的身份,还得我帮你调查清楚你的冤屈,平白的背着个锅走,不舒服!”
苏妤点了点头,“那我期待你帮我洗刷冤屈,先谢谢啦!”
萧景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