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过一节节昏暗的牢房台阶,萧景发现这里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竟然没有一个狱卒冲出来。
他也没有任何麻烦的冲了出来,结果看到昏暗的月影之下,有人爬上了高高的院墙,就站在那高高院墙之下,对着高墙之下抛着什么?
萧景看刀,明晃晃的刀尖冲着上边,映着天边惨淡的月光。
再看看爬上墙那些人的举止,分明是要把这个人冲着刀尖扎下,来一个穿心之痛。
萧景惊得就要上墙,结果这些狠戾的人直接就抛下了人,直对着那明晃晃的几把刀。
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迟钝一点就得看着人宁丧黄泉。
萧景几乎用了平生的力气飞奔而去,而那些个黑衣人也看到了他,没有飞身下来阻止。因为下落的人也是很快的,触及到刀尖也就是眨眼之时,所以他们选择了飞镖攻击,处处去打萧景的要害。
萧景不必也不让,因为一切都来不及。只用了闪电一般的速度,那小女子眼看着掉到刀尖的时候,踹翻了那几柄刀接下来小女子。
此时额头全是汗。
“怎么这么吵?”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突然出来,之后是“啊”的一声,“有人越狱了!”
仓啷啷的锣声一阵敲,惊醒了牢房的衙役,一个个提着刀出来。看到的是萧景抱着昏迷不醒的人。
“哎呀,你们真是给脸不要脸,看来一百杀威棒没打了你,居然有胆量跑?”还是那个狱卒,提着灯笼看清了他们。
萧景白了他一眼,“我妻子在牢房当中被人偷出来,要丢在这石刀之上扎死,难道你们狗眼看不到吗?”萧景几乎是愤怒的。
那狱卒这才佯装着看了看,同时也不甘心被骂了一句,直接踢了苏妤一脚,“这分明是装的,来呀,给我拿盆冷水来!”
萧景急忙护住苏妤的脚伤,“你们做什么?”
“给她洗洗脸。”话到人到水也到,半夜时分苏妤被浇了一盆冷水醒来了,最初不太明白自己怎么在外边,可是看到脸色铁青的萧景似乎明白自己出事了。
“这不就醒了?别起幺蛾子了,都给我消停回去呆着!”狱卒骂骂咧咧,没有去看他们出来时消失的身影,没有去看地下的飞镖,倒是萧景悄悄的拿了一个。
回到牢房他看了看,竟然又是星星人的记号。
“真是无所不在,难道是跟着我们来的?”苏妤不解的问着,同时散开自己的长发,以便于这样能够快点儿干。
萧景漫不经心的看着手里的镖,眼睛飘忽的却是长长的发,随着手拨弄的散开,如同锦缎一样在他眼前晃着。
萧景用手扶了一下,“看来你不浓妆艳抹也挺好的,不然一盆水真给你冲花了。”
听着前后不搭边儿的话,苏妤以为他怕隔墙有耳呢,所以暂时也就不提了。
如此这么一闹腾两个人也不敢再睡,倒是苏妤提起当初在大牢当中所经历的一切,虽然说的避重就轻如毛絮般轻描淡写,萧景还是体会出了她当初的百受折磨。同时也听出了小女子另外的寓意,那就是他们关在大牢当中仅凭一件衣服解决杀威棒,肯定背后这些人在揣测着他们的身份。
一件价值千金的衣服可不是谁都能拥有的,虽然苏妤说的比较隐晦,可是看着那牢头儿肯定不会偷偷的私藏下来,毕竟这些人是衙门私养之人,拿着这么贵重的东西不报,将来也是吃罪不起的。
果然第二天大堂之上,那位从四品的知府大人终于升做正堂之上,看着堂下不下跪的男子还搀扶着身边的女人,是脸色不悦的拍着手中的惊堂木道:“来者何人?为何见了本官不跪!”
三班衙役也随着这声喊,威武俩字声声夺人。
萧景不紧不慢,“在下萧京,从五品的同知,见过知府大人。”
萧景拱拱手,“这位是在下的妻子,因为脚上有伤也不方便给大人见礼,大人能不能给把椅子?”
这听着似乎是有些蹬鼻子上脸,可是出自萧景的嘴里诚恳着,有着一种稳压朝堂的姿态,没有任何恐惧的无理。
知府看了苏妤那裹着的双脚,隐隐的似乎有着血迹,到底没和一个女子去费神,挥了挥手有人搬上了椅子让她坐下。
萧景拱手致了谢。他一上来并没有报自己的真名实姓,本应该到府衙交换了文书,他这位山南督查使那就不用看脸色了,可是他选择了隐瞒。
那位知府大人一听是同知,有功名在身自然不给他跪拜,不由得眉头一皱的道:“犯了什么案子进来!”
这话问的有点没来由,那他是怎么想起提提审的呢。苏妤倒是一眼瞄向了那个师爷,明显这个人在提醒着。
知府这才皱着眉头道:“既然你是从五品的同知,为什么见了捕快不说明,还莫名其妙入了我知府的大牢,如此一来,岂不耽误本官捉拿凶犯?”
知府看似的心情不快,但是聪明一点的都能听到那遮掩的话,甚至指责萧景,却是只口不提他们被刺杀的事情。
萧景看着也不露声色,“听闻刘知府是勤政爱民的好官,萧京不想凭着官职来收受照顾。”
刘和瑞一听冷笑,冷不防的问了一句,“山南督查使萧景大人与你同出一家,不知你们可有渊源?”他问起这话狐狸眼直闪。
萧景倒是淡淡一笑,“说起来算是家兄。”
那知府一听直接从书案后就站了起来。
“不过我们已经分了家,萧侯爷是萧侯爷,萧京也还是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