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探探。”汪副将(汪郎中)倒抽凉气。
“不必老爷多言,我俩也会寻找端倪。”大眼助手应声后,跑进一户人家屋里,扬声喊,“还有活着的吗?”
小胡子助手皱着眉头,翻找尸首,以求发现尚有气的人。
“怎样,还有活着的吗?”汪副将(汪郎中)扬声问。
“老爷,开茶寮的夫妇俩和他们的儿子,以及老母,都死了。”从一屋内跑出,大眼助手怒骂,“太没天理了!孩子才两岁。”
“我去看看。”闻言,汪副将(王郎中)疾步。
近一炷香光景,三人未在此村庄寻到活口,而是找到了四十余具尸首。
“我们回去报信吧?”小胡子助手征询。
“嗯。”汪副将(汪郎中)点头,与二人一同出了村落。
途径岔路口,不约而同停下脚步。
“是否该给往山村来的人留个启示?”此山村乃通往前方城郡的捷径,汪副将(汪郎中)担心前往前郡之人,有图缩短时间者,改官道为翻山而行。
“小人这就去砍些枝条,把路堵了?”小胡子助手征询。
“我们一起,尽量快些。”事不宜迟,不可拖延。汪副将(汪郎中)指着离了两三百米、一人多高的树林,“随便砍上一棵,就可堵路。”
二人认为汪副将(汪郎中)所言极是,拔腿而去。
“咚咚咚”,助手挥刀砍树,树倒,惊鸟。
“糟了!”鸟鸣展翅,汪副将(汪郎中)心惊。
“怎样?”大眼助手茫然。
“打草惊蛇了。快跑!”初春的树林怎会住着如此多的鸟?汪副将(汪郎中)丢了诊箱,见两助手愣在原地,焦急催促。
猛然回神,两助手匆匆跟上。
由于胆怯,三人频繁回头,过岔路口约千米左右,汪副将(汪郎中)自个儿左脚绊了右腿,摔了一跤。
直起身子,他这才发现扭伤了腿。
“老爷,怎样?”大眼助手焦急。
“肿了。”汪副将(汪郎中)定下心来,揉脚踝。
“老爷,小人背你。”小胡子弯下身子,反手拍拍背,“上来吧。
“哎,怎能让你背!我比你腿脚有力。”大眼摆手。
几人说着话,谁也不知危险将至,直到一镖击中胳膊,小胡子闷哼侧头。
“啊?快逃,别管老夫,报信要紧!”汪副将(汪郎中)看着七八个包抄来的蒙面人,催促。
捂着被飞镖击中而流血的胳膊,小胡子拔腰间的刀:“想法冲出去。”
“杀啊!”大眼冲向蒙面人,挥刀猛砍。
“老爷,你能跑吗?”小胡子也开始应付袭击的蒙面人,但颇为担心主子。
“基本还好。”汪副将(汪郎中)揉了一阵,脚踝虽肿但已能奔跑。
三人齐心合力,边打边逃。
小胡子有些身手,解决了两个蒙面人,还未回神,被冷刀砍中背部倒地:“逃!”
与蒙面人打得辛苦,大眼劈到眼前人后,欲去扶小胡子,就听他又喊。
“别管我,剩下三个人,我能解决两个。你护住老爷去报信!”小胡子本着同归于尽之心,艰难起身。
“好!”大眼砍倒再次袭来的一蒙面人,朝汪副将(汪郎中)嚷嚷,“老爷,小人拼了这条命……”
胳膊伤了,肩头破了,脸上肿了,汪副将(汪郎中)仅会些许拳腿,如今伤得不轻,将两位下属誓死保护,说了声“想法截住他们”,随后没命奔跑。
“开门!”跑到驿馆附近,他扯着嗓子嚷嚷。
喊声令驿馆的守卫警觉,将门开启,瞧见汪副将(汪郎中)浑身是血。
“关门。“汪副将(汪郎中)气喘吁吁,“山脚下出了命案,我们……”
议事的众人听了汪副将(汪郎中)冒死带回的消息,立刻进入战备状态。
“不必担心,我们这里铜墙铁壁,他们即便追来了,也攻不进来。”张参军(张公子)安抚同仁。
“可我等的家眷呢?大部分的护院都在这里。”李校尉(李老爷)心中担忧。
“袁先锋(袁大少),你领些人去看看我们的家眷。”邢主将(邢员外)下令。
“看有何用?恐怕得将家眷迁来吧?”吴师爷(吴秀才)否定。
“这……”邢主将(邢员外)拿不定主意。
“我去请教李媛。”张参军(张公子)认为唯有李媛(端木蒨姌),才能拿得起主意。
逃回来的汪副将(汪郎中)因重伤而流血过多,昏死。
当张参军(张公子)喊不醒因药物作用而睡沉的端木蒨姌后,众人慌了神。
“如何是好?”吴师爷(吴秀才)踌躇,“唯有我等共同商量了。”
“嗯,看看地图。”邢主将(邢员外)一丝不苟研究地图。
“什么声音?”嘈杂声越来越大,才议了不足半盏差光景的众人,个个惊觉。
“打过来了。”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旁听公子出声。
话未落音,重重的撞门声响起。
“我带人去堵住他们。你们从侧门想法突围。再议也没用!”袁先锋(袁大少)不等邢主将(邢员外)下令,领了两千多人开正门迎敌。
一场血战,跟踪汪副将(汪郎中)而来的三百多蒙面人,被袁先锋(袁大少)领的两千多人杀了大半,剩下的小部分落荒而逃。
驿馆守住了,众人欢喜。
“袁先锋(袁大少)英勇善战。”张参军(张公子)自愧不如,大力褒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