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疑虑,南宫墨淡听一行人远去的脚步声。始终揣摩不透:小小管事竟大胆到赌房、赌马、赌奴仆?

救了六姐最在意的夫家兄弟,端木蒨姌必须往世子跟前走一趟道谢。

“悟晟是个人物,棋风犀利,非常人所能及?你如何弄到的至宝?”南宫墨和颜悦色,为看清佳人,不停捻灯芯。

“奴隶市场买来的。当日也不知他有诸多本事,只说弄个会写会算账便可。”小家伙不多嘛,还会下棋。端木蒨姌既欣喜,也不以为然。

“暂时让王彦跟悟晟呆在邀月宫,本世子会命人稍加照顾。”南宫墨征询。

“好。”端木蒨姌赞同,“我问过悟晟关于他赌棋一事。当地棋社有规矩……”

棋社掌柜为能让棋社占一席之地,花重金请善棋者做棋社其中一名管事。此管事主要负责客人找茬时,棋盘上对敌。

“原来如此。”南宫墨饮了半盏茶,“悟晟知晓的民风民俗,非你我可比。”

“我只是好奇,为何仅为中等大小的城郡,却容下了几十家棋社?”端木蒨姌道出王彦如何被送入棋社的经过。

“一般的小门小户买个养子也不过如此。”日日必有鱼肉,衣裳有人洗,每周还考诗书一回…南宫墨眉头揪得更紧。

“世子,你也乏了。我走了。”端木蒨姌何尝不因此琢磨,但始终无果。

“等等。本世子去邀月宫见见王彦,或许能问出什么。”扬声而唤,南宫墨与佳人共同出了营帐。

“世子,你往东,我往西。就此别过。”端木蒨姌受不了他绷着脸,经过一营帐时驻步。

轻应一声,南宫墨离开,倍加怀念先前与佳人同行的两三米。伸手碰碰滚烫的脸,心情愉悦,迈开大步而去。

“蔡邵阳!”闯御林军的营帐,端木蒨姌无需斯文。

光着膀子,坐在床边,蔡邵阳见二妹到来,打发了五弟、七弟。

“走了?”端木蒨姌打招呼。

“议了许久,我等还是一头雾水,散了就散了吧。”七弟脚步微顿。

挨着床边而坐,端木蒨姌扣住将军下颚,仔细看了他的脸。

“好得差不多了。”蔡邵阳别开头,从枕头下摸出一小盒子,“守城小将的小指头,老子亲自砍的。怎样,送给你做个挂坠?”

“恶心。你把他怎么了?”端木蒨姌探究。

“没砍死。剁了双臂,正式行刑还得等秋后。那便不是本将的事了。”蔡邵阳摆弄断指,“可惜不能装在我的手上。”

翻白眼,端木蒨姌不予苟同。

“你们先前议论什么?”她岔开话题。

“边城失守之事。本将虽在朝歌,但对雷洛也有些知晓,他战术普通,但骁勇善战。敌军一夜端掉他全部…有些匪夷所思。”比划着断指,蔡邵阳感触。

“他防守上有明显缺漏。”端木蒨姌重复。

“你如何知晓?本将命人前往贤王亲信处打听,就目前和你呆在兵营的,无一人知晓。”蔡邵阳避开柔夷,“别动,我还要看看这断指。”

“是吗?”端木蒨姌怀揣疑惑起身,“好好养着,过些时候再来和你喝酒。”

“听说财迷小子弄了个漂亮小男孩进邀月宫,怎么不带小人给本将瞧瞧?”伸手抓住裙边,“别走啊!陪本将唠唠嗑。”

“悟晟是什么人?我最头痛的人。”端木蒨姌一肚子苦水。

“是。姚掌柜与众不同。”前两日,姚悟晟天天找御林军赌钱,也不知意在何处?蔡邵阳龇牙,“等本将养得精神了些,一定要好好和他会一场。”

离开蔡邵阳歇息的营帐,端木蒨姌因错过了用膳,而觉肚饿,便往伙房里取食物。

看看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或聊天、或比划拳头、或下棋的普通士兵,进伙房后,她不麻烦任何人,自行揭开锅盖。

啊?全空!

“哪个是管事?我肚饿。”扬声问吧。

管事闻言走来,问清来人身份,赶忙见礼:“原来是赫赫有名的李媛(端木蒨姌)姑娘。”

“不就在宣正郡上了回战场吗?管事过奖了。”端木蒨姌指着刷洗干净的大锅,“能否弄些吃的给我?”

“就由在下为姑娘做饭吧。伙房里厨艺最好的师傅今日不当差,到城里下棋去了。”管事麻利切菜。

对付了肚皮,端木蒨姌离开伙房。忽然驻步,兵营的士兵也去下棋?不好!棋社可能乃搜罗情报之处!

解析出之后,她急忙求见太子。

“你怎么如此焦急?”东方弦枫起身,移步小桌边,温婉相见。

“长话短说……”端木蒨姌快言快语,将猜到的内容道出。

琢磨良久,东方弦枫唤来兵营主将。

“你等外面守着,任何人不的靠近。”太子吩咐下属。

兵营主将见状,如临大敌。

“请问主将,你手下有多少人好下棋?”端木蒨姌询问。

“本将如何知晓?这属于个人兴趣。”兵营主将别开头,“姑娘既然是贤王枕边人,就该不打仗期间呆在营帐里,而不该和御林军称兄道弟。”

“咳咳!”东方弦枫重咳几声,沉下脸,“兵营有多少人好下棋?”

“末将不知。”兵营主将真不知晓。

“那你可注意过城里有多少棋社?”东方弦枫依旧脸色阴沉。

“也不知。”兵营主将听见太子拍桌,起身抱拳,“是否乃属下的将士在棋社惹了祸?”

“棋社是个幌子,任何人进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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