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南宫墨低吼。
侍卫洞察主子心意,扬鞭。
二十一世纪无体罚,至少不会有鞭打犯人血流满地的惨状,端木蒨姌别开头。
“我等不知。只负责把民众搜罗来的消息记录、分类。”胡子土匪将自己负责的事道出。
“你们全部做这事?消息送予何处?接头人何许模样?”东方靳沉脸。
“他将消息给小人,小人负责装进竹筒里,然后给……”光头土匪看看旁边鹰鼻土匪。
“你把消息给我,我带人将消息插到城墙外墙的砖缝里。一段时间后,将新消息插入时,若竹筒是空了,证明上一个消息值钱,我就从库房里支钱,给卖消息的人。”鹰鼻土匪接话。
“你们怎样把消息分类?每种消息又插于哪里?”流水化工作?端木蒨姌好奇。
“有关朝歌的,比如说王爷、皇上、重臣,插在南城门靠左……”分工细微,鹰鼻土匪倒背如流。
匪夷所思,无论审问官王爷,还是旁听的校尉,无不瞠目结舌。
“你们从未见过拿走消息的人?”南宫墨探究。
“我等不知他们何时来取消息,怎么会知道谁是拿走消息的人。曾…我的上一任为了探究,被杀死在屋里。”胡子土匪提起往事。
“你怎知道他因探究取消息的人而送命?”先锋将军此战死了半数下属,恨得咬牙切齿。
“那时小人仅是他身边最不起眼的跟班,他与旁人谋划此事,小人听见的。后来寻到取消息的人与否,小人不知。可当时参与谋划的,一月内全死……”
胡子土匪清晰讲了每个参与者的死状,及下葬后、亲属三七扫墓时,看到尸体已被挖出,扔在墓地旁。
难以控制寒战,端木蒨姌再度想起锋利首饰:“你们是否见过不能佩戴的首饰?”
“做工不好吧?”鹰鼻土匪胡猜。
“假货,戴不得?”胡子土匪不明白。
……
为免于再次被施刑,几名大土匪很配合,胡猜一气。
“前府尹与你等如何往来?”东方靳再审。
“并。”光头土匪否定。
“你们俩呢?”南宫墨追问。
两名大土匪摇头。
“谁知晓棺材底部夹板中空……”南宫墨提起特制棺材。
三位大土匪茫然。
听了一阵,端木蒨姌起身离开。
此三名大土匪可能是所有落网土匪中权位最高者,而他等做的事仅乃搜索消息、抓男丁、女城民。
谁藏在幕后?
恐怕前府尹誓死不招,乃害怕这三名土匪的上头吧?
“姑娘,世子有请。”才回贤王寝室不过半盏茶光景,李副侍卫长赶来。
抖擞精神,端木蒨姌前去相见。
“他们地位太低,仅是此郡的土匪头之一。攻城时,此寨子的另七名土匪领兵与我等抗衡而亡……”南宫墨将佳人离开后的消息,全数告知。
“黎泉给了我特制首饰,只是首饰……”端木蒨姌轻声低语,不曾隐瞒首饰去向。
“荣王忽然离开,甚至将数万名将士交予年轻将军,本世子当时就疑惑,原来为这首饰。”南宫墨释然。
“也不知王爷到哪了。希望回去之路安全吧。”端木蒨姌甚为担忧。
“本世子写封书信给前方府尹,王爷不掩身份进城,必会惊动于他。”南宫墨当即写书信,取印油封之。
“派谁去送呢?”端木蒨姌忧心忡忡。
“李副侍卫长有伤在身,肖侍卫长归队后,得负责这边事务……”南宫墨犹豫,“容本世子想想。”
两人甚为担忧荣王安全,此刻荣王已进了离朝歌最近的城池,正坐在府尹面前,只是愁眉不展。
“不可能吧?王爷肯定你派的人进了城?”府尹错愕。
“嗯。有你手下一守城将军作证,他抵达城池时乃深夜,嚷嚷才令城门开启。”荣王抬手。
府尹旗下守城将军入内:“末将的确命下属开了城门,来人递出了王爷的佩,之后就…末将不知了。”
“彻查!”府尹起身。
“本王查了。本王下属所骑的马,铁掌特制,若是行在野外,还能以掌印寻到所过之处,可城内……”荣王叹息。
“将所有城门的守将唤来。”王爷如此在意此送信的,府尹推断他送的信乃十万火急。
半个时辰后,约二十余名守城将领聚集府衙,然,无人见过荣王所描述的亲信。
“怕是凶多吉少了。”荣王不仅为下属生死不明担心,更因给了下属能不被盘查、直入皇宫的信物,不知所措。
“如何是好?”府尹请教。
“本王留几个人协助你继续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本王得速速赶回朝廷,面见太后。”有关皇室安全,荣王不敢掉以轻心。
“下官遵命。”又出大事了!特制棺材在世子别院出现后,府尹为查此事,精疲力尽,“快,准备良驹,套马车……”
“不必马车,本王骑马。”荣王匆匆而去。
众亲信戒备而行。
一行人赶到朝歌,见城门已闭。
“开门!我乃荣王!”不等亲信吆喝,荣王大声喊。
下属听见主子喊声,急忙开启城门。
“驾!”荣王挥马鞭,直奔皇宫。
“王爷请下马。”进宫不得行马,守军恳求。
“本王急于见太后!”荣王不理会,回头,“你等去见皇上,请皇上加派御林军巡逻。”
亲信不解为何如此,只照主子吩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