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乏了,荣王请自便。”关键时刻,必须懂得进退,东方靳转身返回寝室。

看看天色,荣王折回世子处。

“王爷请坐。”一身疲惫,南宫墨不得已相陪。

“本王想请教世子,我等奉命攻城,虽尚未肃清余匪,可大局一定。该向圣上复命了。”必须有人证明:副将逃跑时,他荣王不在场,且不知情。

“王爷,这封书信本该等着贤王同看,既然王爷来了,请王爷先预览。”强打精神,南宫墨取出、副将派信差送往朝歌邀功之信。

拿起书信,荣王看得皱眉:“如何禀圣上…世子乃本战主帅,本王仅为领兵主将,回禀圣上之言,以本王之见,该有世子做主。”

“本世子也以为此信不能呈予圣上,通敌之人所书,怎能相信?”荣王该走了吧?南宫墨计划一会去看看佳人。

“回禀圣上乃万分火急之事……”荣王才思敏捷,当即与世子就如何写奏折展开讨论。

奉荣王之命,前去“营救”副将的亲信,在订好的时间蒙了面。

“准备出发。”几名亲信躲于暗处,等地牢交班时刻到来。

守在李媛(端木蒨姌)身旁,先锋将军用了晚膳后,因多喝了几杯,打盹。

“将军,奴婢在隔壁铺了床褥……”思思瞧瞧杏儿,走向先锋将军。

“嗯。本将酒气太大,这娘们等醒来了,却被熏醉了,划不来。你们好生服侍,娘们是末将的救命恩人。”先锋将军打着酒嗝,起身,“带路。”

思思急忙引路。

守在一旁,杏儿见为姑娘擦脸的水凉了,交代小丫鬟:“守在这里,我去厨房取些热水。”

“是。”小丫鬟应声。

杏儿领另一丫鬟,端了铜盆,往厨房走去。

留在房里的小丫鬟因没了管事的人,打盹。

“什么声音?”东西坠落之声,小丫鬟惊醒,“来人啊!”

吓坏了的她追了几步,因跟不上扛着李媛(端木蒨姌)狂奔的黑衣,于院子里大呼“救命”。

还未躺下,先锋将军听见嚷嚷,奔出厢房。

“将军,有人…将李姑娘(端木蒨姌)扛走了,往那边去……”小丫鬟指方向。

“那边?”先锋将军一愣。

闻讯赶来,校尉征询:“出什么事了?”

“去牢房?领兵,去牢房!”先锋将军回神,“你们赶紧禀报世子、王爷……”

话未落音,先锋将军与校尉狂奔而去。

杏儿快跑,来到世子处,不通报,直闯。

“何事?”婢女惊慌失措,被迫与贤王讨论上书皇上内容,南宫墨见状,诧异。

“有人将李姑娘(端木蒨姌)扛走了。先锋将军和校尉去追了。”杏儿速报。

荣王策划的绑佳人?南宫墨探究而看。

浓眉拢起,荣王起身:“往哪个方向而去?”

“地牢。”杏儿想了想,回答。

“不好!世子,我等速速赶去,恐怕是用李媛(端木蒨姌)做要挟,胁迫放人。”安排的假营救无绑人质的戏,荣王匆匆举步。

荣王真心焦急,南宫墨拔腿狂奔。

“放下刀!后退!”以利刃顶住昏厥的李媛(端木蒨姌),蒙面人变声。

守在地牢外的士兵不知如何是好,看看不远处的先锋将军,见将军点头,扔了兵器。

“别激动,副将乃瓮中之鳖。你此举只是枉死。”先锋将军尽量平和。

“将副将带出来。”蒙面人手中利刃,划破李媛(端木蒨姌)颈脖。

“带副将。”单凭他一人,如何劫牢?若蒙面人未挟持姑娘为人质,他全身而退已难如登天,何况还需救走被打残的副将…先锋将军费解。

“先锋将军,末将到外围等他。”校尉低语,缓缓后退,朝几名御林军使手势。

御林军见状,飞身藏于夜色中。

“四周皆是本王的人,放下匕首,给你痛快了断。”荣王还未站定,扬声喊。

蒙面人将顶住咽喉的匕首横拉了一寸,鲜血瞬间直淌。

“王爷……”先锋将军不忍,若姑娘未受伤,以她的聪慧定能化险为夷,可此时昏迷不醒,为鱼肉任人宰割。

“要如何才放了李媛(端木蒨姌)?”南宫墨恐荣王不让步,大谈佳人功劳,“她乃攻城名将,你胁迫她要挟众人,即便我们放了你,全军将士也不会让你活命。”

王爷睿智,定会深想此番话。世子旁敲侧击,请王爷让步。

“放了李媛(端木蒨姌),束手就擒。”荣王不改立场。

“荣王三思!若李媛(端木蒨姌)枉死,全军将士……”南宫墨不得已表明立场,心知此举极可能与荣王翻脸。

“带副将。”晚一步赶来,东方靳扬声。

人未到,声先闻。

闻言,守牢将士如获至宝。

夜烈郡富可敌国,然即便是夜烈藩王,在朝廷中分量也不足,何况未即位的世子更是位薄言轻,不能与荣王抗衡。

贤王不同,位比荣王高,深得皇上器重,太后提及,素来称赞不绝。

“贤王?”荣王正面与贤王意见背道而驰,而将士奉贤王之命行事,他深感面子挂不住。

“快些让出条道,给他走!”插翅难飞,蒙面人必是瓮中鳖。东方靳充耳不闻荣王的不满之声。

“既然贤王亲自处理此事,本王告辞。”荣王转身而去。

除了亲信,无人跟随。

副将由守牢将士押出地牢,却离蒙面人有十步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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