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神色凝重,瞬间垂眼。一旁的端木蒨姌探究相看。

“本世子离死尚远,美人不会就此送往尼姑庵。”垂眸不等于看不见,南宫墨口出恶言。

帝王死了,无生育妃嫔送往庵堂。一夜烈郡世子…真遐想连篇,太把自己当回事。端木蒨姌银铃一笑,起身。

“去哪?本世子渴了,递茶水……”探身捉柔夷,无意扯动伤口,南宫墨跌回床褥。

“快来人,世子醒了,又晕了。”他已病,送人回夜烈郡,此举尚好。太子旗下藏了许多从天牢救出的人,身在宫中,端木蒨姌琢磨往东宫一走。

贤王夺门而入。

御医匆匆赶来。

转眼,厢房堵得水泄不通,嘘寒问暖之声打扰了御医诊脉。

“王爷,请……”院士恳求贤王住嘴。

“叔父,借一步说话。”市井之人皆得给世子宠妾些颜面,一般权贵中,适时宜者不为难。

然,皇宫大内,坐马车的乃娘娘,行步的为各位王爷,端木蒨姌唯有借贤王之名,才能畅通无阻抵达受监视的东宫。

“何事?”东方靳随之出了厢房。

“郡主一时玩兴大起……”开场白定得说得天衣无缝,端木蒨姌深知:贤王疑心极为重。

“兰儿不要命,哪是玩兴大起。皇上透露有意削去郡主封号,本王不在意虚名……”东方靳不隐瞒往太后身边走一趟得来的内容。

“叔父,世人皆晓宫里除了太后这位活菩萨,还有个宅心仁厚者。”端木蒨姌脚在地面上画出“一”字,暗示:一人之下的太子。

“本王也想起了他,可兰儿闯下的祸,本王若四处活动,恐怕会殃及王府。”独柴难烧,独女难教,东方靳困苦。

“我曾在东宫抄过《女戒》,虽与太子不熟识,前往东宫求见,倒也不难。”端木蒨姌道出心意,“只是以何言说服太子,请叔父提点。”

“等皇上正式下旨削郡主封号,不如本王借以教女不当,自行请废封号,保全些颜面。”东方靳一时难想出如何说服太子出面。

“我去打探,见机行事吧。”再一次救东方兰,因因果果,谁说得清。端木蒨姌心中很不是滋味。

点点头,东方靳返回世子歇息之所。

得了贤王意思,端木蒨姌往东宫走,不绕弯路,转眼来到宫门边。

“夫人,杂家贺喜晚了。”短短几日,眼前人再度今非昔比:荣王府贵宾,贤王眼前红人,朝歌府尹都耐她不了。信公公笑脸相迎。

“如今可好?”他之处境可有改善?端木蒨姌驻步。

“能跟前服侍的时候多了些,但杂家差人前往内务府所要东西,内务府阳奉阴违,唯有杂家亲自去,才要得来。”投奔新主,没有后退余地,信公公不隐瞒。

“信公公该多到太后跟前问个安。入了春,老人家腿脚不适,常有的事,公公与御医院的熟识,怎么这事都没想到?”太子正是用人之计,端木蒨姌拔刀相助。

“夫人,请。”茅塞顿开,信公公欢喜。


状态提示:296再救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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