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留在宫中,以防事态变化,能临时谋划,却不晓前去与肖侍卫长汇合的李副侍卫长,才乘船绕过树林,就遭遇宫中之船围堵。
“何人?”朝廷船只上的将领厉声询问。
“我等奉世子之命,前去与肖侍卫长汇合。”李副侍卫长大声回话,心知:未逃到丛林中的人已凶多吉少。
“任何人不得往那边去,我们奉皇上之命封湖。既然你们陪太后游湖,就此回去吧。”
太后游湖,太子相请,世子作陪,将领听说过肖侍卫长这位世子身边红人,心知得罪不起,故对来人虽不放行,却不红脸。
“多谢!”抱拳,李副侍卫长命下属掉转船头,忧心看向湖面那些不能去的位置。也不知肖侍卫长处如何,如此情况,估计他未救到任何逃犯,仅是为逃入林中之人断了后。
肖侍卫长岂非鼠辈,足智多谋,每回出手必有所获。带领手下行船至丛林另一边,瞧见追兵,亮出太后腰牌,发现身穿囚服之人,装作没看见。如此一来,也救了十余名越狱者。
“侍卫长,我等放入林中约莫十几名囚犯,可天亮已在眼前,若再不将他们转移,后患无穷。恐怕还会殃及世子和夜烈郡。”下属心焦,请示。
“世子约定派人来接应,这个时间还未到,定是过不来。”肖侍卫长闷声叹息,停了片刻,“忍一会。”
下属领命,继续借太后游湖为名,挡住追兵入丛林。
无功而返,李副侍卫长行船如飞,抄近路截住世子所乘的太后鸾轿。
“住轿。”瞧见李副侍卫长,南宫墨撩帘。
“属下因皇上封湖,未能换肖侍卫长前来侍候,请世子恕罪。”拐着弯道出无法与肖侍卫长里应外合,李副侍卫长跪在鸾轿前,假装请罪。
“你除了会滋事,事事不如肖侍卫,本世子一刻也离不开他。这会去找肖侍卫,至于你,罚跪两个时辰。”假装贬罚,南宫墨找了借口,换路而行。
思思、杏儿见状,不敢相劝,主子一时亲近肖侍卫长,一会又重用李副侍卫长。快步疾走,跟上鸾轿,往丛林边去。
“站住!”天牢异动,皇城守卫森严,即便是太后的鸾轿,奉旨办差的士兵也照挡不误。
“是本世子,还不放行?”握住腰牌之手伸出轿帘,南宫墨声音疲惫。
“世子,您这是赶去太医院吧?”夜烈郡世子近日里病病歪歪,办差的小头目怎会不知,扫了眼鸾轿边随行之人,“放行。”
“本世子并非去太医院,而是将派出的下属召回。”南宫墨毫不隐瞒,堂而皇之乘坐鸾轿往丛林边去。
瞧见太后鸾轿缓缓行来,肖侍卫长领几名下属跪地相迎:“属下奉命不让何人打扰太后雅兴,如今挡了数批追兵。”
“嗯,太后很尽兴,肖侍卫长功不可没。”透过纱帘,南宫墨盯着肖侍卫长的左手瞧,读懂暗语:救了十几个,如今人在林边。
“回园子,肖侍卫长你等随本世子一起走吧。”囚犯定穿囚犯服,南宫墨听见身后不远处有齐刷刷脚步声,断定:先前挡路的士兵们跟了来。
“来人!砍些树枝,为世子点火把照路。”肖侍卫长同样发现了跟来之人,按世子平日用过的办法,选了其中之一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