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王重山的话里酝酿着浓浓的威胁。
“我想,额,或许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说话”顾远双手试图将王重山制住他的大手掰开,可惜徒劳无功。
王重山完全没有把顾远微弱的挣扎放在眼里,一只手就将他重新镇压。修长的手指沿着顾远洁白的颈项来回滑动,轻轻逗弄小巧的喉结。
“哦?我觉得这里就不错。要不,你先把事情说说,我再决定我们是不是要换个地方。”
顾远毛骨悚然,脖子上冒出一颗一颗的小小的脂肪粒,和主人感同身受,微微颤抖。
这是一旦答不出他要的答案就在这里杀人灭口的节奏吗?
顾远咽了咽口水,在王重山的逼视下,缓缓地开口:“我叫顾远,是市一中的学生,今天是我表白的学姐叫我到这里来到,她的名字叫孙佳润……”
王重山打断他,“这些你都不用讲,我想知道的是霍思宁为什么会追你?”
“追我的那个人叫霍思宁?你们认识?”顾远状似惊讶地看向王重山。
“你不认识他?”王重山眼里的审视像一座冰水压得顾远喘不过气来。
“当然不认识。”顾远老实的摇摇头,“我只是去了一趟洗手间,回去的时候推错了门,听见里面说什么海关,什么货的事我就知道走错了。想往回走,没想到那个人就凶神恶煞地冲出来追我,那我当然要跑了!没想到,没想到就撞到你了。”
说着,顾远委屈到快要哭出来,“快放我回去,我学姐要等急了。”
王重山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但他依旧板着脸,“不着急,学姐不在,学长陪你也一样。把那个海关什么的说清楚就放你走。”
“我就听到一个男的说只要把海关上下打点好,等那批货一送过去,就能把那个姓姜的弄下去。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真的!”
顾远表面上一副极力想撇清关系的样子,心里却在暗暗欢呼。把事情扯到闻一人他们头上,这样一来不仅摆脱了目前的局面,还顺便揭出他们对付姜一的阴谋。如果情况允许,他真想为自己竖大拇指点赞。
话里的事情绝非子虚乌有。
姜一是姜家的长子,保守派里公认的有为青年,政坛的明日之星。打击他,也就等于是狠狠地削弱了保守派未来的实力
只是这件事在当时不知怎么的就被嫁祸给了姜家的死敌——海家,这也使得姜海两家互相厮杀,最终两败俱伤。顾远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是因为简绍就曾拿这件事讽刺过保守派的子弟都是还在父母怀里喝奶的小娃娃,一击即溃。
“行了吧,我知道的我都说了,我的学姐真的还在等我,你放我走吧。”顾远苦苦地哀求。
王重山把顾远话里线索,细细地推敲了一遍,眼里的凝重越来越浓,最后他一眨眼,所有的情绪片刻间无踪可寻。
“宴遇这种地方乱的很,小孩子家家要少来。”王重山手一松,顾远终于重获自由。“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好心的。”
好心?要不是这时求生欲战胜了面子,顾远真想再翻他一个白眼。谁是小孩子家家,你才是小孩子家家。
顾远胡乱地点头,推开隔间的门板快去扬长而去。王重山跟在后头看他进来晚照,也推开了隔壁子归的门。
想到刚刚那个人扬起头时,修长的颈项弯起一弯迷人的弧度,让他想起献祭时的天鹅,诱惑着人靠近,狠狠地咬上一口,尝尝其中美妙的滋味。
顾远一进门就开始连连道歉,什么刚刚吃了凉的东西,睡觉被子没盖好,东拉西扯了一大堆。最后,摸着脑袋,“嘿嘿”一笑,坐下来,无视了孙佳润发黑的脸继续和她天南地北的海聊。
隔壁包厢里,李悦笛已经恨不得用手里的酒杯砸烂屏幕,“我靠,这小子不会实在耍我们吧!”想想实在忍不住,干脆发狠道:“打个电话给孙佳润,这个时候别再装什么女神了,直接给我把酒喂到那小子嘴边,我就不信他不喝!”
姜唯果断地掏出手机,刚要按下号码就被进门就听到李悦笛抱怨的王重山拦住。
王重山把刚刚从顾远嘴里挖到的消息和两人一说,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这会不会,会不会是……”李悦笛犹豫着开口。
“不会,我最近确实得到了一些风声,只是没探听出他们的目标是谁,现在看来他们是想向姜一下手。”
既然王重山语气笃定,看来是已经确认了这件事。李悦笛这么一想,向姜唯看去。
姜唯的脸色从王重山把事情说出来的那一刻就难看起来。也难怪,姜一大姜唯两岁,从小就很照顾自己的弟弟,而姜唯也一向对这个大哥充满孺慕之情。现在有人明目张胆地要对付姜一,这就是在触姜唯的逆鳞。
“最近我大哥是说过有人托他帮忙快点过关,不过是批水果,又是熟人拜托,我大哥就同意了,就这一两天到。”
“是谁拜托他?”王重山问。
姜唯皱着眉想了想,“是他的单位的老领导,好像叫什么许绍文。”
“这名字好耳熟啊,许绍文,卧槽,他不是海家的人吗?怎么和那群人搞到一起去了?还是海家已经……”李悦笛越说脸越白,为自己大胆的猜测而胆寒。
李悦笛的话一出,姜唯立刻变了脸色。
保守派内部一直斗争不断,但在大环境上一直是一致对外。如果李悦笛的猜测是真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