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在吴淞炮台方面的一片混乱之中,一艘英国炮舰甚至一度闯过了吴淞口的封锁线,沿着黄浦江杀到了后世杨浦区的北部。只差一点距离,就能对浦西的上海市区进行直接炮击……
亏得待在后方的穿越者们总算发现情况不妙,赶紧弄来了数十艘遥控的无人冲锋舟。学习后世恐怖分子的常用战术,满载着几百公斤雷管和炸药狠狠撞向敌舰。而敌舰又被卡在狭窄的河道里,难以进行大范围的机动规避,所以最终伴随着巨大的爆炸声。燃起了大火。只得冲滩搁浅。
另一方面,在焦头烂额地承受过了最初的沉重打击之后,吴淞炮台上的红军战士也慢慢地打出了感觉,开始逐渐有了些战绩,不再是一边倒地挨揍。而一开始对此不是很重视的穿越者们,也终于开始认真地对付起了这些看似并无多少威力的小型舰艇,并且很快就发现了之前在岸防布置方面的一些失策。
“……现代战争的jing髓就是远程打击和jing确制导,而我们之前却在用二战甚至一战时期的老办法。跟这些落后的古董炮艇互相投掷弹药、比拼火力……这简直就是本末倒置啊!大炮兵主义也不是这么玩的!”
作为军事顾问的林深河挠着头发哀叹道,同时紧急联系总参。希望尽快拿出一个合适的反击方案。
鉴于这一次的敌人就在己方的视野以内,再用昂贵的巡航导弹就略嫌浪费了,此外也没有地面激光引导小组。而正规的反舰导弹同样是既笨重又昂贵,cao作起来也嫌太复杂……所以,总参最后推荐了单兵反坦克导弹——约摸四公里的最大she程,放在茫茫大海上自然不太够,但在长江上已经是绰绰有余了;而十公斤的战斗部虽然啃不动皮糙肉厚的战列舰,但对付这些几百吨到一两千吨的小炮舰,应该还是够用的……
最终,在连续几轮的密集式导弹轰击之后,国民党海军和英法美ri四国舰队付出了七沉八伤的惨重代价,不得不拉响汽笛狼狈而逃,连各自国家的落水者都没来得及救援……
此时此刻,这些勉强挣扎上岸、浑身湿透的外国水兵,正被严阵以待的红军战士们用枪口指着,在雨雪交加的刺骨寒风中一边哆嗦一边互相搀扶着,列成长队接受搜身,交出一切个人物品和武器,然后被迫继续在寒风中剥光衣服,站在漫过脚面的泥水中,笨拙地换上亮橘黄se的鲜艳囚服。期间,由于某些桀骜的家伙不肯配合,红军战士还得用棍子或枪托揍他们一顿,用皮肉之苦来催促他们动作快一点。
而另一些已经换好了囚服的水手,则聚集在几个火堆旁边,稀溜溜地喝着刚煮好的滚热米粥——对于这些已经在刺骨的冰水和湿漉漉的风雪中挣扎了许久的人来说,没有什么能比一顿热饭更有吸引力。
与此同时,看着往ri里在上海滩趾高气扬的“洋大人”们,如今全都是一副“落毛凤凰不如鸡”的落魄模样,那些刚刚入伍不久的新战士在目瞪口呆之余,也不由得露出了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
——所谓常胜之师的信念,在很大的程度上,就是这样用一个个不可思议的胜利给堆出来的……
另一边,在传送完了最后一批弹药和给养之后,已经有些疲惫不堪的王秋同学擦着汗水、喘着粗气走出了战场,在大批红军老战士的护卫之下,来到了一座挂在汽车后面的小型活动房子门外。
与寒风呼啸、雨雪飘零的室外不同,完善的电热暖气把这座小屋子加热得暖洋洋的。当王秋推门进去的时候,只见粟裕将军正站着墙边,摸着下巴打量一张大幅上海地图。而刚才鼓足勇气在前线秀了一把“武装娘”的蔡蓉同学,则是在双眼放光地向马彤学姐诉说她方才的“丰功伟绩”。
“……喂喂。你们能相信吗?那条船在被我用反坦克导弹击中之后,居然整个儿飞起来了哟!”
她手舞足蹈、蹦蹦跳跳地叫着,“……原本我还以为只有坦克会殉爆。没想到炮艇也是一样啊……”
“……就我所知,被你用反坦克导弹炸飞的那艘炮艇好像只有八十吨……还真没比一辆坦克大多少!如果你恰巧运气好,打中了它的弹药库,那么让这条船坐一回土飞机应该也算正常……”
对于蔡蓉的自夸,马彤学姐只是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然后就注意到王秋正在推门进来,“……啊。王秋,你来啦!之前我弄出的那份宣传画册,你看得如何了?感觉怎么样?”
“……嗯。内容很劲爆啊!除了把a‘福煦’坦克错误地打成了‘伏羲’坦克之外,基本没什么大问题,绝对能把蒋介石和帝国主义列强的观察员们吓得半死,顺便因为信息量过载而搞到头脑爆炸……”
王秋撇了撇嘴。“……而且。你这份高端洋气上档次的宣传画册,能够把各路敌人给忽悠瘸了当然很好,可问题是,有很多自己人也被你的宣传画册给忽悠瘸了啊!之前我在市zfu里开会的时候,居然有好些上海的中学生写了血书过来请愿,说是想要当机动战士高达的驾驶员,轰轰烈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