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曹红霞之所以在武玄月和武朝阳的立场上,更加偏重于武朝阳,大致就是因为那些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境遇,对号入座,感同身受。
武朝阳但凡哭哭啼啼地跟自己说起单灵遥那个丫头的时候,更是添油加醋,煽风点火不尽。
曹红霞登时之间,切肤之痛,记忆犹新,便把单灵遥这妖女,归为了上官甄珍的一党,更是可怜可惜武朝阳的处境,就想当初自己无助可怜的处境一般。
要说,这武家大业大,武朝阳嫁到了曹门,武门陪送的嫁妆甚是丰厚,临出嫁之际,上官金阳还特意交代自己的心肝宝贝,到了西疆那个地界儿,凶山恶水出刁民,能用银子摆平的事情,就不要动气,凡是和气生财,女子出嫁可不比在阁中,有人宠着惯着,可以纵着自己大小姐的个性,想怎么样任性都成。
女子出嫁之后,要收敛自己的脾气和个性,以夫为天,人前贤良淑德,人后杀伐决断,对待府中那些三妻四妾之人,懂事听话者,可以用之却也要防之;自以为是者,人前恭顺人后万不用客气,抓着把柄该出手时就出手,实在抓不住把柄,可以制造把柄;心思诡秘有异心者,万不可留,这种人要比自以为是者更恐怖,除之后快,永绝后患!
对于下人,该拉拢就得来拢,收买人心则是你在曹府立威立根的根本,但也不能够是没有底线的忍让,恩威并施才是御下之道。
要抓住重要人的心才是关键,比如说是自己的婆婆嫂嫂,能够在曹家说得上话的高位,得了此人心,在曹府就算有了靠山,出了事情,有人替你出头,替你说话,你在曹府就没有那么孤立无援。
姑娘到底是体会不了当媳妇的难处,唯有自己真正成为了人妻,才能体会到各种滋味。
到了西疆之后,武朝阳方才知道自己的处境,尤其是在曹云飞的问题上,频频受挫,在单灵遥那个丫头频频失利,若不是曹红霞这个靠山足够硬气,只怕自己在这曹府再无立足之地。
曹红霞看到了武朝阳的受挫模样,就似乎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一个曾经被宠到天上的高贵大小姐,却被一个明贱如尘埃的婢女逼到了绝境之上,如同单灵遥这样的女子就该好好拾掇拾掇!若不是如此,还能够让她蹬鼻子上脸去吗?狼王莱肯
季无常深深吸了口气道:“不知,不过,那丫头应该也不至于说是武邪之人吧,若是如此,那丫头在武功傍身的时候,直击捣毁了武邪安插在勒尔曼的暗部,这消息之灵通,动作之冷厉,杀伐决断之间,根本没有手下留情,与其说是她是武邪之人的奸细,就我个人观察而言,倒是更觉得她像是恨透了武邪之人的人。”
曹红霞愣之,这方努嘴片刻,继续盘问道:“若不是武邪之人,为何会如此关系白虎符令的动向吗?白虎符令是无邪之人闻风丧当之神符,得之毁之才是王道!而对于其他门宗来说,符令其实并没有任何作用,这可是血气契约的符咒,就是交出去不是曹家人根本无法正常使用白虎符令不是?除非……除非……”
季无常长长舒了一口气道:“除非,这白虎令对她来说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对了,夫人,你可曾问过你家媳妇,关于激活虎符之事?”
说到这里,曹红霞一脸难色道:“嗨~别跟我提了,我何止问过一次呢?问过了好几次了,这丫头若不是知无不言,就跟我推太极,说这事是他哥的职责,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懂这些呢?难不成,武门那边也没有进展吗?”
季无常摇扇咋舌两声道:“啧~探子来报,登门几次,频频吃了闭门羹,若不然罗甘就拿曹堂主薄待武家大小姐这件事拿捏咱们,罗刹那个笑面虎,笑里藏刀,非说什么若是他们夫妻不圆房,那叫什么夫妻呢?难不成咱们堂主是面和心不和,阳奉阴违之举,实则根本不是真心实意跟武门大小姐成婚!”
听到这里,曹红霞暴怒,怒目道:“武门那帮子小人有毛病没有?人家夫妻俩圆房之事,说不好听点那是人家小夫妻俩之间的事情,他们手脚够得挺长不是?!”
季无常长吁短叹道:“这种事情呢~我这个外人又不好说什么,估计是这武家大小姐没事会跟家门汇报情况,若不然就像你说的,人家夫妻两个人的事情,咱们外人怎么好插手呢?”
曹红霞顿时爆粗口道:“操!武朝阳这丫头可真是跟我们曹门一心!即便是武门大小姐又如何呢?难道不知道什么叫作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呵呵~是该管教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臭丫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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