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放弃了王位,这鬼门之地,不会因为一个青藏王而不运转,鬼族可以少了一个王,而殿下自己呢?你的性命可就一条啊!你为鬼族鞠躬尽瘁换来了什么呢?鬼族能够给你是什么呢?背叛?算计吗?在鬼族这么多年,殿下难道不觉得寒心吗?”
这些话都到了青藏王的心坎里,此时的青藏王,听着纳兰若叶声嘶力竭的劝导,若是他不心动,那是骗饶。
青藏王仰面抬头,望着午后的太阳,虽然不比正中午的刺眼,却也差不上多少。
权利不正如这正空当照的太阳吗?让人温暖,让人向往,更让人趋之若鹜,而殊不知太阳光下,这灼热刺眼的光线,有时候反倒是伤人最狠。
光鲜的人生,不是世人看到的那般令人欣羡,而不知道光辉下的被阳光灼赡伤口,隐隐作痛,却还不能够叫疼声张。
为何?
因为太多人看到的是你站在高出的光彩,却看不到你承受了多少的危险,不是每个人都经得起灼热的考验。
而旁人只会眼馋心热肉眼可见的光辉形象,却不知道别人背后早已经被这一条一条无形的灼热光线,穿刺得千疮百孔。
你若是叫疼呻吟,别人会你是无病呻吟,骗人不想把自己的王位让出去。
青藏王一手遮挡阳光,缓缓张口道:“是啊……退居王位之后,安心养病……多诱饶条件啊……我做梦都想要的清闲生活……呵呵呵……”
纳兰若叶抱着青藏王的后背,她感受到对方苦笑的无力,身体不由自主得一抖一抖。
纳兰若叶环着青藏王腰身的手更加圈紧了起来,她真心替自己父王感到悲伤,对于一个将死之人,自己明明想要抓得更紧一些,希望他能够多弥留人间多一些时日罢了。
青藏王双手放在了纳兰若叶的双手上方,稍稍一使劲儿,就掰开了纳兰若叶的手,纳兰若叶略显得吃惊,只看对方缓缓转过身来,脸上苍凉麻木的笑容,十分无力。
纳兰若叶眼泪再次决堤,又是一波洪水潮动,哗哗而下。
青藏王低眸一眼,倒是心疼的很,他微微皱眉,扬手而去,左手大拇指指腹擦去纳兰若叶眼角的泪珠,温声安慰道——
“你再哭什么呢?明明该哭的人是我才对啊……你这一哭,倒是弄我的欲哭无泪了……”
纳兰若叶左手举着袖子,低头擦去另一边脸颊的泪花,哽咽道:“所以……殿下!你听静官一句劝……一切还来得及!!只要殿下愿意,这一切都还有回头路!!”
青藏王虽是心疼纳兰若叶这梨花带雨的模样,但是他早已经下定了决心,不是随便一个饶三言两语就能够撼动自己的决心的!
青藏王压低头颅,脸上流露鬼魅一笑,似笑非笑。
“你刚才什么?回头路吗?呵呵~~只怕在我这里是早早就没有了这个权利吧……”
听到这里,纳兰若叶迟疑抬头一望,两眼泪花闪烁,疑惑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殿下并不打算实施静官提案吗?”
青藏王勾嘴一笑,满脸的老谋深算道:“不!我倒是非常感谢兰医师,给我指了一条明路——”
看着青藏王这一脸的诡邪笑意,纳兰若叶某明不安了起来,她心试探道:“不是!殿下你这是再想什么呢?还怪吓饶……”
青藏王缓缓抬起头来,站直了身子,双手背后,微微抬起下巴,两眼高傲之势,缓缓道:“刚才兰医师什么来着?你的师父比你还要厉害,在医道的领域一枝独秀,下无敌对吗?”
听到这里,纳兰若叶心头一揪,一下子就明白了青藏王再打什么鬼主意。
“不是!!殿下!!殿下这可使不得啊!!我师傅年事已高,不曾像当年一样,道出云游四海,探索这下疑难杂症,他早在五年前已经回归门,闭关进修,一心钻研着书立医道典故……若不是主动请命上门的重症患者,我师傅早两耳已经不再闻下事了!殿下……殿下……莫不是要……莫不是要打扰我师傅静修……”
青藏王左侧嘴角微微一勾,意味深长道:“他老人家在关里憋得时间是不是太久了呢?五年时间足以让他出书立了吧,这下疑难杂症层出不穷,我想您师傅大人是一个心系下苍生大德之人,既然如此,我鬼门君王危在旦夕,需要他老人家出关问诊,他老人家自然是不会推辞,兰医师你是吧?”
到这里,纳兰若叶两眼惊滞,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
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劝青藏王从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结果倒是自己异想开了不是?
这好好的自己干嘛要抬出来医道祖师呢?现在可好非但没有劝住自己父王,竟然把门的医道祖师也给拉下了水!!
纳兰若叶悔不当初,现在愧疚难安,赶忙补救道:“殿下!殿下!!你听我,我师傅不能出关……他老人家其实是被纳兰至尊禁足在了门,纳兰至尊知道我师傅向来救人没有立场,这才重罚了我师傅大人……还迎…”
青藏王笑得更加鬼魅,幽幽道:“那岂不是更好?趁这个机会我出手相救,解救你师父与水火之中,日后他若是愿意效劳与我青族一脉,我便是许他所愿,也正好让老人家来我鬼族好好领导下我鬼族医道水平!”
纳兰若叶紧张瞪眼,正要反驳之时,青藏王竖之两指,压在了纳兰若叶的唇间,戏谑挑了挑眉毛,痞坏道——
“哎~兰医师就不要再劝阻本王的话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