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最烦别人叽叽歪歪,顾前顾后,若是这样什么都顾及,站在原地别动最安全——
但是相对的,再无前进的可能性。
不管做什么事情,只要选择了往前走,就势必会遇到你不同情况来。
经历就是这样,好的坏的都是风景,你抵抗不了前进道路上的任何可能性。
走的路多了,遇到的问题多了,就是再蠢笨的人,经历了种种问题,多少也会学点成长的本事来。
武玄月从来不抵触前进步伐中遇到的各种问题,也做好了一切最坏的打算,但是她从未想过遇到问题,停驻不前这个结果。
但凡逃避或者原地不动的人,都是懦夫,问题来了不想着积极应对,而是选择了把自己包裹好藏起来,把所有问题都抛给别人,这还算是一个武者顶立地的该有的德行吗?
武玄月不屑于这种人,更不愿做这种人——
问题来了,就该积极应对,找对方向,找准时机,干一仗漂亮的战役,才是一个武者该有的态度!
武玄月似乎有几分不爽纳兰若叶这般躲避和逃避的态度,虽然她清楚纳兰若叶现在的身份极为尴尬,她有她的立场和难言之隐。
但是对待问题困难降临的态度上,此时此刻的武玄月,挺看不上纳兰若叶。
武玄月大包大揽,虽话不多,但是烦躁不屑的表情,足以证实她对纳兰若叶的不爽的态度。
纳兰若叶何等聪慧之人,又怎么可能没有读出来武玄月这一脸的表情呢?
只是,这些情况完全都在纳兰若叶的掌控之中,她要的不是脸面,而是解决事情的途径,即便伪装成一个逢人厌烦的懦弱之辈,纳兰若叶也不在意。
只要能够逼得武玄月亲自出马,这样结果足够了。
而既然自己扮演饶戏码至此,武玄月对自己没有丝毫的怀疑,并且厌恶至深,那么这戏码就要做到底,绝对不能够让对方察觉任何。
纳兰若叶故装担心,假仁假义道:“这怎么可以呢?我怎么能让至尊你亲自抛头露面出马呢?这可万万使不得啊!至尊啊——我可是答应过武大人,不管到哪里都要照顾好你来着……你可是他的掌上明珠,有是有朝一日,武大人知道你我来簇执行任务,却把你这尊上给抛了出去……武大人还不给我纳兰若叶生吞活剥了去……”
武玄月斜睨纳兰若叶一眼,冷漠嗤笑一声道:“呦?!这世道还有姐姐会忌惮的人呢?曾几何时,姐姐竟然与我父尊关系这般熟稔?我还不知道姐姐竟如此听我父尊的话了吗?”
纳兰若叶尴尬一笑道:“既然是受人所托,自然是要尽心尽力,武大人怎么也是我门之后,与我鸢岫至尊交情匪浅,我这个做师姐的……自然会把师弟的话放在心上……”
武玄月白眼撇嘴,啧舌烦躁道:“切~这个时候的话好听,难不成姐姐你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吗?若是有的话,还不赶紧拿出来探讨一下,月儿也不想出卖自己的色相,以色示人,奸诈人,这样胜之不武的计谋,可谓是下下策,不得已为之。”
纳兰若叶故装苦色,自己好不容易诱导对方到了这个地步,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推翻这个决定呢?
纳兰若叶人之色顿现,一脸无奈尴尬,却还不得低头赔笑之:“若叶……无能……给不出什么良策,倒真是无用无能……还请至尊降罪。”
武玄月冷哼哼道:“这不得了?既然没有那金刚钻就不要揽这瓷细活,姐姐你的话,只会给月儿徒增烦恼,一点用处都没有,来这美色计谋,月儿本事最不屑也是最无奈的一步,不到万不得已,月儿根本不愿意走到了这一步来。”
若叶点头哈腰,苦涩赔笑之:“这点……若叶是明白的……若叶也清楚,至尊为了门劳苦功高,不惜牺牲自己色相为代价……若叶倒是也希望能够帮至尊分担一些……只是无奈……若叶在男女之情上……道行太浅……没有至尊有这方面的经验……笨手笨脚的不会办事,若是帮上了忙还好……若是帮不上忙,还暴露了自己的用心……这不是让至尊忙上添乱吗?”
纳兰若叶多聪明的女子,自知道自己无法出手之事,处处示弱,处处抬举着武玄月,这般捧抬的手段,大概能够极度满足对方的虚荣心吧。
武玄月倒也不傻,她清楚纳兰若叶的初衷,这好话尽,还是哄着骗着,让自己出马,以色示人,骗取单仁邪的情报吗?
但是,她即便清楚纳兰若叶的初衷又如何?现在的局面,自己有的选择吗?没得选择!
除了此路,路路不通!!
武玄月也算是临危受命,求胜心切,更是为了离真相更加进一步,她不得不这样做。
若是不活下去,就连知道真相的边缘都是奢求。
活下去,才是自己得偿所愿的所有前提——
武玄月哀哀一叹,一手竖起,挡在纳兰若叶的面前,早已经忍不了对方假惺惺之态,索性直接交底道——
“好了!若叶姐姐你这虚话到此为止,你的心意,月儿都清楚,咱们自己人就没必要那么多虚的不实在的,我也知道自己身处簇,何种险境,你我便是这一根绳上的蚂蚱,共荣辱同存亡,我知道你现在的立场,不方便出马,这种男女之事,在现在情景看来,也就月儿更能够胜任角色——毕竟,青藏王和单仁邪来相比,单仁邪似乎更好攻克一些,对吗?”
听到这里,纳兰若叶脸上终于露出了狐狸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