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珠受了王妃的呵斥,她还会再来吗?上官氏心中不敢肯定。
毕竟两年前,也出现过一位大夫说能治她的病,可是那位大夫来了没几日,后来就没有再出现过,不仅是两年前,更早之前也出现过两位大夫表示能治她的病,可是她的病到底没能痊愈。久了,她也没有心肠再治,如今傅掌珠的出现无疑点亮了她心中的那盏灯,但她同样害怕,这点光亮很快会熄灭。
上官氏心中郁闷,这时元亨进来了,元亨手里还牵着灵璧。
上官氏见了丈夫和儿子,暂时将心里的那些憋屈和郁闷撇下,忙起身来,脸上也堆起了笑容。灵璧立马就钻进了上官氏的怀里,上官氏温柔的摸着他的头发。
元亨对儿子道:“灵璧一边玩去,我和你母妃说说话。”
灵璧听说也真的就下来了,接着一趟就跑了出去。
元亨在自己常坐的位置上坐了,上官氏见他一头的汗,忙与他摇扇,元亨道:“你病着,这么辛苦干嘛。我看你最近好像又瘦了。”
上官氏依旧给元亨摇着扇,又说:“父王回来了,我没在跟前露脸,他老人家会不高兴吧?”
“怎么会,他也知道你身体不好,这不还问了你几句。”元亨只见妻子闷闷不乐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那个傅姑娘医术是不是还是不行?我瞧着你的气色好像不大好?”
上官氏有些话不方便和丈夫说,只好道:“没有的事,你别多想。”
元亨确实心疼妻子,言语间不免温柔了许多:“你想有孩子,就得高高兴兴的,今晚我还是住在这边。”
上官氏听了这样的话心里暖烘烘的,但是她却说:“你还是去心虹那里吧,我身上不自在。”
“你不舒服我更得陪着你,赶我也不走。”
“我……那个来了,晚上服侍不了你……”上官氏脸颊绯红。
元亨却温柔的搂着她的肩膀道:“夫妻两人躺一床就是为那事么?佩雯,什么事你都不用多心,安心的养好病,我们还有很漫长的将来。”
上官佩雯是楚元亨的继妻,但他却将一腔的柔情全部给了这位妻子。原配石氏是王妃做主给娶的妻子,也是王妃的娘家侄女,楚元亨自幼就认识,算得上青梅竹马,但他对原配并不喜欢,不过是奉了母命娶了进来。婚后夫妇俩也并不是那般的和顺,隔三差五的争吵,直到后面石氏早逝,元亨为石氏守了半年。上官氏是他自己所选的继妻,婚后夫妇俩言合意顺,彼此都很满意,唯独王妃对这个后进门的儿媳不满,尤其是看见儿子对这个女人全心全意的时候,心里不免替侄女觉得不值,她不好怪罪亲生儿子,就把许多的怒火发到了上官氏的身上,也就看上官氏越发的不顺眼。
上官氏想起婚后的几年日子,元亨对她的好来,她道:“你还是去心虹那里吧,我这身体是太糟糕了,将来也不知能不能替世子爷诞下一男半女,世子您跟前又只有一个灵璧,实在是太单薄了,这怎么行。心虹看着还不错,要是能多多的替你开枝散叶也好。”
元亨听完这些话后静静的看着妻子,半晌才说:“你心里真是这样想的?”
上官氏道:“莫非世子您是在怀疑妾身的真心吗?怀疑妾身一点肚量也没有?”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你思虑太多,对身体不好。”对元亨而言,女人心是海底针,他永远也捉摸不透,也分不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上官氏眉眼间流露出些许的歉意来,她忙和元亨道:“是妾身多虑了,还请世子别介怀。”
元亨又安慰了妻子几句,没多久十王那边遣了人来请元亨过去,这天直到睡觉的时候元亨也没有再露过面,倒是灵璧抱了自己的枕头要嚷着和上官氏挤一处,上官氏遂了他的心意。
到了第二天,上官氏便有些忐忑,到了午后时她依旧派了车子去杜家接掌珠过来给她治病。
上官氏派了曾娘子去接人,但她心里却是极难安,海棠见了也不免安慰她:“娘娘别担心,这位傅姑娘肯定和前面的那些大夫不一样,一定会再来的。”
然而上官氏心里并没有把握,一个时辰后,当傅掌珠齐整整的站在上官氏面前时,上官氏的眼泪跟着就落了下来。
掌珠不解其故忙问道:“娘娘这是怎么呢?”
上官氏擦了擦眼角,又露出笑容来:“没事的。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我接手了娘娘的病就会履行自己的诺言,又怎会不来。”掌珠说着,便又取出了迎枕,今天是最后一天的艾灸了,
上官氏躺了下来,任由掌珠给她治疗,她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跟前这位看上去很年轻的女子身上。
掌珠熟稔的点了艾条,那好闻的艾叶的香气就飘了出来。
上官氏又与掌珠闲话:“傅妹妹的遭遇我之前都听表姐说过了,没想到你年纪这样小,遭遇却那般的坎坷,可惜生了这样好的容貌。傅妹妹,你心地好,自己又有本事,将来肯定会有后福的。”
“借娘娘吉言,但愿将来的日子都是平顺的。”
上官氏又说:“将来遇上了什么困难我能帮上忙的一定要和我说,就算我不能帮忙我也会替你想办法。”
“嗯,我记下了。”
上官氏又露出了笑容,她的笑容很是温暖,又充满了欣慰。好再这一次大夫并没有抛弃她,对于将来似乎她又充满了信心。
给上官氏治疗完后,掌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