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荷的伤势,说重也不是很重,她的大腿虽被刺穿了,但流的血液并不多,依她如此强健的身子骨,按理说完全能够扛得住啊。但要说伤的不重吧,她又一直昏迷不醒.....
一众丫鬟婆子们可没有什么主见,只是听从了先前的吩咐,才把昏迷不醒的映荷从枯叶污泥中抬了出来,并小心翼翼的放置到厚厚的旧被褥上。
然后,她们就开始无所事事的围在那里,浑然不当回事的低声议论了......
云静和手提小木匣的梅香快步走来时,刚刚了解此事的一位后院的管事婆婆,当即快步迎了上来。她到了近前,见礼后,满脸的担忧之色,却又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直言便可!无需吞吞吐吐!”云静见状,脸色微沉,径直询问着。
“是......大小姐!”管事婆婆深吸一口气,当即壮着胆子小声谨慎的建议道:“大小姐,侍女映荷可是老宗长派来的,她现在受了这名重的伤,应该先通知老宗长啊!至于该怎么治疗,该怎么善后,还要等老宗长下令啊,毕竟她要是再出了差池,咱们家就更难摆脱干系了......更可况,大小姐已经身处处罚之中,若再生事端,恐怕将对您更加不利啊!”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管事婆婆即便仅是为了自己的未来,也会尽可能的出谋划策,否则主人家倒塌了,那她也难有好的结果!
故而,她这一番建议,说的极为恳切,也合情合理!
但是,她并不了解实情啊。她一个站在局外的人,怎么可能洞悉局内人的真正想法呢。
云静温和的笑笑,当即劝慰道:“不必惊慌!侍女映荷的伤势并不重,只是被封住了某处穴门,一时间血流不畅,才难以苏醒。待我处理了她的腿伤后,自有办法唤醒她。至于老宗长那边,等映荷苏醒了后,先听听她的意见,方更为合适!”
“可......可她是老宗长的人啊,万一中间出了问题,岂不是要担更多的责任啊!请大小姐三思啊!现如今,夫人前去拜祭老爷了,府内可不能再生大波澜啊!否则.......老身百死难赎啊!”管事婆婆尽职尽责的苦劝道。
云静面露不喜,微微侧身,附耳了几句:“老宗长派来的人,都被歹人暗中打伤了,难道我们还要视而不见吗?万一歹人的目标是我和三妹,届时我们又该如何防范?对此,你可曾想过?”
“啊......大小姐,老身,老奴......”管事婆婆无言以对了。
云静轻叹一口气,越过她,继续朝着映荷的位置走去。
脸色越来越差的管事婆婆,神色复杂的看着云静的背影,忍不住说了句:“大小姐,您若执意这样做,万一出了问题,可是会害了全府上下的!”
“哼,什么都不做,才会坐以待毙......”云静冷哼一声,再也没有理她。
梅香紧紧的跟在云静身后,一脸的傲然之色。
她自觉的这个管事的婆婆,看着还不如她呢,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就知道给大小姐添堵......她甚至都开始愤愤的幻想着,等过了几日,一定要再提醒下自家小姐,可不能就这样算了!
。
云静到了近前,围在那里的丫鬟婆子们当即自动让开了一条道,恭谨的把她迎了进去。
云静到不觉得如何,信步穿过,也未多想。但紧跟着她的梅香,却倍感荣耀,以至于起来路时,都比平时乖张了一些。
梅香的小变化,连云静都没有觉察到。但是,那些围观的丫鬟婆子们,却完全感受到了......
对此,表示不屑的有,显露羡慕的也有
。但却无人胆敢多说什么,毕竟大小姐的威势,可不是她们能够轻易撼动的。
一向不受宠,都快成为笑柄的梅香,在这一刻也涌出了意气风发的畅快感了!她又不太善于遮掩心事,一高兴,脸上都快挤出了花!
云静没心情理会这些琐事,她先是再次检查了映荷的伤势后,才叫来趾高气扬的梅香,要过小木匣。
打开小木匣,取出两根牛筋,分别系在映荷伤处的两端,以阻塞血流。然后,又取出一把小巧的剪刀,三下五除二就把映荷的外衣剪开了!
“大腿受伤,怎么就连上衣也剪开了......大小姐是不是糊涂了啊!”一众丫鬟婆子们几乎同时冒出了这个念头,她们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盯着云静的动作,想问又不敢轻易开口。
梅香也不例外,但她却仗着受宠,便略显卖弄的低声问了句:“大小姐,她的伤口在腿上啊!您是不是......想要检查她还有没有其他伤势啊!”
她当然是向着自家小姐的,问出了不解,也当即替自家小姐解了围!
“差不多吧!但看样,并没有其他伤势了!不过,等会施救,她的衣裙依旧有些碍事,我就先除去了!”云静手下不停,用剪如飞。
眨眼间,映荷的外衣群便被剪了个稀烂。
随后,她轻轻一扯,好好的一件衣裳,就成了一块块凌乱的布条。
映荷静静的躺在那里,没有半点反应,若不是还有着微弱的呼吸,真和死人一样了!
映荷的外衣裳,散落一地后,露出紧身的内衣。她的下半身,穿着的衣物与一般女子并无差别,但上半身却不是常见的衣物了,而是被一条条透气的粗布,层层缠绕着。
“啊......大小姐,难道她那里也是受了伤吗?要不然为何包扎了呢!”梅香指着映荷上半身缠着的粗布条,大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