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盘算下时间,距离年后也不是太久了,而需要事先准备的各种事务还有不少,可能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只会更忙碌。
此外,这件事暂时还不能同别人商议,否则只会平添许多苦恼,而无半点益处。无论是对老夫人,还是对雷灵儿,都要暂时保密,等到年后确定了出行的日期后,再向她们解释清楚,这样也能让她们少担忧一些.......
也或许,在年后比出行更早的一段时间里,也该向雷灵儿郑重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可能到那时,她在极度愤怒之下,也就一走了之了吧!真若是这样,她的愧疚心里,也就略微小了很多。至于不会不会影响到三家的关系,云静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尽可能的提前做好布局!
一夜无话,云静也只是稍微休息了一会,便已经到了清晨。她现在修为精深,睡眠大减,即便少睡一会,也完全不会因此感到疲劳,故而她也就没有过分计较休息时间。
待吃过早饭后,云静带着凌青真人,前去赵家做客,商谈有关兴建云阙派的相关事宜。而赵家和云家本就是一墙之隔,她们二人一边闲谈着,一边散步似的朝左侧院门行去。
“.......师弟,此番兴建云阙派,赵家出力颇大,这以后云阙派可欠着赵家一份人情呢!万一赵家将来提出些特别难办的事,云阙派到底是理会,还是不理会呢?”凌青真人几乎思索了一夜,心里总有一道坎,那就是赵家出力实在太大,这以后可不好还啊!
师姐弟都不是外人,凌青真人有话也就直说了。而云静也早就考虑过这些事,心里早有定论,故而也就如实回答。
“师姐,我明白你的担忧,但是咱们云阙派底子差,也是不争的事实啊!如果按正常的方式,慢慢积累和发展,确实少有掣肘,也较为稳固,但同样发展速度也会较为缓慢,动辄上百年才有成效。师姐,师弟的确过于急切,但难道你就不想亲眼目睹云阙派兴盛的那一天?”
“不瞒师弟,我可是做梦都想。师父在世时,四处奔走,数十年难有成效,等我继任掌门后,六七十年,也毫无建树。而师弟,你可是一经接手,立即就有了起色了!按理说,我本不该质疑这些,但是考虑着云阙派的未来,我又觉得不吐不快......”凌青真人唯恐云静心存芥蒂,便多解释了几句。
云静听出话里的意思,急忙罢了罢手,表示不以为意,并继续解释道:“师姐,这件事我没和你事先商量,就擅自决定下来,委实有些不妥,不过还不算晚,我现在就略微说一说这当中的缘由吧!其实,我们云家刚迁入此地,还不如半年,能有今日规模,多亏了赵家和雷家的协助。事到如今,云家,赵家和雷家已经密不可分,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而由于我的缘故,便把云阙派也牵扯进来了。到了眼下,无论云家,雷家或者赵家中哪一方出事,另外两家都不可能置身事外,如此一来云阙派也势必牵扯其中,难以割舍。既然如此,又何须过于分清彼此呢?云阙派强盛,对三家来说就有了遮阴避暑的好处,而三家享受了这份好处,就有责任支持云阙派的发展......师姐,你现在明白赵家为何这么上心了吧!”
“哦......这也难怪了!看来,是我多想了.......”凌青真人略显歉意的笑了笑。
而云静则继续道:“师姐少入世俗,心里对此有些抵触,作为师弟也能理解。今后,与世俗牵扯过多的事情,可由师弟代为接洽和沟通,而门内的事情,师姐略微费心一些......如此,师姐意下如何?”凌青真人不愿做的事情,云静也不想过于强迫,但是云静也不能对她过于疏远,要不然就寒了人心。
“师弟如此照拂,作为师姐就有些惭愧了!”凌青真人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不知不觉间,二人就到了西侧院的门外。
云静正想喊来丫鬟,嘱托代为通报时,一个身穿华贵棉服的俊美少年,一路飞奔而至,追在他后面的几位丫鬟,则跑的跌跌撞撞,气喘吁吁。
云静抬眼看到少年,脸色顿时一沉,稍显不悦的道:“筝儿,何故如此急奔?”
迎面而来的少年,正是赵筝,此时他没了疾病的折磨,整个人神采奕奕,活泼灵动。他自从病愈后,就开始跟着云静休息,不过云静并不注重他的修习进展,而是特别在意他的为人处世。像方才那样的肆意狂奔,显然有些不合当下礼仪,故而云静就有些不喜了!
少年看到云静,当即驻足躬身行礼,面色极为难堪的道:“见过先生!方才......一时兴起,有些忘行,失了礼数,还请先生处罚!”
云静也传授了一些修习的法门,但更多的却是在教授文化内容,故而她让赵筝称先生,而不是师父。对于这个称呼,她也觉得较为正式一些。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出了错,还是要罚!”云静一指院中积雪,不容置疑的道:“一日之内,扫清院中积雪,并运至院外,也不可让他人帮手!”
“是......”少年赵筝虽然答应了,但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这偌大的一个院子,两三个人一日之内也未必扫的干净,更何况还要运走积雪呢?但是他特别惧怕云静,又不敢顶撞,只得耷拉着脑袋回去照做了!
云静挥手招来一位丫鬟,嘱托她去通知赵夫人,就说她和师姐凌青真人欲拜访。丫鬟不敢怠慢,不顾雪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