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中日战争全面爆发四年之后,小日本的各级军官都已经锻炼出来了。
服部的判断很准,皖南抗日救**第4团的确已经在前面设下了埋伏,地雷阵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小日本的车队往里面钻呢。
看到小日本车队忽然停下来不再往前走,4团团长鲁建帮便有些急了。
“嘿,狗日的小日本,怎么不往前走了?”鲁建帮急得直挠光头,“倒是往前走呀。”
l营长凑过来建议道:“团座,要不我派一个排,打他一家伙,把小日本给引过来?”
“你傻呀,这边一开火,小日本就什么都知道了,还引过来呢。”鲁建帮没好气地在l营长脑门上拍了一巴掌,骂道,“当小日本跟你一样,都是猪脑子啊?”
“鲁建帮,你怎么又在骂人?”一声轻哼忽然从鲁建帮的身后传来。
鲁建帮回头一看,赶紧屁股着火般跳起来,赔笑脸道:“大队长,你怎么来了?”
徐十九道:“我接到消息说李家镇日军有异动,就想着小日本有可能要打黄羊坳,没想到小日本还真来黄羊坳了,看来上次百排大战真失败了,小日本的胆儿比以前更肥了,现在都敢主动出击来打咱们根据地了,而且还是晚上。
“不过,大队长,小日本来是来了,却停在前面山口不往前走了,我这边张罗了一桌大餐,小日本却就不肯入席,我这边正着急上火呢。”
“是吗?”徐十九皱眉道,“那可怪了。”
“我怀里这里肯定有阴谋。”鲁建帮道。
“可能是什么阴谋呢?”徐十九沉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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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啊
樱花啊
阳春三月晴空下
一望无际樱花哟
花如云海似彩霞
芬芳无比美如画
去看吧
去看吧
快去看樱花
野口隆幸痴痴地望着天上的明月,轻轻地哼唱着樱花。
唱着唱着,野口隆幸便流下了泪,在野口隆幸记忆中,从小到大他几乎就没哭过,可是自从花子自杀之后,却不知道哭多少回了,每次夜深人静,每次月圆之夜,他都会不可遏止地回忆起千叶花子,仿佛花子从未曾离开过他。
尤其当他面对于欢的时候,他就更感困惑。
因为于欢跟他的花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他几乎就要怀疑于欢就是花子遗落在中国的姐妹,当想起花子的时候,他的心常常会很疼、很疼,可是只要看到于欢,心疼的感觉就会缓解,甚至还会感到莫名的轻松。
所以,野口总是有意无意地出现在医院附近。
就像今夜,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来到了医院外,已经是凌晨三四点钟了,他也不愿意离去,甚至还对着皎洁的明月轻轻地吟唱起了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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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雅琴和于欢是被野口的歌声给惊醒的,然后就再没了睡意。
顾雅琴双手支颐,对于欢说道:“卸,他唱得好悲伤,我都快被他唱哭了。”
于欢其实也想哭,日语歌曲原本就有一种忧伤的意境,野口又是伤心人别有怀抱,唱起这名曲来就更是如泣如诉,不过,于欢还是硬起心肠说道:“什么呀,唱得难听死了,我从来就没听过比樟恕!
“卸你,真是不解风情。”
“你倒是解风情,那你去安慰一下他呀。”
“你少来,人家野口喜欢的可是卸你。”
说话之间,外面的歌声忽然间嘎然而止。
“咦,怎么不唱了?”顾雅琴、于欢同时扭头看向外面。
盘石寨的野战医院非常的简陋,其实就只是两间茅草屋,然后四周围了一圈篱笆,刚才野口就靠在篱笆外的一颗大树下在唱歌,树荫遮挡了天上的月光,底下是大片的阴影,所以于欢、顾雅琴也看不清靠在树底下的野口隆幸。
“卸,野口该不会想不开吧?”
“不会吧,这么长时间都过来了。”
“那可说不准,要不出去看看去?”
当下两人穿上衣服从屋里走出来,然而才刚出门,一个黑影就从旁边的阴影中闪出来,一下出现在她们的面前,于欢、顾雅琴吓了一大跳,本能地就要惊叫出声,却只见那人把手指竖在嘴唇边示意她们噤声,两人这才发现,这人竟然是野口。
“野口,你这想于吗?存心想吓死我们啊?”于欢气得不行。
“野口,这大半夜的,可不兴你这样的啊。”顾雅琴也有些恼了。
“嘘,别出声。”野口再次示警,然后一把从于欢手中夺过汽灯,拧熄了
于欢和顾雅琴这才意识到了不对,于欢还想再问一句时,却被野口打断了:“别说话,快跟我到前面去。”
等离开了医院,于欢才小声问道:“野口,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有人来了。”野口的气息明显有些急促,沉声道,“多半是日本人。”
“日本人,不会吧?”顾雅琴急道,“这黑灯瞎火的,他们怎么可能摸进山里来?”
“这回来的恐怕不是普通的日军,否则,山口的岗哨不会毫无察觉。”野口可是知道,盘石寨外围可是布满了岗哨,不仅有明哨,还有大量的暗哨,对方能摸进这里,明显不简单,当下又吩咐两女道,“你们赶紧走,到前面找警卫营驻地去。”
送走了两女,野口借着夜色的掩护又悄然回到了野战医院。
整个盘石寨依山而建,前方正对山口,背后挨着山崖,而野战医院则处于整个盘石寨最深处,医院后面就是悬崖峭壁,野口刚才发现,有两个黑影正从崖上坠绳而下,这明显不可能是第5大队回来了,因为高慎行犯不着开这种玩笑。
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