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早就醒了!
叶峰奋力挣开苏小小的双手,站起身来,转身就往外走;苏小小却忽然从床上跳起来,双手紧紧抱住他的后腰,同时将嘴贴到他的耳边,泪眼婆娑地问道,“我究竟有什么不好?”
叶峰回过身来,使劲将她的手从腰间挣下,缓缓说道,“你很好,只是我不太好--我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不要被我的外表迷惑。”
“如果你是狼,我情愿做你最爱的小绵羊。”苏小小再次扑进叶峰的怀里,“不要走,陪我一晚上好吗?”
“不太好,我老婆还在家等我--”叶峰知道,如果不说些骗人的假话,苏小小今晚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他走的了。
“你--你什么时候有老婆的?”苏小小猛然清醒了过来似的,从叶峰的怀里脱离,端端地站到他的跟前;她在想,如果这个英俊而伟岸的身影,只是自己的专属,那该有多好。
“一直都有。”叶峰微笑道,“我该回去了,如果再不走的话,她会为我担心的。”
“你--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苏小小很是落莫,委屈而不争气的泪水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对不起--这是我的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叶峰大踏步往苏小小的门外走去,他片刻也不敢停留,更不敢回头;他知道,若不想将她伤得更深,这种时候,只能做一个不解风情的男人。
苏小小眼看着叶峰离去,却没有再次挽留,她不想做介入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更何况,她还明白一个道理:如果一个人的心不在这里,那么把他的人留住,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叶峰从苏小小的家里出来,大街上已起了丝丝的凉意。
天已太晚,出租车司机似乎都不愿出来接客了。
如果华子出院了,叶老师也不用开着“11路公共汽车”往学校赶了。
******
万物俱疲,一切似乎都在这个深夜归于宁静。
一阵刺耳的汽车轰鸣,却打破了原有的这一份宁静。
两辆黑色的三厢轿车飞过马路,像刺破这个城市心脏的两把利剑。
一声轰然的撞击,却又让它们都止于宣泄。
很快,从两辆车上跳下了两拨人来。
这个情景,与叶峰前几天晚上在马路上遇到的那个被撞车的黑衣女子的情形,竟是惊人的相似;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撞车的只有两辆车,而且从前面那辆车子上跳下来的是三个人,而从后面追来的车子里跳下来的却只有一个人,一个提着武士军刀,蒙着面纱的黑衣人。
前面三人中,有两人似乎还受了伤,以至于跑起来根本就不是那么利索;后面的那个人很快将三人逼在了一堵围墙之下。
“再问一次,从还是不从?”手提武士刀的黑衣人问,那竟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不要再强人所难!”三人当中为首的一个中年人愤愤说道。
叶峰悄悄向几人走近,他忽然发现,被黑衣人截住的三人正是“苏北三贱客”,而说话的那个中年人,也是唯一没受伤的人,他就是无影迷幻拳--张振豪。
“既然是这样,那么你们就只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为首的黑衣人缓缓拔刀,叶峰这时才注意到,这个黑衣人竟与那天晚上闯进他宿舍的那个黑衣人的身形是完全相似。
“豪哥,我跟红姐估计是不行了,我们拖住她,你找机会跑路。”聚在张振豪身边的骆老五轻声说道。
“不行,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张振豪左手扶住红姐,右手掺住骆老五,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豪哥,这人武功高强,我们三人都不是她的对手;不过她只有一个人,我和老五还可以拖住她,你一定要走,替我照顾好妞妞。”红姐有些悲伤的说道。
“你们都别走了--”黑衣人刀光一闪,就此向三人劈去。
红姐从怀中摸出最后一只追风镖向黑衣人掷去,黑衣人只挥刀一挡,那只在别人眼里看来无比厉害的飞镖便跌落在了地上。
骆老五右脚飞出,张振豪双手并用,一齐向黑衣人发起了最后的攻势。
黑衣人面对二人,从容不迫,只是一阵刀光剑影,便将赤手空拳的两人刺得伤痕累累,鲜血直流。
就在黑衣人稳超胜券,准备将三人全部毙于刀下的时候,叶峰快步从暗夜中走了出来。
“喂,姑娘,你是不是那天晚上钻进我屋里的那个人?” 叶峰走到已经倒在地上的三贱客跟前,嬉皮笑脸地问道。
黑衣人没有料到,叶峰会在这个时刻出现!
“不错,是我!--你是来给他们三人陪葬的吗?”黑衣女人冷然问道,话语中带着深深的寒意。
“当然不是,我是来揭开你面纱的,我想知道你到底是美女还是恐龙。”叶峰不以为然地笑道。
“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黑衣女子手中军刀一转,疾步向前,凌厉地向叶峰刺去。
叶峰双步速移,身子快闪,双手不断迅猛地变换着招式,张振豪与骆老五都想爬起来助阵,怎奈伤势太重,腿脚根本就用不上力,红姐身上已无飞镖,更是不具备杀伤之力。
虽然黑衣女人手握武士军刀,叶峰赤手空拳,但从两人的招式来看,叶峰却已渐渐处于上风;两人斗了大概百来回合,黑衣女人舞刀之手似乎已渐渐吃力,叶峰借机虚晃一个杀招,身子再猛然一转,贴到黑衣女人跟前;那股久违了的体香再次袭来,叶峰右手飞移,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