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意识到时,宋凝久握在手里沾血的玻璃碎片已经划上她的肌肤,虽然并没有深入,却让她感觉到了威胁。

她努力地想要摆脱,宋凝久此时却不知哪来的力气,压得她半点动弹不得。更何况颈间的尖锐的玻璃片,仿佛随时都会要了她的命。

“向宁,卓越让你上来,不是杀我的吧?”宋凝久问。

向宁闻言,眼睛转动了下,想到小钟的吩咐,有些微慌。

宋凝久将她的反应收在眼底,便知道欧打自己是她的自作主张。

“这里什么地方?”宋凝久问,声音沉沉,那气势完全没有刚刚挨打的平和和温驯。

向宁被想被她震慑住,她反问:“你以为我会回答?”

“那我拉着你垫背如何?”宋凝久问,手里的玻璃片又往她脖间的肌肤扎进去一些。

血有涌出来的感觉,虽然没有切到动脉,也足够向宁害怕。那么狼狈娇小的宋凝久,此时却制住了比她高出一些,也相对结实的向宁。

“你如果敢动我,卓少会杀了你的。”向宁说,努力寻找可以威胁住她的靠山。

“我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宋凝久重复。

她浑身都是伤,已经不在乎玻璃片扎进掌心里会不会多一点伤口。相反,对于完好的向宁来说,一点点伤害,尤其是脖颈间的威胁才更恐惧。

深恐自己下一秒,就真会被结束生命。

“庆平山。”向宁乖乖回答,虽然尾音里犹有不甘。

“带我出去。”宋凝久提出要求。

“不可能。”向宁想都没想便拒绝。

宋凝久又威胁地将手里的玻璃片往她肌肤里扎了扎,她害怕地闭上眼睛,已经完全软下来:“真的不可能,卓少的人都在外面,他们不可能因为我而放你走。”

总算,她有自知之明。

宋凝久在心里衡量过,也知道她说的是实话。目光沉了沉,说:“把衣服脱下来。”

就算不能逃脱,她总不能一直这样赤身**。

向宁犹豫了下,还是将自己的棉服、里面的打底,吊带一并脱下来扔到地上。趁着宋凝久分神,猛然推开她便往门口奔去。

宋凝久身子被推的撞到柜子上,回神时看了眼敞开的门板,可以听着她的脚步越来越远。不及犹豫,走过去将门板关上,然后咔嚓一声锁了。

背倚在门板上缓了口气,然后才拎起地上的衣服快速套在自己身上。向宁棉服里面穿的是件打底裙,套到身上后裙摆在大腿处,所以双腿还是光溜溜地露在外面。幸好自己的裤子没被撕坏,虽然她的裤子不是铅笔裤,也顾不得搭配问题,只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彼时,楼下,卓越几个人谈话告以段落。女人给他们各自送上咖啡和酒。只是空间安静,有些沉闷。

“卓少,今天的咖啡不好?”女人见他只是啜了口,眉微蹙,然后将杯子放在桌上再也未动,不由问。

卓越舌在嘴里动了动,咖啡烫在伤口微痛,没回答。

这时楼上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在沉闷的环境中显得过分突兀,所以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们抬头,便见上半身只着了内衣的向宁匆匆忙忙地跑下来。

卓越眼中微动,已经起身走过去。

向宁的脚步犹收不及,一下子就撞到他的身上。

卓越伸手扶住她的腰,向宁正好带走,她害羞地掩着自己的胸前。那两团嫩白却在她的动作下几乎要挤出来,真是香艳的画面。

卓越目光却落在她带着抹殷红的颈间,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一些,问:“发生怎么事?”

“她,她要脱衣服,还拿玻璃片威胁我——”向宁无辜又柔弱地回答,手抓着他的捏住下巴的手,那又与他对望的眸子会眨着会说话一般。

这般的楚楚动人,卓越的眼睛却是无波,或者说他心思根本就不在这里。听过这话后便抽回自己的手,迳自抬步往楼上而去。

“卓少。”向宁不甘地半掩着自己的胸口喊。

“行了,卓少什么女人没见过,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原先给卓越煮咖啡的女人走过来,那眼神了然,仿佛早就看穿了向宁的把戏。

向宁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快步离开。

卓越上了楼,一直走到那间卧室前,手握上门把的时候动作突然停顿。一向幽深的眸子仿佛有什么情绪掠过,唇色抿紧,并没有进去,而是转身,从兜里摸出手机拔着号码离开,下了楼。

身后的卧室门内,宋凝久将衣服穿好,拉开窗帘,手撑在冰凉的玻璃,窗是落地窗,她不可能打开。外面的天色已黑,视线之内都是黑漆漆的,眺望可以模糊分辨出几座山形。

庆平山?

想到向宁说的话,她作为昕丰市人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陌生的是她从来没有来过。确定出不去后,她又在室内巡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可以逃生的机会,最后终于颓然地坐回床上,想知道卓越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流的血虽然不多,可是足够疲惫。贴着门板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她便打算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至少要保持一点体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后半夜的时候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门板被推开的时候,宋凝久便骤然睁开眼眸。这样的环境下,她当然不可能睡着,即便是休息也会全身戒备。

黑暗中,她听到男人沉稳的脚步走过来,然后身侧的床垫陷下去一些。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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