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钟的时候,江父,江太太和江甜伊三人才姗姗来迟。
江父一身得体的西装,虽然有些年纪,但毕竟是公众人物,保养的很好。
江太太看起来很年轻,打扮靓丽,江甜伊倒是没有刻意的装扮,穿着米白色的长裙子,扎着头发,一副乖乖女的模样。
“抱歉,高峰期堵车。”
江父给了他们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
他们虽然没有刻意的迟到,但也的确没怎么着急,嫁女儿本身就不是一件着急的事情,如果连一个小时都不愿意等,只能证明傅家的人诚意不够。
“知道晚高峰堵车怎么不知道早点出来。
好像这大马路上只堵你们家,不堵别人似的。
我们可是提前两个小时就出门了。”
傅太太嘀咕道,声音并不小,江家的人耳朵又不聋,自然都听到了。
江父只是淡淡的瞥了傅太太一眼,向傅辰东询问,“这我是?”
“我父亲的太太。”
傅辰东回答,说话间,已经站起身,很殷勤的替江父和江太太拉开了椅子。
“原来是亲家母啊,保养的真好,您少说也得五十多岁的年纪了吧,真看不出来,看着也就四十多吧。”
江太太笑盈盈的坐在了位置上,江家一家三口都陆续入座。
傅太太的脸色有些难看,她只比傅辰东大几岁而已,三十多岁的年纪,被江太太说成四十多岁,心里不呕死才怪。
“江太太有些眼拙了……”傅太太刚开口,就被傅老先生打断了。
“她是辰东的继母。”
傅老先生说。
江父和江太太了然的点了点头,之后,连一个眼神也懒得看傅太太,毕竟,都知道继母难为,所以,当继母的一定要懂事一点儿,不敢掺和的就不要瞎掺和,而这位傅太太这点觉悟都没有,显然就是一个不明白事理的。
既然都不明白事理,那还搭理她干嘛呢。
饭菜陆续的被服务生端上桌,菜式十分的丰盛,龙虾鲍鱼,海参燕窝,北海道的金枪鱼和北极贝刺身,三珍海味,几乎是应有尽有了。
两家人边吃边聊,江父和傅老先生讨论婚礼的一些细节,两人几乎没什么异议,都觉得只要两个孩子高兴就好,毕竟,婚礼他们才是主角。
双方也交换了宾客名单,免得婚礼上应对不急。
两家的宾客名单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江家的亲朋几乎涵盖了半个娱乐圈,而傅家是商人之家,亲戚朋友都是商场上举足轻重的人物。
所以,两家对彼此都很满意,名副其实的门当户对了。
既然谈论婚事,自然少不了彩礼这一项了。
江家并不缺钱,但既然是嫁女,当然要摆高姿态。
彩礼某种意义上就代表男方对女方的态度,男方给的彩礼越多,就表示对女方越在意越重视。
对于傅江两家来说,都是不太在乎彩礼这点小钱的,按照规矩,傅家给多少彩礼,江家就陪嫁多少嫁妆,这些钱都是给小两口的。
但一提到彩礼,傅太太就像炸了毛一样,毕竟,在她看来,多掏出去一分钱,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她嫁给一个年级足以当他父亲的男人,众所周知肯定不会因为爱情,生了儿子之后,更是把傅家的财产看成是他们母子的所有物,把钱花在傅辰东的身上,她不肉疼才怪。
“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时兴收彩礼啊。
你们江家究竟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啊。”
傅太太阴阳怪气的说。
傅辰东一般是懒得和她一个女人计较的,他当初毅然的离开傅家的公司,就是不想和她争执,闹得家宅不宁,让父亲难做。
但他不和她一般见识,并不代表纵容她骑到自己头上。
何况是今天这种场合,江家人都在场,她还真敢蹬鼻子上脸,以为谁都像老头子一样惯着她。
傅辰东刚要发作,坐在他身边的江父不着痕迹的伸手按住他手臂,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江父不温不火的看了眼傅太太,懒得搭理她的态度,目光随即落在了傅老先生的身上,“我们马上就要成为亲家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傅家的公司是不是经营出了什么问题,连这点彩礼钱都出不起。
如果傅家真的有经济问题,你一定要说出来,千万别见外。”
江父一番话,傅老先生老脸都涨红了,很是不满的瞪了傅太太一眼。
“我太太胡说八道的,你们不用理会她。”
傅太太哼了一声,极为不满,但没有再说话。
“亲家公,说实话,我们江家即便不是大富大贵,也真不差一点彩礼钱。
只是,我们也是有脸面的人家,要是让亲戚朋友知道我们嫁女儿,男方连彩礼都不出,还以为我们女儿有什么短处呢,让我们面子往哪儿放。
当然,如果辰东算入赘我们江家,彩礼不仅免了,我们还愿意出一笔钱,算是聘娶辰东的财礼。
我和老江是真心喜欢辰东,又聪明又能干,将来他们生的孩子姓江,我们江家也算后继有人了。”
江太太笑眯眯的说道。
“入赘?
我同意。”
傅太太立即回道。
傅辰东入赘江家,以后就和傅家没有关系了,和傅家的财产更没有关系。
他们省了一笔彩礼,还能收一笔钱,简直好的不能再好,她就差举双手双脚赞成了。
“这事儿,傅太太能做主?”
江父慢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