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云不好意思地回答:“是的,所以我没打算告诉他。”
“又一个卫芸清!”褚少寰冷笑,“那刚才的话算我没说。”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依云感激地说。
褚少寰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变了语气说道:“水会长,那合作的事我们还谈吗?”依云不假思索地说:“我已经决定和韩氏合作了。”
“你就不怕韩氏垮台,连累致远集团吗?”少寰的声音似乎已经没有了温度。
“我相信有天佑在,他一定会扭转局面的。”
“那,如果他死了呢?!”
水依云被褚少寰阴森的表情和高深莫测的语气,吓了一跳。她不由自主地反问:“褚先生,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不要乱来。”
褚少寰紧绷的面部表情忽然放松,笑了出来。他恶作剧般看着依云,朗声道:“水会长何必紧张,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要死的。我只是提醒你罢了。”
依云知道褚少寰的话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这种人绝对是深藏不露型的。
“褚先生,我知道贵公司现在正处于困境,也知道我们的注资对你们来说意义非凡,但是我”
褚少寰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沉声说:“水会长,既然你带有私人情感,那我也不妨直说。就算褚家现在大厦将倾,也会拉着韩氏做垫背。尤其是韩天佑,你以为他能顺利逃脱虐待儿童案吗?不会的。我一定会亲手将他送进监狱”
“褚先生,你这又是何必呢!现在明摆着,虐待孩子的根本就不是韩天佑,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依云有些着急。
褚少寰无所谓地站了起来,他散漫地说:“反正现在褚家也没什么希望了,我只能来个鱼死网破。”
“褚先生!”依云还想解释,但褚少寰却不管不顾地走了。
走过花园,经过院子的时候,褚少寰忽然遇见了给沁儿送药的佣人,虽然这也没什么异常,但却引起了心细如发的褚少寰的注意。不过他想到的却是童童依然在生病。如果能顺利把童童弄到手,那就不怕水依云不从。想着,他不禁又盯着那佣人离去的方向多看了几眼。现在就算是同归于尽,他也不能输给韩天佑。褚少寰一边想,一边快速地离开了依云的住所。
褚少寰离去之后,依云反复思索着他的话。这个男人看起来无害,但要是真的耍起手段来,肯定比谁都要狠毒,那她要不要给天佑提个醒呢?
韩家。
“董事局要召开临时董事会,您这个董事长有什么看法?”天佑推开了书房的门。父亲正倚在那张红木躺椅上,眼睛微闭,看上去似乎很疲惫的样子。天佑看着显得格外苍老的父亲,忽然想起来,他好像已经很久不过问公司的事了。除了挂着董事长的职务,拥有韩氏的部分股权,这位老人基本已经处于退休状态。韩静海未语,先剧烈地咳嗽了一会儿。天佑有些心惊,父亲什么时候病了?而且好像还不轻!在他印象里,一向都是那样挺拔而健康,似乎永远都不会老,不会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