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柠溪要是知道看他工作会惹出这样的事情,她一准儿是不会看的。
现在,这个男人就这么霸道的侧身躺在她身边,压着她的手脚为她宽衣解带,简直是可怕。
“妈咪,我钓上来一条鱼了!爸比快来看!”孩子的声音宛若救世主,男人解扣子的手一顿,穆柠溪立刻红着脸逃开了他的魔爪。
她快速整理着身上被爪子弄乱的地方,深吸一口气,走下了床。
“等一下哦!”穆柠溪在开门的瞬间朝墨启敖看了一眼,她发现他并没有整理自己,而是依旧保持着横卧的姿势,目光撩人的看着她。
看着那身结实的男人身体,她愤愤的咬起了牙。
这是干啥呢?少儿不宜的道理他不知道么?
为了让孩子保持纯洁的心灵,穆柠溪将门打开一道缝后钻了出去。
看到穆柠溪出来之后,煊煊眨着天真的眼睛问:“爸比呢?”
“爸比在休息……”穆柠溪只能说谎,她总不能说墨启敖在房间里卖肉吧?
煊煊甜甜的笑了,冲她扬了扬手里的白色银鱼,开心的说:“妈咪你看!这条鱼是煊煊自己钓上来的,厉害不厉害?”
“厉害!”穆柠溪由衷的说着,比起钓鱼,孩子最厉害的应该是把她救出了魔掌。
嘎达,房门打开。
穿戴整齐的墨启敖面无表情的从她身边走过,弯腰抱起孩子朝船头走去,周身散发着求而不得的怨念。
“爸比,你睡醒了?”煊煊扬着天真的小脑袋看着他。
“嗯。”
他倒是想睡,关键她不给睡啊。
墨启敖带着孩子在船头垂钓,父子两个有说有笑的,穆柠溪不想凑这个热闹,回到房间真的睡觉了。
穆柠溪睡的很香甜,醒来的时候,就听到了煊煊可爱稚气的声音:“妈咪,你醒了?”
“唔……”穆柠溪刚要伸胳膊打哈欠,房门就打开了。
看到墨启敖出现的那一刻,穆柠溪打了一半的哈欠愣是停住了。
她就那么眼泪汪汪的看着他,生生把要打的哈欠憋回去了?
墨启敖嘴角不意弯起。望着窗外的夕阳说:“回家,还是在这里住?”
“回家!”穆柠溪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回答了。
她不习惯住在外面,在能回家的情况下,坚决回家。
墨启敖望着她刚刚睡醒的脸,笑容更朗然了一些。
他就喜欢她说“回家”。
穆柠溪不懂他为什么忽然又笑,目光不可避免的落在了男人的胳膊上。
那里有一块血痕,好像还挺深的。
或许是职业病吧,穆柠溪立刻寻问:“你胳膊怎么了?”
“爸比刚才抓到一条大鱼,结果被那乱跳的鱼弄伤了!”煊煊心疼的看着墨启敖的胳膊如是说。
“过来,我看看。”穆柠溪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包包,那里有简单的急救用品。
“小伤。”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墨启敖还是心花怒放的走向了穆柠溪。
伤虽然小,但是他喜欢她在意自己的样子。
穆柠溪翻看着他的伤口,不禁气道:“胡闹,这伤口还渗着血呢,怎么就不找东西清理一下?还沾水!”
她的语气好严厉,可是他却很享受她的数落,这至少证明她很在乎自己对不对?
刚才他的手下一个个的跑过来要给他上药,结果全都被他凌厉的眼神逼走了。
他在等她醒来,醒来关心他,给他上药……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无聊,反正他就是这么做了。
煊煊撅着小嘴巴站在一边,小眉毛皱成一团,伸着脖子很关心的看着妈咪给爸比清理伤口。
当穆柠溪拿出碘酒的时候,小家伙还替妈咪解释说:“这个有点痛哦!”
墨启敖眉眼噙笑,擦个碘酒孩子都这么关心自己,亲生的儿子就是贴心。
穆柠溪倒是没什么表情,拿起医药箱的她顿时变得严谨了起来。
她将沾着碘酒的棉签擦到伤口处,受伤的创面处顿时带起了火辣辣的疼!
这是什么玩意?
女人,你是不是拿成了硫酸!
墨启敖咬着牙没有出声,当着女人和孩子的面儿,他怎么可能喊疼呢?
“啊!啊!”在旁边观看的煊煊却捂着眼睛心疼的喊了出来:“妈咪你轻点,弄疼爸比了!哎呀,哎呀,好痛,轻点……”
额……
穆柠溪朝正在坏笑的墨启敖瞪了一眼,脸上一热,继续沉默着给他上药。
“好了!”
上完药之后,煊煊立刻跑过去,在墨启敖受伤的位置嘟起嘴巴小心翼翼的吹着。
“还是儿子关心我。”墨启敖摸着乖巧的儿子,满脸骄傲。
“每次我受伤,妈咪都会给我这么呼呼的!”煊煊轻轻给墨启敖吹着伤口,如是说着。
墨启敖挑眉看向穆柠溪,笑问:“那怎么轮到我,就没有这个环节了?”
他居然跟孩子比?
穆柠溪白了他一眼,“因为你不是我生的。”
她平静的收拾着自己的包包,浑然不顾男人黑掉的脸。
女人,说话非这么皮?
墨启敖挑着眉梢故意揶揄道:“同样都是九年义务教育,你怎么会这么优秀?”
“我上的私立!”穆柠溪眼角一抬给了他一个气死人的笑容。
可算是扳回一局!
墨启敖见她高兴,便也没了要和她斗嘴的心思,她既然这么喜欢争强好胜,那就宠着她好了,谁让人家上的是私立呢!
墨梓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