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天宇听来,却不仅仅是如此,更是如同一颗闷雷。
大多时间不在府上?华天宇此刻才意识到,自己是糊涂到什么地步,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忽略了,这公主府年久没有人打理,消息自然不流通,自己手下人也难怪查不到消息。
再者,这样宽松的府邸,旁人想安插探子,也是如鱼得水,只是,若真有其他人安插的眼线,这事就需要重新审视了。
“不知公主府上可有一个叫银月的人,是厨房的管事。”华天宇坐下,那跟来的婢女却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得静静跟在华天宇身后。
安溪瞧了一眼这个婢女,对着旁边站着的侍卫使了眼色,立刻有人将人拉了出去,华天宇是一个眼神也没给那婢女。
“本宫也不是太清楚这事,不如将所有下人都叫来,殿下当面指认?”说着,得到华天宇同意,安溪又一个眼色,两个侍卫立刻退了下去。
“本殿在大厅等候公主还有嫣然时,那个叫银月的婢女自称是公主与嫣然在赏菊,将本殿骗了去,不知公主可知?在跟着那人去花园时,本宫被一个端水的婢女泼湿衣服,那个婢女便带本宫去了厢房,我换衣服时,那个婢女在门外,而后我便昏倒了,对外界一无所知。”
华天宇已经猜到此事是冲着自己来的,但还是要告诉安溪,而且嫣然多半就在内室听着,碍于颜面才回避了,为了不让她误会,自己也必须将此事解释清楚。
果不其然,安溪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正色摇头“虽然花园确实有片菊园,但本宫不喜菊花,更不会赏菊,那些花,应当是管家他们准备的。”
“下人来禀报时,嫣然正缠着我在仓库,想找我拿着小玩意,我便让那人先走,而自己随后就到。不过,半路上看见了谭公公来了,便聊了几句,稍稍耽搁了一会,等我们到客厅的时候,客厅没有人,我便派人去搜寻,最后……”
说到这里,安溪也住了口,看着华天宇,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这笑容让华天宇羞愧之余更加恼怒背后设计自己的人,若是被他抓到,定是要千刀万剐的。
“公主殿下,除去关在柴房的彩儿,一共六十三名婢女,张管家正在院里清点人数。”一名侍卫打扮的男子进来行礼道。
安溪点头,看向华天宇,后者点头起身“劳烦公游三国之锋芒
“你,抬起头来。”
“奴婢的脸被烧伤了,担心污了殿下眼睛。”张管家的头垂得更加下去。
这样一说,华天宇的疑心更重了,语气也强硬起来“本宫命你抬起头来。”
“是。”张管家应了一声,随即缓缓抬起头来,左脸果然因为烫伤贴了一贴膏药,但右脸却不是华天宇想象中的脸。
看出了华天宇眼中的失望,安溪依旧笑容不变,慢悠悠踱步到那个在路上泼水的婢女“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云儿,奴婢有错,奴婢有错,殿下饶了奴婢吧。”云儿一脸惊恐,不住地磕头,很快额头便起了一片淤青。
“是谁让你端着水盆去花园的?”华天宇被拉回正轨,看了一眼安溪,又将目光落在地上跪着磕头的人。
“奴婢、奴婢……殿下饶命啊,是银月姐姐的月事到了,奴婢是提水去清洗床板的。”颤颤巍巍,支支吾吾,但云儿还是说了出来。
银月?又是她。银月很快跑了出来跪了下来,一脸慌张地说道“奴婢冤枉,奴婢的月事已经过去十天了,根本不会现在来月事,云儿分明在说谎,她在诬陷我!”
“我没有,明明是你让张管家来找我,说你的月事到了,但没办法清洗,我还想找你关心一下你,但是今天一天我都没有找到你,所以我才直接端水去的。”云儿立刻反驳道。
“你、你血口喷人,我今天明明一直都在,是你被人指使是不是,我从来没找过张管家。”银月微微有些心虚,她今天确实偷偷出去报信了,可以往一直都被她巧妙的躲了过去,今日一回到府上便突然出了事,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张管家,你怎么说?”
有下人很有眼色搬来了两张凳子,安溪坐在一旁,惬意地问道,华天宇也跟着坐了下来。
被突然点名的张管家愣了愣,这污水怎么又泼到自己身上来了。但看这架势,明显云儿说的真话,而银月有心虚之色,张管家在心里迅速做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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