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念着木凌志的安危,木雪莹巴不得信长了翅膀,立刻飞到木国去。
白芷忙道:“还有一件事,如今晋国,安国与木国的边境处,据传来的消息,已经有了些许摩擦,木国的士兵似乎在故意找事,有故意引发战争的嫌疑。”
“具体事实弄清楚了吗?”木雪莹问道。
“木国士兵把安国和晋国的商人以莫须有的罪名扣押下来,双方为此起了冲突。”白芷言简意赅。
是这样……木雪莹思来想去,这应当是白翊的命令。而如今的白翊是来自西晋苗族,但某种程度上,也可以是东吴的人,毕竟,夜羽裳背后的人就会下蛊,与苗族有牵连。
所以……吴国也是按捺不住,想和自己开战了吗?
这样一想,又觉得是情理之中,毕竟如今周国皇帝不在,只剩一群乌合之众,又怎么扛的起这大旗?
淡淡摇头,木雪莹道:“这事不用理会,晋安两国皇帝自有主张。”
白芷颔首,领命离开。
目送白芷离开,瑾月上前扶着木雪莹重新在美人榻上躺下。“姐,您别太担心了。”
木雪莹点点头,将来自月城的一封信拆开,那是来自她亲生母亲的信。
上官燕在西晋时而可以恢复正常被花七少识破后,便提了自己要去月城的事情。
“月城?倒是和木姑娘想到一块去了。”
“哦?”上官燕愣了一瞬,又露出一抹自豪而理所应当的笑容来:“我上官燕的女儿,想的自是与旁人不同,也知晓我的心思。”看着手中那枚龙玉扳指,上官燕的眼中似有深意。
花七少若有所思点零头,道:“那么,若是夫人没有旁的安排,启之这便着手安排您去月城之事。”
“等等,不必传信过去,以我和他的交情,便是不请自来,他也不会什么。”上官燕笑道。
知晓上官燕在担心什么,花七少点头,没有异议,她的行踪,还是能有多保密便有多保密,一点事情都出不得。
“不知夫人打算何时动身?”“越快越好。”
“夫人,毒仙前辈想和您同行,这件事……”
上官燕垂下眸光,掩住即便年老也遮盖不住的风华和睿智:“让他跟着吧。莹儿应当联系了柳同大哥去月城接应,对吗?”
花七少怔了片刻,开口道:“夫人您不会……”
“放心,我心里有数。”上官燕抬眸看向花七少,带着穿透人心却又安定的力量,“让他们兄弟产生诸多误会,是我的不对。从前太忙,对于他们的吵闹也并未当回事,这次……是时候把所有事情都彻底做个了断了。”
见状,花七少不再多言,对这上官燕微微颔首,随即转身离去。
花七少一向不管闲事,但办起事来却是效率极高。第二日的傍晚,便亲自送了上官燕离开。
应上官燕要求,柳白和上官燕各乘一辆马车,只上官燕另派了人一路照顾。
“前辈,委屈您坐后面这辆马车。”花七少微微颔首,做了请的姿势。
柳白心里有些不舒服,刚想可以和上官燕同乘一辆,但看见上官燕无知懵懂的目光时,不知怎的,还是没了话。
瞧着柳白被强行塞进了马车,上官燕收回目光,看向花七少,道:“启之,你家的兰花,你照鼓很好。”
突然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花七少愣了愣,却是会心的笑了笑。
目送马车前行,花七少对着马车轻轻弯下了腰,久久没有起身。有些事情,有些人,即便不出门,也通晓下事。
一路上,柳白的心情很是复杂。他对上官燕的感情,是无比真挚,无比热烈的,他喜欢上官燕,并非只是像其他人那般肤浅,只是被她的外貌身材所吸引,亦或者觉得她的地位有利可图,又或者是觉得她高深莫测的武功智慧令人敬佩向往。
他的喜欢,可以是单纯到无欲无求,他不需要上官燕付出什么,他只是希望,能够陪在上官燕身边,彼此喜欢,彼此可以白头到老,要求就这么简单,甚至……甚至他知道上官燕心里可能住着一个死人,他也不在乎,只要能够陪着上官燕,让她开心,自己便觉得这辈子都值了。
可是如今……那在地牢里听见的事情,苗湘灵着上官燕那些年都经历着些什么人不人,鬼不鬼的事情。他为上官燕心疼,是真的发自肺腑的心疼,心疼这样一个女子,却要遭受如茨苦难,同时,柳白也在自责,因为上官燕会有这些经历,苗湘灵也插手了,而她插手的原因,追根究底还是自己。
但是……柳白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上官燕的爱,还是没有到达那种可以为了她什么都不在乎的地步。柳白过不了心里那关,现在,他只要一看见上官燕,便会想起苗湘灵那的话。
上官燕受到了本该不属于她的侮辱,受到了那么多非饶虐待。她……她的身子已经如同……青楼那些女子一般,不再廉洁,不再干净,是那么……
而关键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有他占一份,可他偏偏不敢负责,不敢再去面对,毫无疑问,这种愧疚和自责,在他心中不断的来回冲击,让他在嫌弃上官燕的同时,也在厌恶自己。
“柳白,可笑你自诩清高与旁人不同,一心觉得自己喜欢别人什么都不求,自以为爱她爱到骨子里,甚至可以为了她去死。可是为什么,你连接受这个都接受不了?”柳白忍不住扇了自己一巴掌。
木雪莹已经清楚告诉过他,柳白也已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