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南宫轩澈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摆布。
即便是大长公主来了,被说了一通,还是只能原路返回,甚至叶城还因此受到了训斥,右相夫人陈景芝想要替木雪莹求情,却仍旧被拒之门外,朝堂上,右相也因此受到了责罚。
接下来的两日,南宫轩澈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所有来劝诫的人,再要替永嘉皇后说话,便有如此下场。
一时间,前朝后宫无不感觉到皇帝的雷厉风行,只怕这皇后……在位的时间真的不长了。
永宁宫。
“公主,您看这消息,会是真的吗?”阿箫替夜羽裳扇着扇子,小心翼翼问道。
夜羽裳不过笑了笑,依旧去往日那般单纯善良。
“是不是真的,都不能当成真的,你懂吗?”
“是,阿箫知道了。”不能自以为是,仗势欺人,她们到底是在别的地方,谨言慎行才是硬道理。
夜羽裳悠闲地吃着葡萄,坐在摇椅之上,哪里也不去。
南宫轩澈那里因为事情太多,也就准了她几天随意玩耍。
“慎刑司那个宫人,公主可要处置?”
“才说了谨言慎行,若是那人的宫人此刻出事,你当世人都是白痴吗?”夜羽裳剐了阿箫一眼。
“是,阿箫知错。”
御书房。
木雪莹坐在暗阁之中,看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好不容易将人都送走了,南宫轩澈才喝了一口水,让江言代替他坐着,自己去了暗阁,抱着木雪莹不肯撒手。
“事情可是处理完了?”
“应当差不多,不过没想到,这种见人心的时候,方耿那个老匹夫,居然舍得出面替你求情。”南宫轩澈嗤笑一声。
“他是为了大周的江山社稷,怎么说。我留在你身边,也是多一利器,不是吗?”木雪莹笑道。
南宫轩澈点点头。
两人你侬我侬片刻,木雪莹又道:“阿澈,我要走了。”
“现在?”南宫轩澈眸光闪了闪,手臂不自觉抱紧了些。
“晚上。”白日里离开太过招摇。
“好,你走吧,晚上,我来送你。”南宫轩澈道。
“别了,你还是去陪裳儿吧。”
木雪莹说话时,只当自己没有发现异常,让南宫轩澈都有些狐疑。
“莹儿,你我的赌约……”
“我知道,但她对我,依旧是感情深刻,不是吗?赌约还没正式出现,我不会认输的。”木雪莹强颜欢笑道。
“好。这几日我都叫她不必来,想来,她也是不想再来与我虚与委蛇吧。”
木雪莹垂眸,并未说话。
“这东西你拿着。”
南宫轩澈将袖中令牌放在木雪莹的手心。
“龙行令?”
木雪莹还记得,自己当初虽然在玉麟山庄拿了它,可后来知道身份,在安国后,又把令牌还给他去了。
“昔年,父皇驾崩前,给我留下了皇家暗部,还有……”
木雪莹听着南宫轩澈如同交待后事一般,顿时有些哭笑不得:“阿澈,我此去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者,你告诉我这些,我去了也用不上的。”
南宫轩澈笑了笑:“之前没有告诉你,也不见你问,这次索性都交代了。”
若是莹儿此去西晋,脚程快的话,应当还能赶上一场大戏。
木雪莹不知所以,点头,还是将令牌收好,若是此去无法再见,便让华天凌把令牌带还给他吧。
“无心大师如今还未找到,阿澈,答应我,不要对裳儿下手。”
南宫轩澈勉强点头:“若是她不自己露出马脚,我可以答应你,在你回来之前不动她。”
所以,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木雪莹微微点头,掩去眸中悲凉。
当日,她离开,并未再通知南宫轩澈。
离别这种事情,一次就够了,她担心再遇见,她便舍不得走了。
东吴,锦都。
叶知涵已经在东吴停滞了一段时间了,不过赏景这种陶冶情操的事情,向来都会急不得的。
偶尔方方公子会陪着她,但大多时候,她都是一个人。
起初,方方公子不在,也会派人跟着她,但叶知涵无论面对何人,都是礼让三分,感觉不适的人,永远都不是她,而是与她相处之人。
便是站在那里不动,她浑身散发出来的,也是一种极致的安静祥和,倾国倾城的温婉美人,便是她了。
此刻,夜羽裳已经踏足的半壁东吴,来到了皇城锦都。
听闻东吴七公主抱病,她始终觉得其中暗藏玄机,慢悠悠赏完其他景色,到此刻,又是一个半年过去。她到底,还是来了。
来到了,那个人土生土长的地方。
“秦姑娘,这边请。”
不过才进城,便有人瞧见她,前来引路。
一路上,方方公子都会细心派人替她准备房间饮食,并无加害之意。
“多谢。”叶知涵淡淡颔首,随他进去。
到了此时此刻,方方公子依旧没有打消对叶知涵的怀疑,而叶知涵,也依旧在提防着他。
这一点,两人都很清楚。
但,两人对彼此的心,其实已经真挚了许多。
到了府邸,仍旧是那位方方公子的手下,卫庭。
“卫公子。”
“卫庭在,不知小姐有何吩咐?”一开始,卫庭对这声公子很不习惯,但叶知涵一直都没有改过,慢慢的,他也就习惯了。
“秦桑听闻这三大古琴遗失最久的梧桐兼雨,在吴国的七公主手中,不知是否属实?”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