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皖的记忆之中,她与叶子钰虽然有过来往,但是并没有半点暧昧之情,叶子钰也总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冰冷面容,甚至有些不近人情。
“具体原因,或许只有他才能知道。”白衍心情复杂地看了看苏皖,突然绽开一抹笑容,道:“不过,皖儿如此招人喜爱,备受瞩目也是应当的。”
蔺初阳神情微妙地一变,看了一眼白衍,并没有出言反驳。
“别了吧,最近我可能是有招霉阅体质,什么倒霉的事情怎么都和我有关系。”苏皖摊了摊手,一脸无奈地道:“萧墨宸认为黄景萱的死是我造成的也就算了,现在倒好,帝国排名第一的悬赏人物居然因为我而改变策略,全下所有的罪责大概都是因我而起得了。”
“当然,这只是我们的一个意外发现,暂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只是来消遣一番而已。”蔺初阳见苏皖似乎动了怒气,连忙出言安抚道。
“既然开胃菜已经过了,那么我们便要提到正题了。”白衍神秘地笑了笑,一字一顿道:“我们认为,叶子钰是淑妃的儿子!”
“淑妃,哪个淑妃?”苏皖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半歪着头问道。提到这个名号,第一个映入她脑海中的,便是冬猎之时畏罪潜逃的肖淑妃。
“是十年前去世的路淑妃。”白衍幽幽叹了口气,遗憾地道:“那是一位雍容华贵的美人,当陛下还是皇子时便嫁给了他,原本也是恩爱无比,不幸二十多岁便香消玉殒。”
白衍这么一,苏皖倒也唤醒了一些原主体内关于路淑妃的记忆,似懂非懂地点零头,道:“这么,叶子钰也是皇子?他为何会流落民间?”
“当年,皇后与路淑妃一直不睦,在陛下登基之后,矛盾便越发激烈。”蔺初阳话语沉重地道:“皇后的太子和三皇子,与路淑妃的二皇子和四皇子是交替出生的,她们就像是在较劲一般,谁也不让谁。”
如此一,宫中确实唯独没影四皇子”的存在,原本苏皖还以为是这个皇子幼年不幸早逝,现在看来背后还另有隐情。
“四皇子七岁时,陪同路淑妃开春回娘家省亲。”白衍咬了咬牙,继续道:“车队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袭击,路淑妃无辜惨死,四皇子自此下落不明。”
“按照帝国王室的规矩,不是不允许皇子陪同嫔妃探亲的吗?”苏皖心中一揪痛,同时有些不理解地问道。
“因为路淑妃承蒙圣宠,加上她当时又怀着身孕,陛下便准了她这个请求。”白衍皱眉道:“并且,陛下还对路淑妃许下诺言,不管诞下的是男是女,都要将她封为贵妃。”
老皇帝登基二三十载,正宫中仅有一位皇后,从来没有封过贵妃。就算肖淑妃当初圣宠浓厚,也没有求得老皇帝给她提升名号。
如此想来,老皇帝对这位路淑妃真可谓是情深义重,不仅对她有求必应,甚至还为她保留了贵妃的位置整整十年。
能够承受帝王这样深情隽永的怜爱,势必会引来无数双妒忌憎恨的眼睛,在那样的情况下,路淑妃遇害似乎就显得格外正常了。
“是皇后做的吗?”苏皖有些不寒而栗,语音也有着些许颤抖。无论出于怎样的理由,残忍地杀害一个怀孕的母亲实在是太过不壤,而且还牵连了无辜的稚童。
“这件事至今没有定论,陛下亲自下旨不准再追查。”蔺初阳跟着叹了口气,道:“不过,自那以后,陛下和皇后的关系确实降到了冰点,再也没有和好过。”
其实,老皇帝已经用自己无声的行为给皇后判了刑,让她知道抹去自己疼爱的女人会有怎样的下场。因此,即便后来肖淑妃的行为再肆意妄为,皇后也只敢暗着使坏,不敢取她性命。
“不过,你们是凭借什么认为叶子钰就是失踪的四皇子?”苏皖好奇地问道。
“我们查到了轩文阁用来布置任务的文书,上面有个专属于阁主的特殊标志。”白衍从自己的衣袖间掏出一张泛黄的羊皮纸,平铺在了桌面中央,指给苏皖看。
苏皖探身一看,纸上写着“火烧河堤商船”,落款是一个特殊的图案:一片叶子像一只凤凰在展翅翱翔。
“这个标志,是当年路淑妃闲暇之时画出来的,因为构思巧妙,用笔独到,因此还被传为佳话。”蔺初阳在一旁解释道:“叶子钰居然在自己的密函中用到,想必也是再凭吊母亲吧。”
“这真是太过于不可思议了。”苏皖喃喃自语道,脸上还是写满了震惊。叶子钰如果是当年那个目睹自己母亲被刺客杀害的无辜皇子,很难想象他当初是怎么逃过一劫的,这些年他又究竟遭遇了什么……
苏皖突然明白了过来,为何她每次看到叶子钰,都有种似曾相识的异样感觉:只因为那是帝国萧家特有的王者之气,眉宇谈笑之间特有的别种风情。他和萧墨宸,也有许多相似点。
“这个案子如果彻查起来,一定会牵扯出许多尘封多年的案件。”白衍仔细收好了桌上的密函,郑重地看着苏皖道:“如果可能,我们想让你参与进来,设计谋引出叶子钰现身。”
“我?”苏皖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无辜地眨了眨睫毛纤长的大眼睛,犹豫着道:“抱歉,最近我并不想出门。”
“我也认为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让皖儿配合你们查案不妥当。”蔺如霜伸手拉住了苏皖的手,义正言辞地转头对蔺初阳道:“皖儿若是随你们抛头露面还怎么静养,况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