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微微低着头,声音很轻却很坚定地道:“过去是我不好,我没有及时发现自己对萧墨宸的感情已经到了非常浓烈的程度,也没有给予他很好的照顾和帮助,这确实是我的问题。”
傅嫣然出那样解气的话,其实心中还是有些惶恐不安,时刻提防苏皖做出强势反击。她没有想到苏皖居然直接承认了之前的错误,顿时微微有些惊讶。
“但是,以后的我绝对不会辜负他了。”苏皖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深呼吸一口气,郑重地抬起头来道:“我会努力让他恢复原来的记忆,就算不能恢复,我也要重新让他认识一次我!”
此刻的苏皖,眼睛之中虽然蓄着清澈的泪水,但是目光坚定,话语铿锵有力,一下子便戳中了傅嫣然有些摇摆不定的心。
如果,通过以前苏皖的所作所为,傅嫣然尚且有理由怀疑她对萧墨宸是否真心的话,这一刻,苏皖用自己的行动恰恰证明了,她对萧墨宸的喜爱,已经丝毫不亚于任何人了。
彩凤挑了挑眉毛,还准备用激烈的言辞刺激回去,这次却被傅嫣然给拦了下来。
“也好,那我们就公平竞争,看看谁能先得到王爷的心好了。”傅嫣然嘴角上扬一抹嘲讽的弧度,继而音调有些锐利地道:“一旦谁得到了王爷的喜爱,另一个人就心甘情愿离开王府,如何?”
“好!”苏皖几乎想都没有想,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没有关系的。”苏皖对着蔺如霜淡淡地笑了笑,开口道:“而且,如果萧墨宸真的先喜欢上了别人,我想我也不会再有心情留在王府之中了。”
“皖儿……”蔺如霜有些纠结地看着苏皖,她自然知道,依照苏皖的脾气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可是,王妃,侧妃她昨夜已经侍寝王爷了呀。”清菀终于忍不住,略带哭腔地凑上来道:“求王妃恕罪,我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怕您伤心才一直都没出来。”
“你是那件事吗?”苏皖微微低头,嘴角的微笑却有些嘲弄,随即平静地注视着傅嫣然道:“如果我没有猜错,昨夜王爷不仅没有和你同房,而且还是单独出去再庭院坐了一夜,对吗?”
这一番话出来,不仅其他人震惊得张大了嘴,就连傅嫣然也是不可思议地瞪着苏皖,不出一句话来。
一切确实如同苏皖所的那样,可关键是她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按道理来只有在房间之中的两个人知道,总不可能是萧墨宸亲自跟他的吧?
就连彩凤也不清楚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她还以为傅嫣然已经成功和萧墨宸圆房了,此刻听苏皖这么一,再看傅嫣然的表情,她心中便明白苏皖的都是真的。
可即便如此,彩凤还是上前一步,皱着眉毛道:“王妃这是从何起?总不能凭借着妒忌之心,便无端猜测侧妃和王爷的恩爱有假吧?”
苏皖淡淡一笑,她看到傅嫣然又震惊又气恼地神情,便知道自己的确实是真的,变更有底气地道:“我并不是无端猜测,而是亲眼看到了。”
“你胡,昨明明只有我一个人进了御龙阁,你怎么会看到发生了什么事!”傅嫣然一听便急躁了起来,恼羞成怒地叫嚷道。
“难不成,王妃你还在宫中安插了眼线,监视王爷的一举一动?”彩凤也是微微一愣,随即目光凌厉地道:“皇城之中可都是陛下的地盘,您要是当真这么做,犯下的可就是欺君大罪!”
事实上,就算是苏皖有心安插眼线,怕也是不能成功的。老皇帝为人向来疑心病重,谨慎微,派给宸王的人手都是经由他千挑万选才决定的,根本没有人有机会接近这些下人。
彩凤虽然清楚这一点,却还是将这个问题抛了出来。如果苏皖真的在宫中的下人之中做了手脚,那她必然会在第一时间之内禀告老皇帝,斩草除根。
苏皖笑着摇了摇头,有些可怜地看着傅嫣然道:“王爷今下朝回来时穿的一套衣服,还和昨临走时一模一样,他若是真的在房间中安寝,必然会换一套新的。”
这是一个细节,苏皖当初陪萧墨宸在宫中过了一夜,第二早上,管事的公公带着梳洗用具进来之时,还不忘给萧墨宸从头到脚换了一身新的服饰。
傅嫣然不知道这个宫中的规矩,彩凤却知道。
彩凤有些惊讶地看着苏皖,没有想到她的观察力居然如此细致入微,记忆力也是同样超凡脱俗,让人不由得十分敬佩。
“可是,如果是下人们忘记了呢?”对面的主仆俩瞠目结舌不出话来,蔺如霜倒是皱着眉毛提出了问题。
“这是礼仪规范,任谁也不敢忘记。”苏皖自信地笑了笑,随即又看着傅嫣然补了一刀道:“而且,通过王爷的靴子,便能看出他在庭院待了一夜。”
“靴子?难道靴子上有泥巴?明萧墨宸昨夜在庭院的花园之中行走了?”蔺如霜来了兴趣,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连番发问。
傅嫣然心中气恼苏皖当众揭穿了她的谎言,却也十分想知道她是从哪里看出来的,便没有打断蔺如霜的话。
“当然不是,萧墨宸是个超级爱干净的人,平时衣角上弄上灰尘都会皱眉去换一件,怎么可能容忍自己鞋底有泥污?”苏皖无奈地笑了笑,一想到萧墨宸平日对待脏污那副上蹿下跳的样子,她便忍不出轻笑出声。
“而且,上朝的文武百官在进门之前,都会在门前软塌之上蹭掉鞋底的脏东西。”清菀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