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公,太医院那边既然查出来了,我们这边是不是……”
“当然,打几个不长眼的小太监,这事儿也就过去了,索性也没出什么人命。”
“这就好,这就好。”
平公公好像松了口气,可悄悄的心却七上八下的了,听平公公的称呼,这位声音尖细的家伙确实是太医院的陈公公,莫不是在房子里说话,和在山上空间不同,会有差异?
就在悄悄愣神的时候,平公公走了出来,他一眼看到了悄悄,直接哎呦了一声。
“叫你来,不是让你站在这里的,快点进来见过陈公公。”平公公冲着悄悄使了个眼色,低声说。
“这位陈公公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你别怠慢了。”
“公公,他,他见我做什么?”
悄悄听了这话,心里有点没底儿了,不都追问了一句。
“你问我,我问谁,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儿,自己心里知道。”平公公瞪了悄悄一眼,到现在他还满头雾水呢,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这个李春香了,一个小小的宫女,现在倒有些让他挠头了。
悄悄皱起了眉头,难道是山上松香的事儿?如果是为这事儿而来,里面这位陈公公应该就是山上的那个人。
算他命大
隔着正堂和内室的是一个猫儿眼串成的珠帘子,这种好似猫眼睛一样的金绿色宝石,随着珠帘的晃动,闪着神秘诡异的光泽。
“你……竟然被淘汰了?本宫见过蠢的,却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人!”珠帘之内传出了一个阴冷轻蔑的女人声音。
兰卉吓得伏在了地面上,急切地说。
“娘娘,娘娘饶命,今日之题,绝非奴婢疏忽,是有人从中使诈,明明说缺了一种调料,结果却是两种,奴婢一时发懵……”
兰卉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底气,大颗的汗珠子从脸颊上滚落,唇瓣剧烈地抖动了起来。
虽说今天三轮的题目暗藏玄机,可她确实拿到了答案,本该照抄下来,可她自作聪明了一次,就是这种小聪明,让她一败涂地。
“使诈?可李昭仪的人,李春香不是胜出了吗?你敢说,本宫连一个从七品的李昭仪也不如吗?”
里面的声音越发地清冷,提及李昭仪的时候,甚至有些懊恼,兰卉吓得舌头都打结儿了。
“娘娘,奴婢该死,奴婢求娘娘给奴婢一次机会。”
“本宫也不是一个不念旧情的人,你坏了我的大事,我本该杀了你,可怎么说你也跟了本宫十几年,没功劳也有苦劳,陈公公说,京兆那边缺了一个理墓的宫女儿,你也算是我的心腹了,送你过去,足见本宫对此事的重视。”
珠帘里的一番话语,让兰卉的脸变了颜色,娘娘竟然让她去京兆的陵墓?那可比打她一顿屁板子、送去他出做苦差还要狠啊,她此去,怕是一辈子别想回来了,一辈子要守着死人,擦棺材盖儿了。
“娘娘,再给兰卉一次机会,娘娘,我不去京兆,兰卉要一辈子留在宫里,服侍娘娘啊。”
“服侍本宫?就不必你操心了。”
随着一声冷语,惠妃娘娘吩咐着外面的宫女儿“带她下去吧,让她收拾收拾,连夜随着守墓的太监和士兵去京兆吧。”
“是,娘娘。”
两名宫女儿应了,走到了兰卉的身边。
兰卉悲恸地站了起来,麻木地转过身,向外走去,沁人心脾的香薰还袅袅袭来,可她步子却无比沉重。
很快香气缭绕的珠帘外安静了下来,里面传来了一声叹息。
“人的命,都是自找的,给她一个金饭碗,她都能笨得扔出去,又怪得了谁?若水,你说是不是?”
“是啊,是,不过娘娘,兰卉这么一走,御膳房那边……”珠帘外的宫女儿若水低声询问着。
“幸亏本宫多留了一个心眼儿,找了潋云做了一个后背,防着兰卉出错,现在看来,确实是那么一回儿事儿。”
“潋云已经过了三轮,她很听话,没有自作主张。”
“潋云是本宫远房亲戚的一个穷丫头,如果不是本宫说话,她如何能这样堂而皇之地进入皇宫,她怎么敢不听话呢?”
“还是娘娘心思缜密,不然就坏在兰卉的手上了。”
“呵呵……”
一阵颇为得意地笑声之后,惠妃娘娘的声音再次冷了下来,她低声问。
“最近七皇子那儿有信儿吗?他不是该……怎么昭华妃的住处那么平静呢?”烽火红山
“兰卉不回来了?”
悄悄惊愕地重复了一句。
“是啊,说是去京兆守陵去了,不会回来了,这里看起来真不错啊。”潋云很单纯,小眼睛眨巴着,一看就是刚进皇宫,眼睛都忙不过来了,这样一个简陋的房间,都让她这么开心,想象也知道,她来自不算富有的家庭。
“真好……这里什么都好,真的好好啊。”
pp她拎着行李,往里间走去,在里间滞留了一会儿,又很快退了出来,站在了悄悄的床边。
“春香,春香姐,里间那么大,你去里间住吧,我住在外面。”她这样冒出了一句好像她人一样奇怪的话。
“你让我去里间住?”
悄悄指着自己的鼻子,兰卉在的时候,故意让她睡在外面,想让楚桥感到难堪,这个叫潋云的女子,却要主动睡在外面,她们两个的性格还真是天差地别啊。
潋云嘿嘿地笑了一下,盯着悄悄的脸,看了一会儿说。
“你这么细皮嫩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