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了!我不乱想了”夏如卿秒怂。
赵君尧满意勾唇,继续喝茶。
紫月端了药进来,准备给夏如卿的手上药。
烫伤的水泡已经挑破,昨儿个已经上了一次药。
想必现在已经结了痂。
赵君尧的目光就落在她的手指上,有点心疼,也有些后悔。
便道。
“拿过来吧!让朕来!”
紫月有点儿惊讶。
“是!”
应了一声,还是把药送了过去。
赵君尧接过药,坐在夏如卿身边,拿起她的手轻轻拆开纱布。
看到里边儿干瘪的泡印果然结了痂。
他莫名松了口气,心里一块大石头悄然落地。
“还疼吗?!”
这个可怜的小丫头,她怎么不说。
就知道傻乐,真是蠢死了。
“不疼!”
其实昨儿上了药就不疼了。
上辈子她在乡下爬山下水,受的伤多了去了,这点儿小伤算什么?!
赵君尧:“……”
别的女人都矫情死了。
你矫情一下会死吗?
凉凉地看了她一眼,动作轻缓地给她上了药,又细细地给她包好。
这才松了口气,叮嘱道。
“别乱碰!”
“也不许乱动!”
“知道啦!嘿嘿……”
夏如卿乖乖答,心里也暖暖的。
见她又在傻乐,赵君尧有些头疼。
“就知道傻笑!”
夏如卿也不说话,大大的杏眼骨碌碌一转。
忽然凑到他身边,猛地咬住了她的胳膊,然后死死地用力!
赵君尧猝不及防,闷哼一声。
“你干什么?!”
夏如卿不答话,依旧在用力。
赵君尧也不躲。
疼是其次,他想看看这个小丫头,到底想干嘛。
夏如卿看着他,又猛地一用力。
口中如愿以偿尝到些腥甜。
终于流血了啊,不错。
然后她就放开了。
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依旧在傻笑。
赵君尧也不恼,只是幽幽地看着她。
“满意了?”
“嗯嗯!”
“皇上,这是臣妾留在您身上的印记,擦不掉也洗不掉”
“万一您哪天移情别恋了”
“看看这块疤,说不定还能再想起我的好来”
总之,她一定要好好努力,把宠妃做久一点!
赵君尧有点意外,疼是真的疼。
但一听到,她原来是这个用意。
心里就莫名地暖,暖得发甜。
缓缓抬起手,抚摸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许久才温柔地开口。
“好!”
她是真的笨啊,笨的让他心疼。
也就是自己了,换做其他任何一个帝王。
这会儿怕已经叫人拖下去了。
袭击帝王,损伤龙体,都是大罪。
她难道就不想想。
此举万一惹恼皇帝,她又是个什么下场?
就那么傻?一点儿都不设防?!
不知道帝王最无情吗?!
不过。
她的傻,她的不设防,总能傻到自己心上,叫他爱若珍宝,叫他心潮澎湃,欲罢不能!
……
熙福宫这头。
施贵妃昨晚情绪崩溃,哭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就病了,连床也下不来,面色惨白咳痰带血。
映秋吓坏了,急急忙忙请了太医过来。
太医诊脉后说是:
急火攻心,肝气郁结气滞血瘀之症。
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
只要心气舒畅,忌动肝火,静养调理,不日就能痊愈。
太医诊断完。
又写了一张补血益气,疏散郁结的方子,这才离开。
映秋又急急忙忙叫人抓药,熬药。
忙活了大半天,汤药总算端到了施贵妃的床前。
可施贵妃此刻正沉浸在皇上的绝情里,哪里有心思喝药。
映秋急得不行。
“娘娘,身子要紧,不管怎么都要保重身子!”
“千万不能犯傻,让亲者痛仇者快啊!”
施贵妃自嘲一笑。
“哈哈……亲者痛,仇者快?这后宫里,还有本宫的亲人吗?”
“本宫失了宠,太后也变了脸,袖手旁观!”
“皇上更不必提,当年那些情分,是一分也没了啊!”
说完,她颤抖着深吸一口气。
“映秋,你说……本宫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映秋吓得魂飞魄散,立刻跪在床头苦劝。
“娘娘您可千万别这么想!”
“再怎么样,宫外还有疼爱您的老爷啊!”
“您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岂不是叫白发人送黑发人!”
“您可别乱来啊娘娘!”
施贵妃又笑了,慢悠悠地咬着牙道。
“白发人送黑发人?哈哈!”
“我父亲现在,自顾不暇,哪里还会管我的死活!”
“夏氏那个贱人,她的兄长就经常送信进宫!”
“可是我的父亲,已经有多久,没给我写过一封信了?!”
话音落,泪也落了。
映秋的心都揪成了一团。
“娘娘,您还有我和映月啊!”
“娘娘,您忘了,映月是怎么死的吗?”
“我们姐妹俩,自小就陪在娘娘身边,奴婢的命就是您的!”
“只要您振作起来,奴婢愿豁出命去为娘娘铺路!”
施贵妃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映秋,又想起了映月,眼泪就又下来了。
三年前,她设了一个局,打算陷害夏氏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