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施贵妃又来到宁寿宫拜见,并陪着太后听戏解闷。
席间,又一如往常开始抱怨。
“母后,夏氏那个贱人霸占皇上多日”
“皇上乃一国之君,如今居然被一个小小的妃子迷了心窍!这要是传出去……”
“叫天下人如何评判皇上?”
太后面色苍白,神色淡漠。
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就淡笑。
“无妨,不过区区一个女人而已!”
“婉心你不必过多操心,哀家……已经有了打算!”
施贵妃一听眼神就亮了。
“什么打算?”
“姑母,果然还是您最疼我!”
“有什么事,您一定是最向着我的对吧!”
说完,亲昵地拉了拉他的胳膊,转而去看台上的戏。
太后目光阴暗地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那双手。
又看了看那一张得意洋洋的脸。
心里顿时笑了:是啊,一定会向着你的!
毕竟在这人世间,只有我们是有骨肉亲情的!
幸好我儿还在。
你啊,还得替哀家好好讨好皇帝!
只有那样,他才会大赦天下啊?
只有那样,她的儿子才能回来啊!
她就这一个儿子了,哪怕是拼了死,她也定会护他周全!
想罢。
太后握着施贵妃的手就笑了。
“哀家向着你,可你却不能无视规矩!”
“现在你掌管六宫诸事,只要你安安分分!皇儿必不会辜负你!”
现在关系正僵着呢,还是老老实实的吧。
别把这点儿权利也折腾没了。
要真如此,那才叫一无是处呢!
施贵妃就点头。
“是!儿臣多谢母后教导!”
“以后必定事事听从母后的,再也不乱来!”
太后更满意了。
“好了好了,你这孩子啊!”
“听戏听戏!”
“是!”
……
一转眼到了十月初。
朝堂上自南洋战事结束后,就一直安稳太平。
后宫里么,气氛虽然不好,可也不至于太差。
太后自燕王离世后。
就一直郁郁寡欢,幸而有贵妃陪着。
才能渐渐摆脱情苦。
不过,太后生病这事,后宫里都觉得有些缘故,风言风语也渐渐传开。
可太后早已亲自放言。
‘她之所以郁郁寡欢,是因为她从小当亲生一样养的孩子,赵钧其被流放了!’
‘到底是她亲自看着长大的!’
‘如今竟沦落到流放关外的下场,她心里如何高兴地起来?!’
众人讨论一番后,也觉得说得过去。
“就是嘛!”
“我早就听说,这燕王世子和咱们的贵妃娘娘甚至皇上,都是从小一直长大的,太后娘娘都是一心的疼爱!”
“他们自小就在宫里,想吃什么,想玩儿什么,都是一样的!”
“太后早已把他们当成亲生的!”
“如此说来,感情深厚,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也怪不得太后娘娘郁郁寡欢多日了!”
众人点头,也不再多做议论,其实是不敢。
除了太后这件事,整个后宫也没有其余的事了。
本来,嘉元七年是要选秀的,可遇到南洋国的战事,这件事也就被放下了,没人再提。
当然,这大概也是皇帝的意思。
不然……谁敢把选秀耽搁了。
清雅居里。
夏如卿可忙坏了。
这俩小祖宗,一个比一个会哭,尤其是饿肚子的时候,那哭声嘹亮地。
整个清雅居都仿佛在经历一场灾难!
好几个奶娘和嬷嬷在那哄,都不管用,就要娘亲。
夏如卿只得守在他们的身边,寸步不离!
连奶娘和嬷嬷都能下去歇息了,就她不能。
甚至有时候皇帝来,夏如卿都没工夫与他喝杯茶。
弄得夏如卿累瘫了不说。
连赵君尧都不爱来了。
当然,不爱来也不是就要去找别人了。
不爱来的意思是……喜欢接她走了!
没错!
直接把人接走,二人去昭宸宫歇息片刻。
每到这个时候,夏如卿都超喜欢赖在这里不走。
因为一回去。
那俩小家伙就一直盯着她,黏着她!
恨不得把他们的摇篮车让出一个地方来让她也躺着,随时随地看着他们。
唉!
夏如卿十分无奈。
“皇上,您儿子实在太不像话了,一天天拘谨着我!”
“这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到解脱啊!”
“我真的好想要个女儿啊,如果是两个女儿,那不知道要乖巧多少倍呢!”
“唉!真是可惜!”
赵君尧一边看书一边揉着她的脑袋。
“好!朕记下了,不如今晚……”
夏如卿赶紧躲开。
“皇上您可别乱来啊,我现在一点儿也心思都没有!!”
赵君尧就笑。
“行了,朕不说了!你乖乖的,不想回去便再这里住一晚!”
“那俩小兔崽子,也没那么娇贵!”
“哭边哭,闹便闹,不可惯着他们!”
夏如卿简直像听到了天籁一样。
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将赵君尧抱住,一脸激动。
“皇上,我真的可以在这里住一晚上吗?”
“真的没问题吗?”
“真的不会让旁人当成一届惑乱君心的妖妃来处置了?”
赵君尧不听这话还好,一听就皱了眉,一脸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