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这些陈年旧事、上一辈的恩恩怨怨。
夏如卿也差不多了解了燕王谋反的原因。
也对。
当初那么心高气傲那么优秀,差点儿成为储君的一个人。
忽然被摔断了腿,要瘫痪着过完下半生。
任凭谁也无法接受。
可是……
这些也怨不得别人啊!
谁让他自己不怀好意,嫡亲的哥哥都下那么狠的算计。
如果当初先皇不出手反抗,那后来瘫痪的就是先皇了吧!
这种事儿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忍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先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将自己的亲弟弟一步安排到位。
让他尽数咽下自己苦果的同时,自己趁机登上的太子的宝座,一跃成为储君,接手大楚朝的江山。
这等计谋。
夏如卿不得不竖起大拇指,赞一句:干得漂亮!
如果再加一句感叹词,那就是:果然够狠!
……
说完这些陈年旧事,两人又沉默了下来。
渔船在海上漫无目的的航行。
夏如卿觉得无聊,忽然站起来往船头走了走,站在最前面的栏杆下。
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碧蓝的大海。
她忽然心血来潮,学着电影《泰坦尼克号》里rose那样,立在船头张开手臂,闭上眼睛。
迎接最凉爽的海风,拥抱最美丽的大海。
她碧蓝的纱裙随着风尽数在风中铺展开来,她墨色的发丝被风吹地上下浮动。
就像海水里尽情舒展的美丽海藻一样,翻飞飘逸,说不出的美。
她光洁如玉的肌肤映在阳光下,像剥了壳的鸡蛋,盈盈玉润。
她粉润的脖颈,像优雅的天鹅,纤细白嫩,优雅纤长。
她的手臂,她的胳膊,她的指尖,她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美。
她就像是落下凡尘马上要羽化登仙的仙女,美得出尘,美得飘逸,美得让人无法呼吸。
赵君尧情不自禁走上前。
走到她的身后,拥抱着她。
夏如卿心里一甜,就顺势靠在他怀里。
“你别动,让我靠一会儿,这个动作可经典了!”
赵君尧:“???”
虽然听不懂,但他还是紧了紧手臂,将她揽在怀里。
……
小渔船在海上足足漂行了大半天。
两个人在船头玩半天,在船边儿坐一会儿,在船尾吃些点心,聊聊天。
一直等到夕阳西下,快天黑。
对方也没个屁的动静。
两人都纳闷了。
‘不会是,要大晚上的来搞偷袭吧!’
‘小院子现在戒备森严,他们能到这里吗?’
‘对方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夏如卿思来想去终于忍不住,嗔怪地问赵君尧。
“皇上,您怎么连个人也找不到?!”
赵君尧琉璃色的眸子猛地一沉,冷声道。
“找到他问题不大,可他手下连根带泥一共有多少人,就不容易查清楚了!”
毕竟他们再广南老巢经营了这么久,隐藏的这么深。
真要想查,就得兴师动众!
“朕不想叫人知道当年那些事!”
这等兄弟相残的皇室丑闻,他也不想闹得人尽皆知。
夏如卿若有所思点点头。
“还是皇上思虑周全!”
赵君尧眼底飘过一阵复杂。
“有什么周全?不过是想暗中解决这个麻烦罢了!”
夏如卿不再说话。
……
天黑了下来,什么都没等到的一行人,终于又回到的院子。
夏如卿沐浴更衣,换了身儿衣裳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感叹道。
“今儿在外面待了一天,我的脸都晒干了!”
“紫苏快给我涂些羊脂膏!”
“唉!”
紫苏应了一声,拿来了一罐羊脂膏。
“幸好来之前我就觉得会用到,不然这会儿可往哪儿买去!”
“海风一吹,脸这么干!”
紫苏一边替她细细涂抹一边笑道。
“还是娘娘想的周到,奴婢竟没想起来!”
夏如卿闭着眼享受地嘿嘿一笑。
“你又不常来,当然想不到了!”
“其实我还在太医院的章太医那儿要了些芦荟粉,回头你研成膏子,替我多涂涂!”
“唉!”
紫苏又应道。
就在主仆两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的时候,外面忽然起了大动静。
先是后院儿的鸡拼命叫了起来,紧接着听见几声惨叫。
然后外面有人高喊。
“不好!对方带了人过来!”
“保护皇上!”
“保护皇后娘娘!”
话音刚落就有人冲进来,要带夏如卿她们走!
夏如卿一阵惊慌。
“怎么回事?什么人连这儿都敢闯?活得不耐烦了吗?”
“皇后娘娘,皇上下令让奴才来接您,这儿危险您赶紧跟奴才走吧!”
夏如卿听着眼前小太监的声音有些陌生。
正要仔细观察他的脸。
不想拿小太监忽然惨叫一声,吐了一口鲜血然后倒在她的面前。
“卿卿!”
赵君尧提着弓箭大踏步走了进来,拉着她要走。
夏如卿吓得腿软。
“皇上,这是怎么回事!”
赵君尧安抚她。
“没事,对方白天没来晚上来了!”
“别怕,朕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你听话,闭上眼不要看!”
说完就抱起她大步往外走。
夏如卿听话地缩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