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守尉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之时。
阴山城忽然闹起了匪害。
确切地说不是匪害,而是一小撮比军队还强悍的力量进城抢劫!
他们体型彪悍,身穿野兽皮、脚踩狼皮靴、身骑铁蹄骑,发型怪异,身上挂着另类的骨头饰。
他们闯进城门后,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城里很快火光窜天!
百姓的惨叫声,孩子的哭闹声,武器碰撞声甚至狠狠刺进皮肉的声音。
各种声音嘈杂在一起,乱成一团。
刘守尉直接傻眼了。
“这是……这什么情况!”
“来人!快来人!”
几个狗头师爷迅速凑到他面前,脸色灰白、浑身哆嗦、吓得屁滚尿流!
“老……老爷,这好像是西夏的人!”
“老爷,咱们赶紧逃吧!再不逃可来不及了啊!”
“老……老爷您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小的知道一条小……”
‘小路’两个字还没说出口,那师爷的项上人头就落地了。
血柱窜天,像一道血色的倒挂瀑布,黑红色的血水喷的满世界都是。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只觉得一股热流溅在脸上身上。
愣了片刻后,他们互相彼此看着满身的血。
再看看眼前已经尸首分离、还在不停咕咕冒血抽搐的尸身。
发出了人间地狱般最凄厉的惨叫!
“啊!”
“啊!!”
“啊!!!”
刘守尉白眼儿一番晕了过去。
其余几人见势不对,也赶紧装晕。
这时。
一个穿着华丽兽皮,头上梳着几个形态各异辫子的彪悍男子走了进来。
先是满意地看了看脚底尸首分离的尸体。
接着用脚踢了踢那颗被他一飞刀削掉的头颅。
最后满意地抚摸着自己手中寒光乍现的银月刀。
“不错!”
“果然还是我的银月刀靠谱!”
他赞叹了一句后,环视四周。
目光落在那几个晕过去的狗官身上。
一时只觉得无趣。
“这么不经吓吗?真是一群废物”
“既然这样,那就送他们上路吧!”
“老子的银月刀,开鞘就要见血!喝的血越多就越厉害!”
“今儿个带你出来,让你好好饱餐一顿!”
他轻轻地刮了刮薄如蝉翼地刀刃,淡定地举起了弯刀。
“啊!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其中一个师爷‘醒’了过来,拼命地求饶。
身体抖如筛糠,整个人大小便shī_jìn。
那男子的银月弯刀停在了半空。
“哦?有一个醒的了?”
这话一出,又有两个师爷‘醒’了过来,拼死求饶。
“老爷求您绕我一条狗命,做什么都行!”
“老爷只要您饶命,奴才以后就是您的狗,想怎样便怎样?”
他们身下的情况不比先前一个好多少。
强烈的求生欲,让他们放弃了所有的尊严。
那男子左右看了看,有些为难。
“你们都想活着?”
底下拼命点头!
“那……我的银月怎么办?她饿了……”
他看着自己的银月刀,十分心疼。
武器对西夏的勇士来讲,是除了自己生命之外最重要的存在。
女人如衣服,兵器才是手足,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一件强悍的兵器,值得他们用无数女人去交换。
甚至为了兵器,亲兄弟都可以打得头破血流,老死不相往来。
他们为兵器而生,为兵器而死。
一件趁手的兵器,价值万金,足可陪伴一生。
所以……
那男子的心疼是真的,不是装的!
想来想去,他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银月,你少吃点儿吧,给我留一个好不好?!”
语气温柔,像对待自己最心爱的女子。
底下的人都快哭了。
‘这人什么情况啊,对着一把破刀说话,他神经病啊!’
只听他又道。
“我已经和银月商量好了,你们其中,只有一人可以活命!”
“……!!!”
哪还有工夫想他是不是神经病,赶紧求饶吧!
几个师爷争先恐后。
“老爷,我!我愿意为您付出任何事,只求老爷饶命!”
“你一边儿去!”
另一个将他狠狠推开,急切表白忠心。
“老爷选我,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我什么都会!周围方圆百里的地形我一清二楚,只求老爷饶命!”
最后一个也不甘示弱。
爬起来将他们二人一脚踹开,又赶紧跪地求饶。
“老爷选我,我比他会的还多,我……甘愿为老爷当牛做马!”
“对……对了我还会武功,老爷我还会武功!”
说着便急切地托着两条面条似的腿。
在空气中张牙舞爪,连他自己也搞不明白在发什么疯……
“你滚蛋!你会个屁!”
“你才会个屁!你那点儿东西还敢拿出来和我比?”
“你们两个废物,我才是最强的那个!”
三人相互贬低别人,拼命鼓吹自己。
不一会儿便扭打到一起,赤红着眼怒目相向,像极了斗技场里炸了毛的大公鸡。
那男子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心血来潮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顺便把那只碍事的头颅踢到一边儿,优哉游哉道。
“你们三个决斗一场,胜者活命!”
那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