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照旧一天天过。
这一日,赵君尧刚下朝准备回御书房。
就见夏廷风皱着眉,目光冷峻地来到他面前。
单膝跪地抱拳。
“皇上!”
赵君尧一愣。
“什么事?”
夏廷风看了看周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赵君尧心下了然。
便不言语,大步流星回了御书房。
屏退下人之后,赵君尧轻笑。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夏廷风忽然单膝跪地,从怀中拿出一封信。
“皇上,这是臣今早收到的密信!”
“是……西夏发来的!”
赵君尧神色一滞。
“西夏?”
他下意识接过信。
信口用火漆完好地封着,上书一排小字:‘大楚皇帝赵君尧亲启!’
右下方的落款是:西夏海棠。
是西夏的嫡公主海棠?!
她怎么来信了?什么事还要这么神神秘秘的?!
赵君尧的神色又冷峻气氛,毫不犹豫地拆开信封。
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张信纸。
拿出信纸,赵君尧很快就浏览了一遍。
然后……神色就愈发复杂。
夏廷风心下颇为担心。
“皇上,发生什么事了,可是……”
可是海棠遇到什么困难了,需要大楚帮助?
赵君尧也不瞒他,直接把那页纸递给他。
“你看看吧!”
夏廷风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片刻后。
他猛然抬起头。
“西夏金王下个月要来大楚拜访,探望海枫郡主,海棠提醒让我们要小心?”
赵君尧神色有些凝重。
“两国联姻,金王想来看女儿也是合情合理!”
“我们无论如何不能拦着,可是……”
“海棠要我们小心什么?”
夏廷风也不明白。
看了信纸好几遍也找不出蛛丝马迹,只好猜测。
“难道说……”
“金王想对我们大楚朝图谋不轨?”
赵君尧有些震惊。
“有这个可能吗?”
“他能图谋什么?”
兵权?城池还是领土?
且不说金王已经上了年纪,精力体力和脑力都没办法和他比。
单说地位和权利。
金王在西夏也不过是个王爷而已。
还不是皇帝呢!他手下能有多少人?!
另外。
西夏皇帝海振天是外邦各国中少有的重情重义之人。
朝政清明,爱民如子,声名远播。
像打仗这种动辄拿数十万人命做赌注的游戏。
他绝不会主动挑起来。
所以……
金王想绕过西夏皇帝,万里迢迢跑来对大楚图谋不轨。
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西夏皇帝同不同意是一回事。
赵君尧又岂是吃干饭的?!
他登基不过十余年。
便创造出一个‘国力雄厚,兵强马壮,百姓富足,安居乐业’的繁华盛世。
又岂会在邦交上吃半点亏!
所以……
赵君尧实在想不明白,要提防什么。
夏廷风想了想又道。
“臣以为,如果没有必要,海棠绝不会千辛万苦寄密信过来!”
“她一定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又抓不到证据!所以会送信让咱们提防!”
赵君尧点了点头。
“你说的没错!”
他旋过身,在窗前负手而立。
眯着眼对着天空想了好一会儿,猛然睁开眼。
“今年好像……西边儿的流寇挺猖狂的!”
夏廷风随即也起身。
身上坚挺梆硬的铁甲发出一阵金属碰撞声。
他低着头想了片刻,又猛然抬头。
“这件事……的确十分蹊跷”
“那些流寇不可能是老百姓!”
真正的老百姓在丰衣足食的情况下,是绝不可能挑起战火的。
夏廷风又惭愧地单膝跪地。
“皇上,臣无能,这件事自始至终也没查出来什么!”
最终的结果就是:
流寇被镇压,百姓被好生安抚,太平日子继续过!
赵君尧眯了眯眼。
“这并不是你的错!”
内部查不出蛛丝马迹,十有八九就是外邦人在搞鬼。
赵君尧撂起衣摆旋身坐下,挥笔写了一封谕旨。
让边境的总兵提高防御、好生操练、巩固边防。
又下旨:让内务府、礼部、兵部和户部做好接待工作。
最后就是派人各方各处好生盯着,一有风吹草动及时汇报,绝不让对方有可趁之机。
赵君尧有些感慨。
“以现有的条件,只能这样了!”
夏廷风单膝叩拜。
“皇上英明!”
“能想到如此周全的防范之策,想来应该无碍了!”
赵君尧笑着挥手。
“行了!”
“这里又没外人,你起来吧!”
说着他也起身,绕过御案拍着夏廷风的肩。
“没有发生的事,就不必过于担忧了!”
“该怎样还怎样吧!”
没什么好怕的!
纵然真的要战火硝烟,以大楚朝现在雄厚的国力,还能吃败?!
夏廷风也爽朗一笑。
“是!”
……
接到海棠信报的半个月后。
赵君尧就接到了来自西夏正式的拜访文书。
和海棠信里说的一模一样。
海项金以探望女儿为由,要来大楚朝探访拜问。
赵君尧盯着文书看了好一会儿,才提起御笔龙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