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无辜地看着他,“不做什么啊!想着表哥你这这里待着也怪没趣的,我也睡不着,也挺没趣的,就过来找你说说,我说了嘛,我喜欢你,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我毕竟是你的亲表妹嘛,一定比你勾搭夜轻暖得到的消息多……”
墨菊撇过脸,假装没听到,暗骂公子什么破眼光,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娶回了这么一个不让人省心以惹桃花为乐对谁都说喜欢的女人。
六皇子脸一寒,怒道:“我说了我没勾搭夜轻暖。”
“哦,是没怎么勾搭,不就是做了几笔交易,后来一直有书信来往嘛!”云浅月一副我了解的表情,“自古奸情都隐藏在书信的背后,表哥,你是男人,勾搭一个长得好的女人又不吃亏,也不丢人,有什么不好让人知道的。”
六皇子闻言大怒,这才又想起撵人,对她拍出一掌,“你滚出去!”
云浅月抓住他胳膊,躺着不动,学着容景往日纵容她的样子,叹息无奈地道:“哎,表哥,传言你是个脾气温和,甚好相处的人,怎么就对我不假辞色呢?咱们可是至亲,你想想,我亲哥哥的大半事情我都告诉你了,那些事情可是除了我这个亲妹妹谁也不知道的。那天他险些掐死我,我对你多好,你怎么就不领情呢!”
六皇子冷哼一声,怒道:“看看你的样子,没型没样,不嫌丢人!”
“丢人吗?没觉得啊!”云浅月摸摸脸,真没觉得丢人,“要丢人也是该丢别人的人吧?以前丢云王府的人,丢爷爷的人,丢爹爹的人,天下人都说云王府怎么就养出了那么一个女儿,也有人说,瞧瞧天圣历代的皇后,一个个温婉端庄的,怎么就出来个纨绔不化的女儿,后来和容景好上了,人人都说,景世子那样的人怎么喜欢云浅月那样的人?哎哎,连连叹息,大惑不解,后来我嫁给了他,人们又觉得,嫁给了容景,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狐媚了他。你看,人人都不觉得我丢人,而是云王府没管好我,容景没眼光才看上我。”话落,她捧着脸对六皇子道:“以后啊,表哥就不要勾搭夜轻暖,表妹对你好,你也对我好,我们走出去,别人知道我是你表妹,这个丢人的活你也背背,也许觉得比你勾搭夜轻暖还有趣呢!”
六皇子瞪着她,面前的这个人,赖皮地躺在他腿上,赶也赶不走,说也说不过她,他心中气怒,堂堂六皇子,皇后嫡子,曾经的太子亲同胞,如今皇上的亲胞弟,他最差的身份以后也会封个亲王,在南梁横着走都行,谁敢不给他三分颜面,何曾受过这等气,但还得把气压着,因为接触几次他比谁都清楚,他若是黑脸,这个人越笑得欢,他敢肯定,她就是拿他找乐来了,板下脸,冷硬地道:“说吧!你到底什么目的?”
“哎,表哥,你真是笨蛋,我来找你聊天,目的自然有啊!”云浅月叹了口气。
六皇子盯着她。
“就是来找你联络感情呗!我那日在凤凰关城下,越看你越喜欢,就想着这个表哥可真不错,以后要好好的对他。”云浅月笑吟吟地道。
六皇子顿时明白了,原来她是来报仇的,怪不得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和容景一样,容景伤了顾少卿一箭,灌了人家几坛酒加重伤势,后来又抢了他的贴身随侍凌墨,而她不止在凤凰关城下那日射了三箭戏弄了他,后来真正伤了他一箭,令他奄奄一息,又让容景救活了他,刚活过来就说了那么冲击的话令他气血上涌昏迷,被她口中一连串的秘辛折磨了数日,如今刚缓和下来,她又来故意气他,故意要他发怒,她看着心里欢快。他死死地瞪着云浅月,一时间没了话。
云浅月笑嘻嘻地看着他,佯装羞涩地垂下头道:“表哥,你这样看我做什么?我可是你表妹,而且已经嫁做人妇了,你想想容景,他可是惹不得的人啊,你忘了我刚刚和你说的关于顾少卿咬了我一口的事儿了吗?我能喜欢你,你可不能喜欢我哦,你若喜欢我就惨了,容景不会放过你的……”
墨菊在旁边一直听着,暗骂了一声黑心的女人,想着果然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时候忘了他家的公子比谁都黑心,娶个女人即便不黑心,也能锻炼黑心了,若是本来就黑心的话,会磨练得更黑心。
六皇子瞪着她,看了片刻,忽然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她。
“喂,表哥,你要睡觉了吗?别啊,我还不困呢,我们接着聊。你还想知道什么?东海的事儿,天圣的事儿,南梁的事儿,南疆的事儿,西延的事儿,哪怕是哪些小种族说叽里呱啦不懂的鸟语的事儿,我都能告诉你。你要相信我哦,我本事大着了,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除了容景,我谁都能出卖。”云浅月拽着六皇子的袖子,像个孩子。
墨菊黑线地不看云浅月,充当木偶看着窗外,想着还算有点儿良心,不出卖公子。已经忘了早先他将容景的去处前因后果交代得一清二楚告诉别人了。
“虽然不出卖他,但是你若是想知道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儿,我也可以告诉你。”云浅月话音一转,忽然神秘兮兮地道:“喂,你想不想知道我和容景的闺房之乐?”
六皇子板着的脸顿时又寒了,“云浅月,你到底是不是女人?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说?我们是亲表哥表妹嘛,我大婚了,你还没大婚,我记得似乎你府里还没有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