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凌睿身子一哆嗦,似乎要抖出一身鸡皮疙瘩,沉着脸硬邦邦地道,“睡吧!”
云浅月被解放,立即松开手,身子一歪,倒回了床上。
南凌睿看着她的手,忽然恼恨地转身大踏步向外走去。走到门口,隐含怒意地对芝雨吩咐,“给她将手包上,好好看着,听到没有?”
“奴婢听到了!”芝雨身子一颤,连忙答话。
南凌睿大踏步出了灵秀宫,锦袍卷起一阵寒风。
芝雨等人站起身,对看一眼,这回也不敢聚在一起叽叽咋咋了,芝雨走进来给云浅月包上被南凌睿扯开的绢布,其余人悄悄地散了,虽然还不知道云浅月的身份,但她能得到皇上,太子,顾将军的重视,已经让她们不敢再大意了。
云浅月这一觉睡得极沉,梦中她回到了天圣京城,容景看了她手一眼,给了她一个冰凉的眼神,一句话也不说扭头就走了。她大急,拽住他衣袖拼命解释,他头也不回,甩开她,一句话也不说,她死死地拽着她袖子不松手,几乎用上了浑身的劲,却感觉手滑,怎么也抓不住,她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却最终没管用,他还是甩袖而去,她想着完了,眼前一灰。
“死丫头,睡觉还这么大的手劲,我的袖子都被你拽烂了。”南凌睿骂声响起。
云浅月霎时醒了过来,立即睁开眼睛,眼前是南凌睿臭臭的脸瞪着桃花眼看着她。她一愣,低头,只见她手攥得死紧,成拳头状,而南凌睿手拽着他自己的袖子,好好的锦缎袖口被她拽了个稀巴烂,她一呆,有些反应不过来。
“没出息!你就这么怕容景那个臭小子?”南凌睿一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云浅月,“连做梦都怕他生气?你怎么就这么没骨头?”
云浅月想着原来折磨她的不是容景的袖子而是南凌睿的袖子,她顿时大怒,“你坐在这里干什么?坐在这里就坐在这里,还将袖子伸到我手里做什么?”害她睡得这么累,受这一番煎熬和折磨!
“死丫头,你还有理了是不是?我刚进来看看你睡死了没有?袖子就被你抓住了,我新做的衣服,今日刚穿上。”南凌睿闻言眉峰竖起,也怒了。
云浅月气焰顿时一低,松开紧攥的手,有些无力地问,“什么时辰了?”话落,她不等南凌睿回答,向外看了一眼天色,呐呐地道:“都响午了啊。”
“是第三日响午,你睡了两天。”南凌睿阴测测地提醒她。
云浅月一怔,看着南凌睿,讶异地道:“我竟然睡了这么久?”
“你以为呢?”南凌睿沉着脸看着她。
云浅月伸手揉揉额头,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可是我怎么感觉还这么累啊!”
南凌睿嘲笑地看着她,阴沉沉寒森森地道:“尽做没出息的梦,你能不累吗?”
云浅月脸红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还裹得跟粽子似的,郁闷地道:“那个催眠术太费心力了,我当时从帝寝殿出来困得迷迷瞪瞪的,哪知道他突然回头冲我砸了一句话后抓住我的手就咬……”
南凌睿哼了一声。
云浅月坐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问道:“娘呢?”
“不知道溜去哪里了。”南凌睿摇摇头,没好气地道:“现在你给我说说,你和顾少卿是怎么回事儿?我去找他,揍了他一通他嘴巴都闭得跟缝上似的,半个字也不露。”
“你去打他了?”云浅月挑眉。
南凌睿又哼了一声。
云浅月郁闷地将五年前的事情和南凌睿简单地说了一遍。
南凌睿听罢,忽然乐了,“原来那邪功是你给他的?我就说当年得到消息说他带的人马全军在沼泽地覆没,后来怎么就活着回来了,而且还得了奇遇。”
“他全军覆没还被封为大将军?”云浅月挑眉。
“当年他仅十岁,点五千人马,杀敌五万全歼,一举粉碎了荆王之乱。父王不封他封谁?别说南梁找不出第二个来,天圣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南凌睿道。
云浅月唏嘘一声,“那就是他命不该绝,遇到我了。”
“怪不得我打他不还手,原来理亏。哈哈,本太子早就想揍那小子了,可从来没打得这么痛快过瘾过。”南凌睿大笑了起来。
云浅月看着南凌睿,一脸黑线,和着他是借她手被咬伤过手瘾去了,她瞪了他一眼,“你将他打什么样了?”
“鼻青脸肿,三天让他下不来床。”南凌睿道。
“你也真够狠,他手里可有三十万军权呢!我看你这个太子不想做了。”云浅月看着他,若说这天下间谁是最不像太子的太子,非南凌睿莫属,连才回西延国的西延玥都比他强。“你不是他的救命恩人吗?本太子是你哥,以后攥着这个把柄,看他还能翻出大天来。”南凌睿得意地将身子仰靠在床沿,“那小子实在聪明,没想到仅从老头子醒来的一句话就拆穿了你。”
云浅月白了他一眼,“以前没把柄你就不要这太子位了?”
“我虽然和他不对卯,但他是个一根筋的主,忠于南梁,忠于如今的老头子,自然也不会玩邪的投靠别人,否则他也不会老遭那些人暗杀了,我就是看准了他这一点。”南凌睿漫不经心地道:“天圣有容景抵十万雄兵,那么南梁有顾少卿抵十万,那小子上战场真不要命地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