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禾拼命点头,“我确实去看过一位老中医,他说我体虚,开了副药方给我,可是我喝了一点药效都没有!”
夏芍连眼皮子都没抬,“药效当然有。医生开的药方,怎么会没药效。只不过,这边喝了药,那边又沾上了阴煞,身体自然好不了。”
“阴、阴煞?”吴玉禾惊愣地吞了口唾沫,他虽然信这些,但是毕竟没接触过,乍一听不是什么好词,就慌了神。
“吴老板在拍卖会上拍到手的那只挂红的钧窑瓷,还在店里吧?”
“在店里,夏秀问这个的意思是?”那只均窑瓷当初拍卖的时候,因为众人都以为最终会是李老的,为了讨个好彩头,叫价踊跃了点,因而拍到手的价格略高,至今还没有出手。他打算放在店里再存两年,这种挂红的钧窑瓷,有很大的升值空间。
“吴老板,你可知道当初李老为何弃拍了这件钧窑瓷?因为这物件是件鬼货,墓里来的。而且是从那种风水不太好的墓里出来的,因而沾染了阴煞之气。你和这样的物件在一起久了,这阴煞之气就沾到你身上,阴阳失调,自然精神不济、运势不佳。”夏芍捧着茶盏一笑。
“什么?”吴玉禾自然是震惊的,但他转念一想,“可是,夏秀是怎么看出这件钧瓷是鬼货的?”
夏芍笑得淡定,“我是风水师,我要是连这个都看不出来,我就不用在这行混了。”
“那夏秀的意思是,当初李老就是因为知道这件钧瓷上有阴煞,所以才不要的?”
夏芍含笑点头。
吴玉禾却急了,“我、我说夏秀,你这不是坑我么!”
“吴老板,说话小心点。”夏芍抬眸,淡然的眸底带了冷意,看得吴玉禾一惊,“我跟吴老板非亲非故,我有义务提醒你?况且,当时有那么多人在抢拍叫价,如果不是你一心想攀附李老,这东西未必就能到的了你手上。说到底,许多事,有因才有果。”
吴玉禾从未想到有一天会被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看一眼,就悚然一惊。他这才惊觉自己与她坐在一起说了这么久的话,竟然是丝毫没有感觉出和她的年龄差距来!
“吴老板要是有心化煞,我便去你店里看看。要是没这个心,那就恕不招待了。”
“哎,夏秀,你、你别生气啊。我、我这不是急的么?我当然是有心化煞了。”吴玉禾立刻暗怪自己说话不小心。不管怎样,这少女跟李老关系很好是定了的,她能让李老弃拍那件钧瓷,又能让高义涛那样的人认可,说明她在风水上绝对有真本事!
虽说夏芍告诉他问题出在了哪里,他大可以把这件有问题的钧瓷卖给别人,但吴玉禾这人,性情诡诈,无利不起早。
一来这件钧瓷拍下来的价格略高,现在出手赚不来钱,还可能亏一点,他自然不会这么傻。二来,他一直想攀附李伯元,就凭夏芍跟李伯元的关系,他也不会得罪她。且会尽量通过这件事来拉拢讨好。别说现在他确实需要化煞,即便是不需要,他也会请夏芍去他店里看看风水,拉拢拉拢。
对此,夏芍心中有如明镜。因而,当吴玉禾再三表示歉意,并邀请她去他店里时,她便答应了前往。
吴玉禾的店里装潢气派,与古色古香的福瑞祥不一样,他的店里一看便知老板讲究排场,摆放着古玩的博古架上都镶着鎏金,不伦不类,但确实晃眼,一看就很高档。
而且,吴玉禾的店里分了几个区域,一些西洋物件单独陈列着。这倒是看得夏芍眼前一亮,福瑞祥里西洋古玩比较少,这倒是给她提了个醒,日后若是有机会把古玩行开到国外去也不错,专门经营西洋古玩,再趁着机会把国家被侵略的时期流失在外的文物都收回来,不失为一件美事。
吴玉禾要是知道,他领了个同行进来参观,估计要吐血三升。但他自然不知道夏芍就是福瑞祥的幕后老板,他正笑呵呵给夏芍吹嘘这些物件的来历。言语之间难免带出自己人脉有多广,并旁敲侧击夏芍跟陈满贯的关系。
夏芍笑而不语,俨然一副大师气度。她开了天眼,目光在店里扫了一遍,笑道:“吴老板,你店里鬼货不少啊。”
吴玉禾一愣,接着搓着手笑道:“呵呵,夏秀,你也知道,我们这一行,哪能一点不沾这些东西。怎么?这些、这些都有阴煞?”
自然不是。沾染煞气的都是风水比较凶的墓。若是风水极好的墓,不仅不会有煞气,说不定还能蕴养出沾了金吉之气的法器来。一切都得看墓室的风水。
但此刻,夏芍在吴玉禾的店里,却是看见了三件带阴煞的物件,只是另外两件都不太厉害,那件钧窑瓷却是阴煞最重。
夏芍将这三件物件指出来,吴玉禾立刻退得远远的,不敢再沾,惊疑不定地问:“那、那要怎么化煞?”
夏芍瞥他一眼,“化煞不是问题,但是有一点我要事先跟吴老板说明白。这煞不是白化的,毕竟我们这一行也不是餐风饮露,总要吃饭的。”
“这个我懂,我明白!”吴玉禾一点也不意外地点头,“那不知夏秀把这三件物件的煞气化去,要多少劳资?”
“化煞不难,但需要找一处风水上佳的宝地,少不得还要布个法阵,将这三样物件放在其中,蕴养个几日。所以,价码上希望吴老板能接受——三百万。”夏芍说得很轻巧。
吴玉禾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多、多少?”
三百万,在1997年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