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过来是不可能的,她是觉得在大学宿舍里住诸多不便,正想和校方申请搬出来。但如今徐家尚未对外界承认她,两人也没订婚,住一起还是要注意下影响的。
而且,徐天胤在军区,其实也不是每天都能回来。现在倒不必急着住一起,过两年也不迟。
这些事只是在夏芍脑海里一掠,她便闭着眼,迷迷糊糊想睡。只感觉徐天胤手臂将她揽得紧了紧,依恋,“搬过来。”
夏芍在半梦半醒间扬了扬唇角,咕哝一声,学他的言简意赅,“没订婚。”
然后,便安心去睡了。
房间里,只有徐天胤睁着眼,眼眸漆黑,毫无睡意。
没订婚?
唔。
他的目光顺着她美好的肩移去纤细的指间,轻轻抚上那枚戒指。
这不算?
女人的想法,徐少将永远不懂。但是,他可以问。
于是,清早的阳光照进卧房,夏芍一醒,他就问了,收获夏芍含笑的眼神和戏谑的目光,“徐司令,这戒指只代表我答应你求婚。可你不觉得,在婚礼之前,你欠我个订婚仪式?”
仪式两个字徐天胤听懂了,拒他依旧迷茫。不懂求婚、订婚、结婚,一字之差,为什么过程要这么漫长而充满考验。
但如果要订婚,徐老爷子是绝对没意见的,只是夏芍的父母这一关可不容易过。他们不仅担心徐家门庭太高,夏芍会受委屈,还会觉得她年纪太小,谈婚事太早。
夏芍去洗澡,做早餐。早餐的时候,徐天胤很沉默,在吃完早餐后,他道:“过年的时候,去你家。”
夏芍听懂了他的意思,是说过年的时候去她家里正式见夏家人。对此,夏芍笑着点头,她没什么意见。现在家里人也都知道了这件事,徐家她也去过了,按道理徐天胤是该去见见自己家里的人。虽然她的年纪结婚还早,但订婚倒没问题。
这件事最早也得过年才能谈,因此夏芍很快便将此事放下。早餐过后,徐天胤开车和夏芍去了华苑私人会所。
华苑在京城的私人会所是收购了一家做不下去了的俱乐部建成的。在京城,没有人脉建俱乐部或者私人会所,基本是不成的。这家俱乐部是早大半年就收购好了,经过了改建和风水布局,如今挂上了华苑的牌子。
私人会所并不在市郊,而是在三环市区。现代城市的喧嚣忙碌被一扇红漆复古的大门关住,一进入其中,便可见竹林雅景,空气清新,身在其中,心情莫名平静。
郑安和他的弟弟郑奎一早就到了,但见到徐天胤也来了的时候,郑安明显受宠若惊,焦急的脸上赶忙换上寒暄的笑容,“徐将军,真没想到您能来,呵呵。”
郑奎是京城一家公司的老板,不在政界,自是不认识徐天胤,一听他大哥的话,顿时瞪直了眼,赶紧也跟着寒暄。
徐天胤冷淡点头,夏芍从旁看着这两兄弟,道:“好了,寒暄就免了吧。郑局长,郑总,坐吧。”
夏芍往沙发里坐了,侍者送了茶来,徐天胤在一旁给夏芍倒茶,郑安郑奎两兄弟看得眼神发直。但夏芍的话却叫两人一愣。
郑奎是京城一家公司的老板,这件事郑安并没有告诉夏芍。对于她称呼郑奎郑总,兄弟两人都觉得惊异。
但他们随即就发现,现在惊异,太早了。
夏芍表情严肃,她不看郑安,只看郑奎,“郑总,两颧红赤,面色灰败,你心脏不太好。”
郑奎一愣,脸色微变。
“心脏犯病的时候有刺痛感,近期开始咳血。”
郑奎眼神发直,脸色再变。
“白天从不发作,每次发作都在晚上。”
“……”
“身体发冷,意识清醒,却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
夏芍一连四句,郑安郑奎两兄弟脸色一变再变!他大哥前两天告诉他,有人没见过他,就能断定他财务出了很大的问题。起先他还觉得太神,此刻却不由不信。
郑安身子都坐直了起来,屁股从椅子上抬起来一半,一拍大腿,“对!对!都对!夏董,这、这是……您怎么看出来的。”
“你公司的财务出现状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夏芍不答反问。
郑奎表情还有些发懵,他实在不敢相信世上有这种神人,直到郑安拍了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啊,去、去年!”
去年?
夏芍垂眸。潘老的儿子是前年公司财务出问题的,而今年他已命在旦夕。郑奎看起来脸上邪气也已重,但相比起潘老的儿子,死气尚没这么重。
果然,从发作周期上来说,是差不多的。
“恭喜你,中蛊了。”夏芍抬眼,淡淡道。可不是要恭喜?猫鬼蛊,失传千年,这都能中蛊,几率可比中彩票低。
郑安和郑奎兄弟两个表情发懵,一时对这词儿反应不过来。夏芍简洁地将猫鬼蛊的由来和发作症状与两人一说,两人听后,更懵。
蛊术?
这太扯了吧?
身在现代科技昌明的社会,风水刚刚被以科学的方法证实。如此,尚且有人不信,更别说这些只有在民间故事和电视里才能听说的蛊术。
夏芍知两人必然疑惑,她只看向郑奎,问:“我刚才断你症状时,心跳快么?”
郑奎正发懵,听见这话,下意识点头。
夏芍再道:“若真是心脏病,刚才为何不发病?”
郑奎愣住。
“若真是心脏病,一年多来,为何只晚上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