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程志超张了张嘴,赵局刘局都有点傻了眼。
什么情况?省内的企业家联名要求见市公安局长?
他们也不是傻子,一听是华夏集团的三名总经理带的头,就知道是冲着夏芍来的!可来就来吧,怎么还带了这么多企业家?这些人,不关他们的事,他们跟着掺和什么?
仿佛怕三位局长没听明白,那进门报告的警员还补充了一句,“那些企业家,都是省里有头有脸的,我们刚才在外面做了记录,其中还有几名省协的专家学者!他们群情激愤,在大厅里一定要求见您!局长,怎么处理?”
程志超一听,一个头两个大!
怎么省协的专家学者也跟着来凑热闹?这些个学者,耍笔杆子的,比那些个企业家还难缠!嘴皮子一张,笔杆子一挥,大道理一套一套,管叫你戴个高帽上去,摘也摘不下来。
这帮人,来一个两个的,还可以推脱推脱,来一群,这不要命么?
能说不见么?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让他们去局长室,我在局长室接待他们。”程志超说道。
但话刚说完,就看见那边走廊上呼呼啦啦来了一群人,竟是接待处的警员架不住这帮人的攻势,硬是被他们问出了审讯室的位置,他们竟也不等局里的答复,自发哄闹着来找夏芍了!
一群人很快就过来了,远远的就见到了局长程志超,有认出他的人,立马就打起了招呼,“程局长!你在这儿啊,那正好!我们听说华夏集团的夏总被你们的人带来了,不知道是什么罪名,听说还搜了身了。律师说,怀疑你们警局的宋队长刑讯,我们想来见见人,人能给我们见见吗?”
说话的人音量高,嗓门大,身量上虎背熊腰的,正是国企的总经理熊怀兴。
熊怀兴说话的工夫,一群人已经走过来了,审讯室的门正开着,有人往里望了一眼,就看见夏芍了。
“夏总!”
那人一叫夏芍,一群人听见了,立马就往里挤,陈满贯、孙长德和马显荣冲在最前头,“夏总,你没事吧?”
审讯室里,夏芍早在听说他们带着人来了时就站了起来,她本以为,他们三个会来保释她,但实在是没想到,他们竟然闹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她仔细看了看这些挤进来的人,都是些熟面孔。
国企的熊怀兴、瑞海集团的董事长胡广进、省内书画协会的专家朱怀信、朱家老三,也就是省总规划师朱怀智、逝玩行会里数一数二的同行……
来的人一共有三十多人,每人夏芍都有印象,从企业家到社会名流,无一不是在省里有头有脸、有些影响力的人物。
而这么多社会名流联名前来保释夏芍,这也让警局里人都懵了!青省里,尤其是青市,这段时间就没有不知道夏芍的,但再知道,也没想到她有这么大的号召力!不就是被召唤进警局问话么?怎么值得这帮人这么兴师动众?
局长程志超是不知道,这些人,都是夏芍在风水方面的客户,夏芍帮他们许多人都解决过麻烦,有的人甚至受过夏芍的恩惠。就像朱家兄弟,当初他们家祖坟上的钉煞,根本就不属于普通事情的范畴,这个忙帮了,夏芍虽是收了酬劳,但救命的事,绝不是酬劳能算得清的。风水上的任何事,结下的人脉,都属于这种情况。
风水之事,远非寻常事情可比,遇到了的人,大多都是急需解决,而这种事又非人人都会。这便是为什么风水师就算是帮了人收了酬劳,对方还是会感激敬畏,不敢轻易得罪的原因。
除了敬畏的因素,大多数人对夏芍还存着感激。因为她平时不是特别要紧的风水问题,向来都是随手指点,也不收费。有的人觉得她帮了大忙,而她却不提酬劳的事,这让有些人十分感激。因此平时惹官司是非的事,向来都是躲得远远的,今天却是一听见马显荣打电话,立马就集合起来到了警局。
其实,连陈满贯三人都没想到,他们原以为官非的事,是个人都不愿意牵扯上的。却没想到,一打电话,熊怀兴、胡广进这些人二话都没说,甚至没问具体是什么事,立刻就应承了下来!
这实在让陈满贯三人都有些惊骇,不遇到事情不知道,遇了麻烦事才能看出一个人的号召力来!而今天,他们算是见识到了!
就像此时,一行三十多人全挤进了审讯室,见夏芍在铁栅栏的门里坐着,便纷纷上前去问:“夏总,您没事吧?听说他们还搜身了?”
“律师说,怕警方刑讯,有没有这事?”
“夏总,遇上什么麻烦了?我们联名来保释你,出去之后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拒提!”
夏芍听着众人关切地问候,心里温暖,笑了笑说道:“谢谢大家,今天的情分我记着了。”
“夏总,你这说什么呢?太见外了!”
“就是,我们可不是为了别的,就冲你平时帮我们的,今天要是不来,我们心里上都过不去这关!”
“比起夏总帮我们的,我们这根本就不算什么。您可千万别记着,不然我们下回都不好意思找你。”
“咦?徐司令?你也在?哎呀!真是的,早知道你来了,我们就不那么找急忙慌了。有你在,夏总怎么可能有事?”
“就是,徐司令哪儿舍得啊,哈哈。”
众人哈哈直笑,虽然见到徐天胤在,都有些吃惊,但见夏芍没什么事,放心之余,不免玩笑起来。
夏芍却是一笑,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