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这是什么意思?生气,还是不生气?
三位家主再一次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是如此不简单,是如此的难缠。
见他们仨犹犹豫豫,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江小鱼冲江安一伸手,吩咐道:“你去拿笔墨纸砚,让他们把名单写下来!”
啥?
写下来?
难道是怕我们面儿上难堪?
仨老头又是面面相觑。
不过,如此正好,可以缓一缓,仔细斟酌一下江城主的用意。
江安敢在朱景山等人面前摆谱,可在江小鱼面前那就是一个十足的孙子。这边江小鱼的话刚落地,他就屁颠屁颠儿的跑了。
之前,他还会迟疑片刻,想想江小鱼是啥意思?
如今,他比春桃还春桃,只要是江小鱼的命令,他都会严格执行,根本不会去想公子的用意。
公子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片刻后,三份文房就摆在了三位家主面前。
当三位家主提起笔后,又开始犯难了,因为他们实在是不知道江小鱼这是几个意思。
牛景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自己儿子的名字写了上去。反正这个儿子,他是一定要救的。
其他二人见他把牛小飞的名字写上了,也再不迟疑,纷纷也把自己儿子的大名写在了纸上。
接下来,几人又开始了眉来眼去。
他们一会儿相互看看,一会儿又偷偷瞄一瞄江小鱼的脸色,几次想要下笔继续写,却又悬停在了半空。
江小鱼把他们的举动都看在眼里,心中冷笑不止:“还真是一群老狐狸,不过今天,我就让你们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好似不经意的瞥了三人一眼:“怎么?写完了?”
江小鱼的语气里,依旧不带丝毫火气,淡淡的疑惑中带着一丝丝惊讶,好似再说:“怎么?就写了一个名字?”
闻言,朱景山的脸色稍显慌乱,赶忙答道:“没……没有!”
江小鱼的动作与问话,似乎给了朱景山一个信号,让他做出了某个决定。
就见他暗暗一咬牙,奋笔疾书了起来,一股脑的把他家随从的名字都写了上去。
剩下两人对视一眼,也把他们随从的名字写在了纸上。惊玺
三位家主下意识的张口就奉承,可奉承话说到一半,就意识到了不对,赶忙刹住了车。
朱景山忍不住问道:“城主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江小鱼冷冷一笑:“我也不跟你们拐弯抹角,就直接跟你们说吧,这些人你们既然管不好,那我就替你们管了。”
“啥?你要替我们管?”
三位家主被江小鱼说的一愣一愣,愣是没反应过来。
半晌后,他们才回过味儿来,顿时就变了脸色,义愤填膺道:“城主大人,您别欺人太甚,钱都收了,怎么能变卦呢?”
“哦?”
江小鱼脸色一沉:“那些钱难道不是赔礼?”
“是……不过……”
“既然是赔礼,难道我收不得?”江小鱼似乎并不准备给他们多话的机会,一等他们说出‘是’字,就打断他们继续逼问。
“可您不是准备放人了么?怎么能变卦呢?这可有损您城主大人的名声啊!”朱景山知道他们仨被江小鱼阴了,却依旧有些不甘心的反驳道。
“哦?”
江小鱼平静道:“我有说过放人么?”
“你……”朱景山差点被江小鱼气死了。
有些事儿暗地里能做,却不能拿到台面上直说,所以他们仨还真不能说那些赔礼就是赎金。
王洪亮的养气功夫最差,直接撕破脸:“小瓜娃子,你不要做的太过分,拿了钱就赶紧放人,不然我让你好看!”
“哼!”
江小鱼脸色一寒:“你们真当我年少可欺?我还是那句话,人可以带走,头给我留下!!!”
闻言,彪形大汉们皆是打了一个哆嗦,纷纷向三位家主投去了哀求之色。
“你……你……”
王洪亮胸口起伏不定,似乎还想说话,却被朱景山赶忙拦住了。
就见朱景山赔笑道:“既然城主大人想要提点他们,那就让他们在城主府待上一段时间吧!”
“嗯!”
江小鱼脸色一缓,说道:“好,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他们了。不过,这学资……”
一听江小鱼提学资,三位家主死的心都有了,是那种活活被气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