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招手,让人将桌子给收拾干净,泡上了茶,这才慎之又慎的朝那姑娘问道:
“姑娘该怎么称呼?”
“雪见。”
司阮的捧着茶杯,吐出这身体的名字。
而雪谷子听到名字后,便是一怔。
疑虑的神情,越发严重了。
“——姑娘不仅长的和我师妹很像,连名字也一样,若不是知道,姑娘不可能是我师妹,怕是真要认错人了。”
话虽这么说。
但雪谷子却觉得,这姑娘真的是他师妹。
毕竟,他确实觉得这姑娘很熟悉。
可是,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他师妹失踪的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怎么变的如此神鬼莫测?
且,看她的神态,并不似作假,像是真不认得他一样。
“哦。”
听到他这么说的姑娘,眨了下眼。
似是并不关心这个话题,惹的还想说什么的雪谷子默了默。
很有眼力劲的,不再过多纠缠。
不然,一会儿把人给惹恼了,那可就玩完了。
瞅着雪谷子那‘知难而退’的样儿,一净瞟他一眼,咧嘴嗤笑。代号—9527
“一净,你——”
跨出门外的一净,背对着他,迎着天光而立。
许久之后,低沉抑制的声音,冷静克制的传进雪谷子的耳内。
“你们说的对,阿俏的死,我要负全责,如果我早早通的人情事故,学会看人脸色说话,也便不会让她委曲求全,更——”
他淡色的唇角抖了抖。
眼前依旧清晰刻骨的浮现出——
那笑的好看,轻声安抚他,说着没关系。
但却在隔日的新婚之夜,被人逼迫到,不得不穿着一身如火嫁衣,自缢的姑娘。
俏娘,俏娘——
像栀子花般娇柔美丽,却像竹子般坚韧不屈的姑娘。
因他的纠缠不休,被世人苛责不守妇道,勾引得道高僧,受尽世间磋磨,却仍旧紧抓着他手不放的姑娘。
最后因他的‘死不悔改’落到了那般田地。
一净的双眼蓄起了暗红。
不止一次的悔恨,为什么他不能‘懂事’一点?
如果他懂事了,他的俏娘该卸下多少负担?
也就不会因他,那般早早的香消玉焚。
嫁衣,大火,刀剑交错的黑夜,像恶梦一样,时时刻刻朝他袭来。
多年如一日。